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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擅战(60)

作者有话要说:喵子的古言接档新坑已经放出文案了~有兴趣的亲可以先收藏哦~

爬墙相爷家(重生)

此乃文案:

秦三姑娘从小就与众不同。

她不守教条、不安于室、不够贞静,从来都只爱一个“随心所欲”。

她记仇,她爱富,她势利,她非权贵不肯嫁。

这样的秦檀,却心甘情愿地嫁给了贺桢,变作一个娴静淑德的妇人。

谁料,她最后却输得一塌糊涂,赔上了一切。

重活一世,她回到了刚嫁入贺家之时。

秦檀:妙啊!贺桢,你可知老娘我最记仇?你和你的心尖妙人、爹娘姑婆,可准备好迎接老娘了?

重生的秦檀,决定先爬个墙,给自己的渣男夫君戴顶鲜艳的大绿帽。

权倾朝野的相爷谢均:爬到我家来?

秦檀:?

谢均:爬不爬。

秦檀:爬!我爬还不成么!

排雷须知:

1、女主重生过,酷爱耍心机,精明又势力,绝不委屈自己。

2、男主手握重权大相爷,看起来是个养生佛系老干部。

3、1v1,HE,重生虐渣爽文,谈恋爱与打脸同时进行。

第49章 九叔(一)

灵牌前, 余烟袅袅。

霍青别垂着眼,瞧着那道牌位,思绪恍惚。

窗外头渐渐上了灯彩,一阵霓虹似的红艳,影影绰绰的。桌上白蜡淌下一道烛泪,滚落在盏中。噼啪一阵微响,乃是烛芯的火焰轻跳了一番。

“她也不是那么的像你,偏叫我总觉着梦见了故人。”

霍青别轻叹了一声,扯了张椅, 在牌位前坐下,自顾自对着这牌位说气话来,好似这道沉默不语的牌位是个大活人似的。

“曼儿, 你常与我说,做事不可急躁冒进。便是有什么想要的, 也该慢慢寻,慢慢要。人生最不应要的, 便是急躁的坏脾气。”他眼帘微翕,瞧着那牌位的神色愈发温柔起来,“后来陛下来我这儿,我亦是这样教他的。可如今……”

他犹豫了一番,道:“我竟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

歇了一阵子, 他继续对那牌位喃喃自语。

“你去时,在榻上叮嘱我莫要记挂着你,若是有遇着合适的, 便续弦为妻,也好照料阿辛,更能让这霍家如你在时一般热闹。如是多年岁过去了,咱们家倒是热闹了,但那人……”

霍青别微微苦笑一下,道:“但那人却是个碰不得的。”

又安静了一会儿,霍青别絮絮叨说起旁的杂七杂八的事来:“阿辛如今能背许多首诗,来日兴许要比我厉害几分。只不过他还有些小孩子脾性,爱听人夸,不够谦稳,还需打磨一番。温嬷嬷自己没孩子,于此事上也不大擅长。想来,还是要我亲自照料才是。”

他说了一阵子话后,外头传来扣扣的敲门声,原是温嬷嬷在外头。霍青别召她进来,问:“小郎将那头,一切可好?”

温嬷嬷洒着细细皱纹的眼角一拧,眉心微蹙,道:“小郎将已喝了醒酒汤,睡了过去。有翠儿在那边服侍着,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那便好。”霍青别又给牌位换了一炷香,随口问道,“听闻叶家今日进言,要陛下纳娶叶婉宜为妻,后来怎么处置的?我还不曾仔细听。”

“陛下做主,给叶大小姐和淮南王赐了婚。”温嬷嬷道。

“这倒是成人之美了。”霍青别拂了拂袖口,脚步一顿,叹道,“叶家为了将女儿嫁给陛下,可真是费尽了心思。我看日后,这样的事儿只会多,不会少。……真是可怜了小郎将,硬生生消磨在这等地方。”

温嬷嬷听出他话中有怜悯之意,心底微微一沉。

自家老爷是甚么样的性子,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他极是耐得住寂寞,魏氏病去那么多年,霍九爷也没有再娶,整个人便如断了红尘六根似的。这小郎将一来,霍九爷却变了个样子,她又如何不能注意到?

