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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向左,江湖向右(28)+番外

作者: 水月漪云 阅读记录

陶俑下面有一个木盖,盖子掀开后,便是一条秘道,秘道是通向野狼谷的地宫的,那些火尖枪,自然是地宫里的其它陶俑使出来的。

这时萧瑶手里正捧着一杯香茗,向侍女烟儿哀怨的问道:“不知道继儿和续儿现今如何呢?”

☆、滴血认亲

金銮殿上,宫女们正花蝴蝶似的穿梭忙碌着。

流年正执着拂尘站在门口冷眼瞧着这一切。

流年天生有一双夜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能瞧见比头发丝还要细的东西。

不过,他白天的视力便不怎么好,但这绝对是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为了很好的掩饰这个秘密,流年有很多种办法。

比如站在门口向正在抹灰尘的宫女丝丝大喝上一声:“龙椅左侧第二排第三片龙鳞里有灰尘。”

正在抹灰尘的丝丝忙看向第龙椅左侧第二排第三片龙鳞,她揉了揉睛睛一瞧,果然是有灰尘的。

丝丝一面嗔怪自己的粗心,一面又暗中佩服流年总管的那双眼睛可真贼。

看着丝丝忙碌的样子,流年便在心里开始发笑了,他的那双夜眼哪里看的见龙鳞上的灰尘,他不过拈了几粒灰尘,趁着丝丝忙在别处时,把灰尘打在了龙椅上,这一招他试过很多次,且屡试不爽。宫女们中间关于他那双“神眼”的传说也就传的越来越不靠谱。

金銮殿马上就要迎来新的主人了,这件事宫女们和内侍们都心照不宣。

因为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明德皇帝患了不治之症。

乾清宫内,大臣跪在皇帷外,众妃嫔和皇子公主跪在皇帷内。

皇后正跪在明德皇帝床前抹着眼泪,大皇子胆怯的缩在皇后身后,大家都在等着皇帝宣布立嗣的人选。

明德皇帝道:“朕的身体,怕是没有多少日子可捱了,朕若去后,朕的江山定要传给可靠之人。”

“朕止今膝下只有一子二女,大皇子虽是嫡出,但毕竟才质平庸,恐不堪担此重任,所以……”说到此处,明德皇帝咳嗽一声看向站在旁边的朱承继道,“朕决定立朕的皇弟为皇嗣。”

明德皇帝向站在一旁的朱承继一指道:“这是朕失散在民间的皇弟,朕和父皇多年来,一直派人在找他,咳咳,总算皇天不负朕,让朕在三个月前找到了他。”

听到皇帝的这个诀议,跪在皇帷外的众大臣立刻炸开了窝。

这个立嗣的决定,皇后第一个不服,皇后用丝娟拭了拭腮上的粉泪,把腰杆挺直,跪行到龙床面前泣声道:“陛下,立嗣之事关系国泰民安,怎可如此马虎,这位皇弟是不是先帝的骨肉,陛下的亲皇弟,目前尚无考据。且我朝自立国以来,便立下严律,皇位只可传子嗣,不能传兄弟。若是皇帝无所出,也可挑一位王嗣认于膝下。何况现在陛下的大皇子便跪于陛下面前,陛下怎可擅改祖宗律法。”

明德皇帝略一沉默看向朱承继,朱承继眉头一皱,道:“我的身份确实没有验证过,今日为了保证皇室血统纯真,请皇上恩准滴血认亲。”

明德皇帝点头恩准了。

流年端着一个盛满水的玉碗走向明德皇帝。

明德皇帝皱了一下眉头,把银针在指上猛的一刺,指尖上顿时落下一滴血来,鲜红的雪落在清澈的水中。

朱承继也用银针刺了一下手指,指尖上的血也落在玉碗里,两滴血竟然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朱承继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挑衅似的看向大皇子道:“为防混淆皇室血统,微臣抖胆请大皇子不妨也来滴血验证一下是否为陛下亲生。”

皇后瞥了朱承继一眼厉声喝道:“放肆!本宫和大皇子的清白,岂容得尔等宵小不良之辈污蔑!”

