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95)+番外

作者: 令哲 阅读记录

陶一然看着一脸疑惑的班主任,然后弱弱地举起了手,并说道:“老、老师……我想上厕所。”

老师似乎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

陶一然顿时如蒙大赦,扔下手里的水性笔,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他这一跑,就再也没回来。

陶一然跑到窗子下面时,连与兴扛着根棒球棍,叼着根中华烟抽得正嗨,整个周身烟雾缭绕,带了丝微微颓废的帅气。

瞧见陶一然跑了出来,连与兴掐灭了那根烟,然后将烟头扔进了花坛旁边的垃圾桶里,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烟头在空气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和篮球场上的三分球一样帅得掉渣。

“你、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呀?”陶一然问他。

连与兴顿了顿,想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没事儿就不能叫你出来?”

陶一然:“可是我在上晚自习……”

连与兴:“你要是想学习就回去呗。”

陶一然:……

陶一然:“可我已经出来了!”

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个人怎么想的,明明是连与兴拎着根棒子,一副“你不出来老子就把玻璃砸了”的表情。但是等他真的出来了,这个人又不说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好多好多年之后,陶一然已经和连与兴一起生活了很久,台湾腔和东北腔终于在相互影响之下,各自坚挺无能之后,陶一然才明白,这人现如今的所作所为,用两个字的方言就可以充分概况,那就是:撩骚。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撩闲。

但是现在的陶一然还不知道这个东北方言,所以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适合吐槽的话,来对连与兴说。

连与兴扛着棒球棍,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对他说:“要不然你跟我去打球?”

一听到“打球”这两个字,陶一然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又连连摆手,说:“我不会打篮球的,而且那个球太大了,我玩不开。”

说完,连与兴不由分说地扯过了他的手腕。

他将自己宽大的手掌与对方的柔软白皙的手重叠在一起,果不其然,对方的指尖刚好触碰到他的第二个指节,比他的手小了不止一圈儿。

“是玩儿不开,”连与兴点了点头,并对他说,“我估计你单手都拿不住球。”

陶一然有点生气:“不要这样看不起人好么!篮球那么大,谁能单手抓住不掉嘛!”

连与兴:“你等着。”

三分钟后,连与兴单手抓着一只篮球回来了。

对于陶一然来说过大的篮球,被对方牢牢地单手抓住,甚至连与兴还不满足于此,又翻起手腕,那个篮球就在他的手腕、手心、手背和指尖来回翻滚,看得人眼花缭乱。

陶一然忍不住感慨:“哇,你好厉害喔。”

他这个人其实有点天然的属性,想到什么通常直接就说了,特别是对于别人的赞美,从来都不会吝啬表达,就像当初他可以直接大大方方地说出“我觉得陈越阳是个很好的人”,是一样的。

但是,对于连与兴这个人来说,这种天然系的直球杀伤力太大了。

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那种铁哥们儿之间的骚话批话,也习惯了来自对手的恐惧与臣服,唯独对陶一然这种源于内心深处的赞美非常缺失。

一直以来,连与兴对林志玲式的“加油加油加油”是非常不屑一顾的,但是听到陶一然的赞美之后,竟然诡异地觉得这种调调的彩虹屁竟然无比的香。

真的是见了鬼。

但是,连与兴暗地里还没美滋滋几秒,就听见陶一然又问他:“但是篮球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呀?”

连与兴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对他说:“找你们学校的学生借的。”

陶一然:“借的?”

随后,连与兴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两个惨笑着的、穿着市一中校服的少年,并朝那个方向喊道:“嘿哥们儿还你球!”

说完,他直接单手把球扔了过去。

而且还扔的及准,直接就砸进一个男生的怀里,那两个男生呆愣地看了看自己的球,然后吓得一溜烟地飞速跑了。

“他们好像有点害怕你诶。”陶一然说。

如果远处逃命似的飞奔的两个少年听到了陶一然的这句话,肯定会疯狂呐喊“不是有点害怕是贼他妈害怕啊啊啊啊啊”。

但是,连与兴却说:“可不嘛,谁让我长得这么凶。”说完,他还摆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无辜地耸了耸肩。

陶一然以为他不高兴了,于是安慰道:“没有啦,我觉得你长得很帅喔。”

连与兴:……

连与兴:突然脸红.jpg

他又被这小家伙的直球撩得有点懵。

但是陶一然又没有说谎,他是真心觉得连与兴长得很帅。之所以让很多女生退避三舍,大概就是因为他的发型实在是太爷们儿了,不符合韩流风格的小姑娘审美而已。

可是这种板寸对于男生来说,看起来就很帅很潇洒,而且这个发型非常考验一个人的颜值——毕竟,一个人如果是真帅的话,就算是梳平头都帅。

连与兴对这种来自天然呆的赞美非常受用,于是准备带这个从来都没有翘过课的家伙感受一下翘课的世界。

于是,连与兴对他说:“我带你去打台球吧。”

“诶?可以吗?”陶一然问他,“可是我不会诶,你的好朋友也不认识我,我怕他们嫌我烦怎么办……”

陶一然不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虽然,他好久之前就想见识一下网吧酒吧球吧都是什么样子的了。

连与兴听到他这样说,也意识到了对方心里是想去的,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着我的面儿敢嫌这嫌那的人还没出生呢,我就问你一句话,想不想去?”

他似乎已经开始隐隐期待着,对方笑逐颜开的模样。

而陶一然也没有让他失望,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那张软绵绵的包子脸瞬间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这样,陶一然开开心心地跟着连与兴去了台球厅。

这个台球厅似乎是连与兴的地盘,因为他们刚一进去,陶一然就听到端着鸡尾酒的服务生叫了连与兴一声“老板”。

整个场子里的光线很暗,但是五彩的灯光却闪得敬业,而且这里与其说是台球厅,不如说是夜店更为贴切。因为除了台球厅之外,也是个酒吧。

陶一然跟着连与兴,见到了他的许多朋友,这些人不是染着红毛就是染着黄毛,甚至还有人染着绿毛——好可怜喔,似乎感情生活不太顺利的样子。

他刚到没多久,那个红毛就开口了:“连哥,这谁呀?”

“市一中的朋友,”连与兴揽过他的肩膀,把他从后面带了出来,对众人说道,“我告诉你们今儿个谁都不许吵架干仗啊,喝多了都麻溜儿的给老子滚出去,我这朋友是个好学生,别吓着他。特别是你,刘松田,”说完,他顿了顿,然后强调着说,“别让我在自己地盘上再看到赵朋轩那孙子,否则连你一起捆吧捆吧塞垃圾桶里。”

刘松田赔笑道:“连哥哪儿的话,我这不也是为了篮球队么,要是不考虑篮球队的成绩,我早不理他了,怎么可能让他来这里碍眼呢。”

听到这话,连与兴的脸色才稍微回暖了些。

然后,他就拽着陶一然去最角落里的台球桌玩儿去了。

而刘松田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旁的陆炳遥见状,从后面怼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问他:“瞅啥呢啊?”

刘松田说:“没什么,就感觉连哥这次带来的人……挺漂亮的嘛。”

柳眉杏目雪肤红唇,笑起来又带着阳光般的暖意,腰细腿长不说,声音也软绵绵的,除了头发短点、下面又带了个把,还真就找不出什么别的毛病了。

“老刘,我求求你别发骚了,”陆炳遥嫌弃地说,“你真他妈是单身久了,看到个眉清目秀的男的都能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