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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69)

作者: 水明瑕 阅读记录

——这个戒嗔,心机深不可测!

太初欣慰地抿了口茶。终于没有唯一一个衣服不一样的在眼前杵着让人难受了。

蹲在佛像后面,跟瞪着眼睛说不出话,脸色涨红的了空面对面无聊的媚生,又悄悄从缝隙看了眼殿内,见殿内统一穿着僧袍,欢喜地无声拍了拍手掌。

这才看着顺眼嘛!刚刚触目所及就那个慧能穿的衣服不一样,在阳光底下还滋儿滋儿发着光,别提多刺眼了!

殿内众僧皆俯首待令,太初温和道:“今日叫诸位前来,为说一事。今后每日卯时,皆来此处听经。还请诸位莫忘。”

下面一阵微微的骚动,戒色觉得自己作为师兄不能再看着戒嗔这么胡闹,鼓足勇气站出来,想说些什么:“师弟……”

恰在此时,圆明拽着被换好衣服的慧能拖了回来。他体贴的将人送到应在的站位上,扶着站好,方才离去。

慧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捂着襟口,脸上又羞又愤,又怕又恨,牙齿打颤。想动一下步子,一个没站稳往后连连趔趄几步,直到身后的僧人扶住了,才算是停下。活脱脱一副被恶霸蹂躏了三千六百遍的模样。

太初看向站出来的僧人,和和气气道:“何事,请说。”

戒色听着身后慧能粗猛的喘息,脸胀得通红,道:“法法法法、法师。”他讷讷地,“卯卯卯卯、卯时,太晚了!”顶着身后同门们仿若看叛徒的眼神,他坚强地做出了向往奋斗的神色,“不不不不、不若改做,寅寅寅寅、寅时吧。”

旁边的戒贪轻蔑地低“呸!”一声,刺向戒色的眼神锋利如刀。

太初欣赏一笑:“甚好。”略沉吟一刻,“便依你所言。”复而夸奖,“你能有如此想法,前途可期!”对诸位僧人感叹道,“大家应当多学习这种,对于修炼学习,自觉自愿的精神才是。”

众僧被太初目光一扫,腰背齐齐挺直,洪声铿锵回答:“吾——等!谨遵法师谕令!”尤以方才“眼神锋利如刀”的戒贪声音最为嘹亮坚定。

佛像后,正等着外面有人能发现事态不对,解救自己的了空,听着众人就这么认了太初代理掌门,且一个乖似一个,仿若一群绵羊,简直目眦欲裂。媚生往他头上糊了把黄符,细细道:“老秃驴,眼睛要瞪出来了!你可小心些,眼珠子掉下来,我不知道怎么装回去的。”

太初回去之后,就拿着寺庙里的人员名单,和自己早上所见僧人对号。

劈了半天柴的媚生垂眉耷眼,哼哼唧唧捶着腰经过,无意间瞥到,“咦”了一声:“你做什么在这册子上勾勾画画?”

太初正好画完,将笔搁下,粗略翻看七成都有标记的名册:“做些标记罢了。”

媚生看看名册,心底了然。这操作她熟!法师这是打算铲除异己、发展势力了!大佬不愧是大佬,就今天那么粗粗一次会面,就对寺内要拉拢和要排除的人都有了数!画黑圈圈的应当是要重点培养的弟子,画红叉叉的应当就是要杀的人了。就是这要培养的人和要杀的人怎么数量还差不多?

大佬肯定有大佬的考量,但媚生还是没忍住多了句嘴:“杀这么多人,是不是有点麻烦?”

太初看着名单:“杀什么人?”手指点在黑圈上,“这些是修道的好苗子。”隔空指一个红叉,“这些,去修魔当有不菲成就。”

媚生:“……”大佬,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啊!怎么修道的你就温温和和用手指点上去,修魔的你画红叉也就算了,就嫌弃得名字都不肯碰一下,还要隔空指?

等等……

“法师,泉余寺不是佛寺吗?怎么这修道的苗子和修魔的苗子加起来,都是修佛苗子的两倍了?!”

第51章 阿弥陀佛

太初看着名单,清淡道:“大抵是了空方丈高瞻远瞩, 想要多方面均衡发展罢。”

媚生:“……”这话说出来您自己信吗?

