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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10)

作者: 水明瑕 阅读记录

谢景行应下,还没松口气,谢清偏了偏头,眼尾扫过他,眼神殊无意味:“让云崖把家训抄写十遍,明日送去我书房。”

谢景行:“……是。”难怪没罚他,叔父猜到了啊……果然他就不该觉得自己能瞒过叔父什么东西。

流言的确堵不如疏。谢清回去后便着人放了几条消息出去。

安阳王和安阳王妃的感人故事、安阳王与农家女的浪漫爱情、安阳王与世家小姐的死生绝恋、安阳王与……

单个拎出来,哪个都是能叫人感动无比的事情,可当这些混到一起,就未免有些……

在一大堆被安阳王娶进家门的姑娘里,谢云崖这个和安阳王并没什么事情发生的闺秀,当即成了明日黄花,退居二线。人们津津乐道的,成了“安阳王和他妻妾那些事儿”。

不说不知道,一旦流传出来,大家才意识到,安阳王于男女之事上……的确了不得啊!

皇族宴饮,跟安阳王关系一直不错的某王爷私下就问他了:“兄弟驭妻有术!这等手段,必定要教教哥哥我啊!”

安阳王气得手抖——他与妻子们之间是纯粹的爱情,是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了自己的妻子们,从而和她们心心相许!

回过家去安阳王恨得咬牙切齿:“谢清老贼!”等他灭了世家,第一个先把谢清千刀万剐!

安阳王有位幕僚很是个人才,从安阳王那娘家遍布三百六十行的妻妾里,硬是看出了点什么阴谋来。对着安阳王不明显地暗示,问他是不是有谋反之意,没听懂的安阳王回得驴头不对马嘴,偏偏幕僚竟然诡异地“理解”了。

幕僚:好的王爷,小人明白了王爷,您放心吧王爷。小人一定会辅佐您得到您想要的东西的!

安阳王要是知道幕僚想法,非得骂一句“有病”。他爹就是现任皇帝啊!他兄弟里面一个比他出色的都没有,他急什么?!

诸事不顺,好在救灾进行的一切顺利。民间安阳王的名声越来越好,甚至有人开始编出民谣传颂他,安阳王俨然成了百姓们的保护神。他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

既然是保护神,那自然应当一直护着百姓。因而在第二年发了洪灾时,人们的第一反应是:不必怕,有安阳王在!

安阳王完全懵逼。他只学了《踏雪歌》,没听过什么《踏浪行》《戏水记》啊!他怎么知道雪灾后面还有洪灾!他只准备了营救雪灾的物资!

然而此时他已被架在了火上,救不救灾已不是他说了算。国库空虚,拨不出救灾钱粮,安阳王忍着心痛拿出自己私房,一次性将东西办置齐,着人去救治洪灾。

——然后,救灾物资,在路上,被“匪徒”抢了。

第9章 钟鸣鼎食之家

安阳王物资被抢的地方在浏远。

浏远是个什么地方呢?这么说罢,浏远与涞水接壤,从盛京至灾区,出了涞水就是浏远。

——涞水是谢家本家所在。

王三郎翻着信报,满嘴嫌弃:“还以为他能出什么招儿呢。就这?”直球打的也太不走心。谢明华你的算无遗策呢?你的心机城府呢?就这破烂招数,拿安阳王当猴儿耍呢吧?

“损,真损!”

派本家部曲伪装成匪徒去抢了人家粮钱不说,改头换面一番还就成了你谢家拿去赈灾的物资……谢明华你也真干得出来!

谢清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谢云崖坐在书桌前一笔笔算完账,扭过头来分外认真地和谢清皱眉:“伯父……亏了。”

谢清微微挑眉,看她:“亏了?”

谢云崖严肃点头:“比我预想的少了五成。”先前雪灾时候,安阳王对人手物资调度之迅速,事情处理之漂亮,让谢云崖很是惊艳了一番。这次看他那样大动干戈,依着上次他的效率算,本该处理完救灾事物谢家还能赚一笔,谁承想……

“将将够救灾。”谢云崖叹口气,眉间鲜红的朱砂痣都显得有些黯淡,“部曲调动,救灾耗费人手……”她掰着手指一样样算过去,又深深叹口气,“这事我不管了,让兄长收尾吧!”看着都心疼,不干了!