可这小郎将只是个普通女子便罢了,还偏偏是将来的皇后,是霍九爷无论如何也碰不得的女人。

于是,温嬷嬷试探道:“老爷,话也不是这么说。千金难买人高兴,小郎将与陛下两情相悦,便是有万千苦,万千难,那也不过是有情人的趣致罢了。陛下这样护着小郎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温嬷嬷一句“小郎将与陛下两情相悦”,让霍青别的手指微拢。他侧了面颊,低声道:“嬷嬷说的倒也是。”他在原地踱步一阵,对温嬷嬷道:“我答应了小郎将要传授她棋术。你去准备些教本棋盘,来日便能派上用场。”

温嬷嬷听了,眉头又打起结来。

她知道,这是自家老爷没怎么听进自个儿的话。

霍青别就是这样的性子,看起来脾气软和,却是最不好拿捏的那一块。他要是认定了的事儿,那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霍家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有些相似,譬如霍淑君也是差不多的野蛮脾气。

“是。”温嬷嬷无奈应下,只得另想法子。

温嬷嬷到了外间,就见得霍辛在乖乖巧巧地描红。听见脚步声,霍辛扬起白净可爱的脸蛋来,穿着镶猫眼石子儿彩履的脚掌一晃一晃的,口中道:“嬷嬷!小郎将还在外头练剑么?阿辛想去看。”

“已没在练了。”温嬷嬷答。

“不练了呀!怪好看的呢。”霍辛略有失望,“要是小郎将能留在咱家就好了。爹爹为什么不娶了小郎将呢?”

温嬷嬷微惊,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低声训斥道:“少爷!若是您为了咱们霍家好,这话可不能再说第二遍。小郎将是要做皇后娘娘的人,少爷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可是要老爷与我齐齐掉脑袋的!万万不可再提!”

霍辛还小,被她的话吓得惨白了脸,连连点头,温嬷嬷这才松了口气。

***

到了次日,江月心醒来,收拾收拾,便想起了要学棋的事儿。左右询问了三次,到了午后,忙完公事的霍青别才请她到书房去。恰好温嬷嬷说,淑君小姐也可一道学学棋,于是,霍淑君也跟着一道去了。

霍青别坐在书房里头,穿了身月白色的宽松衣袍,发间别了枚乌木簪子,袖口卷得略高,露出双细瘦的手。他已布好了棋盘,只等着对头人上座。

“九叔!”霍淑君提了裙摆,抢先一屁股把霍青别对头的位置给占了,让江月心只能坐在一旁观战。霍大小姐瞧了那棋盘一眼,道,“哎,九叔,我也是会下棋的。温嬷嬷定要说什么我得学棋,可我的棋术也是不赖的!”

说罢,她便闹着要与霍青别下棋。霍青别无法,便陪着她下了一盘,只不过五六步,就将霍淑君杀的片甲不留,令她抱着头直在那儿哀哀叫唤。

“棋术一道,需得静下心来,才能学得进。”霍青别撩了袖口,慢慢道,“若是静不下来,便是学再多也惘然。”

霍淑君和江月心面面相觑。

“大小姐,我觉得你静不下来。”江月心对霍淑君道。

“小郎将,你也静不下来的。”霍淑君对江月心道。

饶是如此,两人还是坐下来,继续学棋术。霍青别精于棋术,教起二人来,自然不会在话下。只可惜他对面的二位,一个没什么耐心,另一个却有些笨拙。

霍淑君学了没一会儿,便开始打起了呵欠;江月心却是笨手笨脚的,一道规矩要听两三遍才能懂。学了老半天,也只不过是将这棋术的规矩听懂了个皮毛。

——看来,要想和阿延对弈,还要花上好一番功夫。

而一旁的霍淑君,却已经开启了小差,对着她的耳朵嘀咕起来:“哎,小郎将,你知道么?我昨晚上梦到了顾镜!他呀……”

江月心:去去去,不知道!我哪儿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啊!

霍青别见江月心甚是苦恼,便起身去书架前。他翻找了一阵子,抽出一本略旧的棋谱来,甚是珍爱地用手指轻拂了一阵细灰,递过来道:“若是要想学得快些儿,可多读读这本棋谱。但这册棋谱乃是孤本,市面上没的寻,小郎将万万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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