“您说的是。”她露出一个恳切又钦佩的笑容, “法师所言, 一针见血!”轻咳一声, 疯狂含蓄暗示,“明早我还要去听您讲经,您看这晨练的事儿……”

大佬把名册合起,眼神温和扫来。

媚生腿一软,硬生生转了话头:“……当然不能懈怠!”乖巧,“我去睡了,您也早些休息!”

泉余寺从此展开了以修仙问道为基础、突破飞升为目标的佛道魔三项并进的修仙计划。

因着泉余寺地位的特殊性和太初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 一时消息并没怎么传出去。

戒嗔的身体虽破败, 但修修补补也还能用。日子晃眼过去, 泉余寺一片欣欣向荣。

太初给玄鉴去了请帖,帖上言辞切切,请他带着云止一同前来。

玄鉴收到请帖时颇是诧异,沉吟片刻, 便去禁闭之地领了按理应当继续禁闭自省的云止出来, 冷肃询问:“戒嗔道友言说有事相告,你若还做下其它什么错事,此刻及早告诉我,我当为你转圜。”

云止听到这话,明知道骨之事天衣无缝,也仍是下意识心底一颤, 身上打了个激灵,抬起眼来看着玄鉴,脸色发白,张了张唇,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玄鉴脸色微变,想要站起身来,但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将茶杯搁到一旁桌上,向前倾身,严正看着云止:“云止,你当真还做了别的错事?!”

云止被玄鉴看着,却在对方严肃的神色中慢慢冷静下来,他拢在袖中的手指死死扣紧了手心,舒缓一笑,顺服道:“师尊放心,徒儿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

玄鉴不着痕迹舒出一口气:“既是如此,便随我去罢。”

云止垂首:“是。”

玄鉴进得泉余寺大门,正见到一个道士站在门边,黑白道袍上有八卦纹路,素色腰带揽过腰间,更显其惊鸿身姿,如青竹翠柏。

道士本负手立在树下,听见门边动静,便回身看来,神色冷淡,眉间冽色,似云上凝霜,又如松间积雪。

玄鉴同云止齐齐愣在当场。

半晌,玄鉴低声讶然:“我道门,何时出了如此人物……”

云止随之回神,端详那人片刻,迟疑道:“师尊,那是和尚……他没头发。”

玄鉴:“……嗯?!”

“没头发的和尚”淡淡扫了云止一眼,看得云止两腿一软,却没再管他,转而看向玄鉴:“玄鉴道友。”

玄鉴:“!!!”他终于认出了那个“道士”是谁。

——正是如今代行泉余寺方丈之职、又通晓道法到让诸位道门人士掩面羞惭的戒嗔!

“戒、戒嗔道友……”

太初微微颔首:“道友请随我来。”

玄鉴随着太初往里走,迎面又见着几个穿着道袍的光头僧人。犹豫几番,没忍住试探着道:“……戒嗔道友,贵寺多位弟子,衣着颇似道袍。”莫非是新式僧袍?虽然左看右看也与道袍没什么分别,更寻不到有半点僧袍的痕迹。但泉余寺乃是佛门圣地!泉余寺的弟子,怎么会穿道袍呢?!

太初抬眸,平静道:“寺中弟子,有人觉着相较佛经更喜道,我觉得并无不可。”

玄鉴:“……咳!咳咳咳……”他控制不住咳了一会,半天才终于平息下来。

云止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被身后圆明一把抱住。他脸色茫然地回过头看向圆明,圆明微笑客气:“我与道友同修道法,举手之劳,应当的,应当的。”

云止:“……”他脸色扭曲地将圆明双手从自己腰上推开,脚步虚浮站了起来。

见了鬼的“同修道法”!你是和尚!和尚!!!

“戒嗔……道友。”玄鉴神色很有些一言难尽,“泉余寺乃佛门圣地……”有弟子想学道法就算了,你竟然还就让他们学了?他斟酌着措辞,委婉道,“如此做法,恐有不当。”

温和的笑意自太初唇边绽开,圣洁温和,清淡慈悲,映得灼灼日光黯然失色:“玄鉴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