——安阳王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安阳王表示并不想争气。

他要气炸了。

安阳王收到物资被抢的消息,当场就懵了。

被抢了?!

私库已经被掏空,不可能再靠自己凑齐。父兄朝廷那边之前就已摆明态度不会再帮,怎么办?!

关键时刻,之前那位很有想法的幕僚给安阳王出了个主意:“许王妃的父亲……”那可是位有名的富商。

安阳王果断拒绝:“我堂堂男儿,怎能仰仗妻子?!”

幕僚牙疼。

他这位主子,哪儿都挺好,就是男女之事上有点……那啥。你说妻妾分明,搁哪儿去也是这个道理。偏他主子,扬言“她们都是我的爱人,不分贵贱”。

在外面好歹收着点,像他们这些下属,是直接被要求以啥王妃啥王妃的称呼他各位妻妾的。

安阳王妃正正经经的王府小姐,有郡主封号那种。父亲是异姓王,家中掌权,受尽疼宠,早些年王府因着舍不得她甚至开始准备招赘。

她本人也绝对担得起一句“优秀”。明艳大气,文武皆通,初成年之时是半点不假的“一家有女百家求”,偏生一颗心扑在安阳王身上,对他后院一堆女人硬生生当没看到,闭着眼就嫁了进来。

这位郡主曾经是何等样傲气的性子?满盛京里能得她另眼相待的又有几人!现在和些青楼妓子、商贾人家的女儿平起平坐姊妹互称……想想也是招人心疼得紧。

收回思绪,已经很能了解一些安阳王思路的幕僚顺毛捋他:“王爷此言差矣。您与诸位王妃夫妻一体,哪分你我?非要分得清楚,才是外道。”

安阳王犹豫:“话虽如此……”

“王爷难为自己,才是伤了王妃们的心啊!”幕僚咬着牙说出“王妃们”仨字儿,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一次彻底的升华。

安阳王……安阳王终于被说服了。

安阳王找去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那位商贾人家出身的许姑娘正打算睡了,只着了一身大红色亵衣坐在镜前,卸环去钗。如瀑长发流泻一背,更衬得颈间肌肤如雪。

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也是位从小被家里娇养着的姑娘。

闻得安阳王进屋声响,许姑娘回过头去看他,眼波潋滟,眉梢含情。软媚媚一声“夫君”,听得人骨软筋麻。

安阳王上前去搂住许姑娘,恩恩爱爱说了几句话,剑眉微皱,眼底带愁,果然引得许姑娘开口问他。他此方“不得不”把事情给许姑娘说了个明白。

许姑娘听完,当即笑了:“这有何难?夫君莫愁,我明日便去信家父。”

安阳王这便松了口气。

心底压着的事一去,就觉手下触感真是软腻嫩滑,心神一荡,把许姑娘打横一抱,正要做点什么。外间有人来传:“王妃忽感头疼,令人来请王爷。”这“王妃”,便是安阳王明媒正娶的那位郡主了。

安阳王就是一顿。想去吧,臂膀中柔若无骨倚着他的女子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睛鹿儿般看着他:“夫君……”便犹豫了。

外间又说:“王妃着实难受得厉害,求王爷去看一眼罢!只看一眼便回也好。”

安阳王犹豫一瞬,放下许姑娘,安抚一句:“我去去便回。”再没回来。

许姑娘气得砸了一地瓷器漆器青铜器。

女侍劝她:“小姐消消气。郡主叫他去,便是不想您受他恶心,您若气到哪儿,岂不是白费郡主一番苦心?”说的“郡主”,便是那位安阳王明媒正娶的正经王妃。

许姑娘扯下床上大红帷幔,纤手几下将其窝成一团,用力砸在地上,犹不解恨,光脚上前狠踩了几脚,转身窝上床,滚了几滚,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个球儿,方恨恨道:“她净会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