皇后说完,便抓着明德皇帝的衣角泣道:“皇子怎会不是亲生?难道陛下也怀疑臣妾的清白?!”

明德皇帝瞅了皇后一眼,无奈的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既然内心无惧,那便认上一认,也好证皇后清白。”

大皇子的手指也被刺了一下,指尖上沁出的一滴血滴在玉碗中的清水中,但这滴血却并不与碗中的那滴血抱团,而是与之渐行渐远。

皇后愣在原地,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一层。

众妃嫔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向皇后和大皇子,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皇后终于不再镇定了,她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发丝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她发狂似的的扯着明德皇帝的衣角,悲泣道:“陛下,臣妾是清白的,大皇子确实是皇上的骨肉,请皇上再验,还臣妾与大皇子清白。”

明德皇帝冷眼看了皇后一眼,向立在旁边的小内侍道:“把皇后和大皇子带下去吧,幽禁于景晖宫,派人严密看管,没有朕的命令,旁人一律不许探视!”

皇后哀嚎着被侍卫拉扯了下去,大皇子稚嫩的哭声在宫闱内经久不散。

立嗣的诏书草定后经明德皇帝御览无误,便要用玺了,流年捧出盛玉玺的匣子,轻轻的打开精美的匣盖。

匣子里放的却并不是玉玺,而是一只茶杯,一只羊脂美玉雕成的茶杯。

流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朱承继怒喝一声:“全是一群饭桶,还不赶快去查,十日内若不能找回玉玺,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以假乱真

转眼已是玉玺失窃后的第七天。

六扇门的总捕头睡梦中都会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生怕脑袋会从上面不翼而飞了。

这些天六扇门的总捕头一直睡在衙门里,他手下的兄弟们搜遍了四九城,连一只可疑的小猫小狗都不敢轻易放过,但玉玺失窃案却仍然豪无头绪。

这一夜,总捕头房里的灯一直亮着,他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用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脖子。

丢失了的东西,仔细的找过七天后还是没找回来,那么再找回来的可能性也就不大了。

六扇门的兄弟们还在绝望的搜索着,明知已没有希望了,可是还不肯放弃,因为放弃就是等死。

他们想不放弃也许会有一丝希望吧,生死关头,就拼上一把勇气吧,就再豪气的睹上一回吧,反正已经没有比死更坏的事情了。

流年在六扇门外的屋顶上盘踞着,放在以前,以流年清高的性格,他是死也不肯来六扇门这种酷刑林立的地方来的。

在流年眼里,六扇门的捕快,不过是皇家的飞鹰走狗,“狡兔死,走狗烹”,他们的生死流年本不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情况多少有点不同,因为玉玺失窃案关系重大,如果六扇门不能追回玉玺,那么不光六扇门的人会被砍头,还会牵连很多人,流年身为大内总管,这大内失窃案他定会受到牵连。

当牵扯到双方利益时,即使平时互相瞧不上的两个人,也可以暂时和解一下,抱在一起共同御敌。

珊瑚手杖把地面敲的笃笃的响。

更鼓声响过后,珊瑚手杖的声音还在响,越来越响。

流年在屋顶上远远望去,柱着珊瑚手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一位年轻的女子走在老妪身旁,搀扶着老妪。

流年心里已可断定,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绝非泛泛之辈,就凭她手中那根血红的珊瑚手杖就可以推断出来。

老妪手中的手杖是以整枝的东海血珊瑚雕琢而成,而长到可以做手杖的三尺以上的血珊瑚,已称的上是世间极品,能用得起如此手杖的自然非富即贵。

且入这巡卫森严的六扇门,能如入无人之境,这老妪的身手想必也不会太差。

老妪的衣饰并非华美,但蹒跚的步态与眉目间流露出的气势,恐怕天下至尊站在她面前都会怯色。

流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冲老妪抱拳道:“老夫人,深夜造访六扇门,不知有何贵干?”

老妪旁边的女子上下打量了流年一眼道:“我们是来送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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