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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96)+番外

作者: 令哲 阅读记录

刘松田:……

刘松田被他气笑了:“我去你妈的!陆炳遥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屎啊?老子女朋友照片你看到过吧,我至于吗我!还是你自己也有这种想法啊?”

陆炳遥连忙否认:“别别别,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喜欢那种穿超短裙配小靴子梳双马尾的日系萌妹。”说完,他顿了顿,又对刘松田说道,“不过讲道理,我觉得你那女朋友还真没连哥今儿带回来的小男生长得漂亮。”

刘松田:“陆炳遥,求求你别发骚了。”

……

与此同时,陶一然正抱着一根长长的台球杆,认认真真地看着连与兴给他做示范。

他以前从来都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或者是在小说电影中看到过,但是却没有真正握住一根台球杆,真正站在台球桌前,看着那颗白色的小球将五颜六色的小球撞进球袋里。

而俯身打着球的这个人,也比电影里的那些演员帅气多了。

连与兴的球技真的很好,并不是拍戏时刻意摆出来的模板动作,胳膊上每一寸肌肉的张弛,都和台球桌上那些小球的运动轨迹息息相关。他肩膀很宽,胳膊上的肌肉看起来就很结实有力,或许是因为经常穿着背心打篮球的缘故,从肩膀到手背都晒成了色调均衡的健康小麦色。

他三点一线盯着球杆、球和洞口时,上半身伏在台球桌之上,腰背直挺,下颚线和喉结连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一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下一秒,三个不同颜色的小球分别掉进了三个不同的球袋里。

简直完美得不行。

一杆完毕,连与兴才拎着球杆直起上半身,他歪了两下脖子,然后朝陶一然扬了扬下巴,痞痞地笑了笑,问他:“怎么样?帅吧?”

陶一然简直都要看呆了,连忙夸赞道:“帅帅帅!你可不可以教我呀!”

连与兴笑着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闻言,陶一然迅速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然后甜甜地叫了他一声:“老师!”

听到这个称呼,连与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作为一个不良少年,他好像不太喜欢这种称呼。

于是,连与兴对他说:“我可是不良,老什么师啊。”

陶一然想了想,然后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连哥?”

这称呼连与兴经常听哥们儿们叫他,但是现在听着陶一然交出来,就觉得不是很舒服。总觉得这人值得更特别的称呼。

连与兴:“再换个。”

陶一然沉默了几秒钟,他实在想不到还要什么更好的称呼了,于是只能学着自家妈妈叫自己小名那样,又试着叫他:“……兴兴?”

连与兴:……

兴什么兴啊!听起来和猩猩有什么区别?!(╯‵□′)╯︵┻━┻

陶一然似乎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谐音听起来不太好,于是讪讪地闭了嘴。

他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兮兮地问他:“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嘛,你倒是直接说呀。”

听到他这样说,连与兴愣了一下。

大脑皮层中的记忆组织瞬间推送出了一波回忆。

那是刘松田带着刚交往没几天的女朋友,来这里跟大家伙一起打球时的记忆。

连与兴向来不喜欢这种小情侣之间腻腻歪歪的气氛,所以只是冷眼旁观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见陶一然这样问他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来,刘松田这个家伙在他的女朋友拜托他教打台球的时候,说过的那句批话。

当时,刘松田说:“宝贝儿你叫老公啊,叫老公我就教你。”

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连与兴简直被他骚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当时他就想:刘松田平时也是个挺正常的大老爷们儿,怎么谈起恋爱来这么恶心呢。

但是现在,他突然就回想起了这句话,而且,差一点就把这句话对面前这个人说出来了。

幸好他的嘴把门比较紧,在那句“叫老公”脱口而出之前,先一步闭紧了嘴巴,以至于憋得满脸通红。

连与兴觉得,自己可能是失心疯了。

他红着脸皱着眉,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朝陶一然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粗声粗气地对他说:“随便你怎么叫吧,过来老子教你。”

闻言,陶一然又笑了。

他抱着台球杆小跑过去,又紧张又激动又期待地站在台球桌前,虔诚地抬起头看着连与兴,一脸求知欲旺盛的好奇表情。

连与兴对他说:“趴下,母球、目标球和球洞三点一线,先从入洞一个球开始练。”

听到他的话,陶一然立刻学着连与兴刚才的样子,俯下身去,对着白色的母球,试着寻找最容易进球的角度。

但他终究还是一个初学者,姿势并不标准。

于是,连与兴忍不住对他说:“你这姿势不行啊,太不标准了。”

说完,他就非常自然地握住了对方白皙纤瘦的手腕,调整到了正常的弧度,又为了看陶一然找到的角度对不对,直接贴在了对方的后背上,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不一会儿,陶一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连与兴……你下面那根东西顶到我了。”

第五十三章 番外.兴然2

听到这句话,连与兴浑身一僵。

他触电般地松开了对方的手,然后迅速直起身来。

陶一然微微红了红脸,抱着台球杆也直起了身。虽说两个人都是男生,但是这种尴尬的事情真的遇见了,哪管同性还是异性,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连与兴在直起身的一瞬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再一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好像并没有升旗仪式啊。

都怪他刚才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对方身上又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儿,搞得他心猿意马,这才慌慌张张地退开。

而陶一然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尴尬的事情。

他抱着台球杆,忍不住视线下移,小心翼翼地将面前这个高大的男生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就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升旗仪式。

发现这个事实之后,陶一然的脸更红了。

他居然冤枉了别人这种事情!

……虽然他刚才的感觉确实有点清晰。

“对、对不起……”陶一然垂眸,内疚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细语地说,“我不是故意冤枉你的,但是我刚才真的……”他真的感觉到了啊!难道升旗仪式还可以一秒降旗吗?这不科学啊!

虽然陶一然内心忍不住吐槽控诉,但事实就是,连与兴现在并没有支帐篷。

看到他羞得都快钻地板下面去了,连与兴连忙说道:“没事儿,可能刚才咱俩离得太近了吧。”

连与兴并没有多追究的意思,反而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他说:“你快自己练一下试试。”

陶一然:“……嗯!”

就这样,这件事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陶一然重新投入进了认真学习台球的状态中,而连与兴则有些莫名其妙地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翘着腿看他。

连与兴在看到陶一然的时候,就觉得人和人还真就是不一样。

他从小就混,打架斗殴认识了一帮对手和兄弟,全都是一堆糙汉子,而他平时在学校里,大多数的时间也都是泡在篮球场里,要不然就是打比赛,无论是队友还是对手也都是一群糙汉子。

他长得不能说是凶,但那种极富攻击性的锐利感却特别强烈,再加上他那货真价实的不良身份和不良气质,总是让许多人退避三舍。所以,连与兴活了十多年,别说是女朋友了,就连一个正儿八经上课背书的兄弟都没有。

而最开始,他对这种循规蹈矩的人并不感兴趣,甚至是对这些“娘了吧唧”的好学生,是有些不屑的。在他看来,真男人就应该用拳头说话,虽然这种想法过于幼稚且偏执,但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也算是需要经历的人生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