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月上正圆/她只是想生个孩子(15)

作者: 者家 阅读记录

怀媛忍不住要挣扎,傅霜如却再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一边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眼角、侧脸,一边强势地将手深入了她的裙摆之下。

可怀媛挣扎得太厉害了,不说挣脱开来,反而把傅霜如蹭出了一身的火,本来不徐不疾的步调都被打乱了。

傅霜如猛地抬起身来,手肘撑在怀媛两侧,粗粗喘了两口气,闭了闭眼,压制着无奈开口道。

“不可以么?”

怀媛呆呆看着他隐忍的侧脸,茫然答道。

“不,不是……我还没洗漱。”

怀媛边说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裙子,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她今天舟车劳顿的,一身尘土一身汗,还没有清洗就和傅霜如肌肤相亲,她想着就双脸烧得通红。

傅霜如静静盯了她几秒,突然发狠地把她双手禁锢住。

怀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顺手抽出一条发带蒙上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怀媛反射性地感觉恐惧,不住地低声叫着傅霜如,让他解开发带。

傅霜如轻拍着她的后背,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一边让怀媛慢慢放松下来,一边缓缓亲上了她的唇角。

这是一个夹杂了太多/情/欲/意味的亲吻,纵使傅霜如百般隐忍,怀媛还是有一种强烈的被侵犯的不适。

这……这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啊。怀媛迷迷糊糊地想。

原先他们俩也同过床,亲过嘴,但从来没有今日这样的。

怀媛隐隐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她想让傅霜如出来,他们就不能干干脆脆地行房事么,他的手摸得她浑身怪怪的,一阵儿一阵儿止不住的酸软,连带着她的脑子也变得晕晕乎乎。

怀媛小声叫着傅霜如的名字,她想让他解开发带,想告诉他不必锢着她,她又不会躲……

想说的话太多了,怀媛脑子晕成一团浆糊,最后只能不住地叫着傅霜如的名字。

傅霜如倒吸一口气,简直想把她的嘴巴也严实捂住。

他额上的汗烫得吓人,一滴一滴滚落下来,滴在怀媛的脖颈间,痒痒的,很不舒服,怀媛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傅霜如真是要败给她了。

他深深吸口气,不再犹豫,沉沉地压下去。

疼……

这是那一瞬间怀媛唯一的感受。

太疼了,怀媛不想哭的,可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是满脸的泪水。

傅霜如耐心地一点一点吻住她的泪水,小声地哄着她,可身体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温柔。

怀媛委屈极了,止不住地要他出来。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出得来。

傅霜如无奈苦笑,只好尽力去安抚她。

怀媛又疼又难受,觉得整个身子都怪怪的,她委屈极了,不住地哭,等云收雨歇之时,已经哭累了睡了过去。

傅霜如起身,将怀媛抱去清洗一番,然后叫人将已经冷掉的面撤下去,满足地抱着人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嘘,清水也要低调~嘿嘿嘿嘿嘿

第18章 长孙

次日,怀媛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碾碎了重组般,哪儿哪儿的肌肉都酸痛得厉害。

怀媛皱着眉头缓缓坐起来,叫人进来服侍穿衣。

等妥当了,怀媛尽量保持神态自然地去了花厅,让人把曹妈妈和齐妈妈叫了过来。

怀媛出生时,正逢四老爷在闽南一带历练。

少年夫妻,正是情投意合之时,又是闽南那等穷险之地,四太太自是哪边都放不开。

夫妇俩商量后,最终忍痛把怀媛留在了洛都的老夫人身边。

齐妈妈就是老夫人当年给她定的乳娘。

后来四太太回洛都后,因着齐妈妈在一些事情上的自作主张,敲打过她几次,夺了她在怀媛屋子里的主管权,派了自己的乳娘季妈妈过来照料怀媛的起居。

等怀媛出嫁时,季妈妈已经回家养老,岳府陪嫁的四个嬷嬷里,就隐隐以老夫人赐下的曹妈妈和齐妈妈为首。

经过了昨晚,怀媛怎不能明白自己闹了个大笑话!

原来过去这几年,她和傅霜如都从没真正行过房事,也难怪她的肚子没动静了!

敦伦之礼,自来是由女性长辈在婚前亲自讲解的,怀媛身份尴尬,老夫人年事已高,五太太毕竟是隔房婶娘,不好直言,只给了她压箱的小册子。

怀媛看得一知半解,以为肌肤相亲已是足够,如今想来……

怀媛想到昨日就羞得满脸通红,可笑她当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将要发生什么,就懵懵懂懂地任傅霜如为所欲为了。

当然,她现在知道了,也不会反抗就是了。

可是……就这么草率的,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她没法问傅霜如为何之前欺骗与她,难道还不能治这两个嬷嬷的失职之罪么!

怀媛恼羞成怒地望向刚进门的两个嬷嬷。

曹妈妈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

她讷讷说不出话,只暗暗叫苦自己接了这么个差事。

在岳府的时候,都说五姑娘是个好说话的。

可真遇到了事情,人家那手腕可跟四太太一脉相承的,哪里好相与!

可四老爷的话,更不敢不听……

曹妈妈只好打定主意装糊涂。

太太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刚刚通人事的小丫头,脸皮子薄得很,磨到她没了脾气,也就是一顿骂了事。

怀媛怒火稍退,冷静了些,也意识到自己不好拿这种闺房/私/事问罪。

可看着曹妈妈那副死赖到底的样子,心里颇有不快。

齐妈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实不相瞒,太太,这是老爷和亲家老爷的意思。”

齐妈妈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含混地来了这么一句。

话中意并不出怀媛所料,可说话的人却让她略感惊讶。

另一边,傅霜如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地去了翰林院。

把手边关于税制改革的折子收整了,理理思路正欲提笔写点什么,圣人的宣召来了。

傅霜如整理了衣袍前去。

从官衙出来,过外五龙桥,经承天门,入宫门,再绕过大都殿、崇德殿,就到了圣人日常与诸位阁老议事的谨身殿。

这次是在掀起衣摆,拾阶而上时,撞上了从谨身殿出来的皇长孙。

长孙殿下看到傅霜如就微微露出了笑意,躬身要行礼,傅霜如赶紧侧着身子避开。

一旬前在崇德殿外的红瓦宫道间,二人就曾撞到过一次。

那时傅霜如是躬身行礼、退避一旁的那个。

长孙殿下年不过五岁,威严却日显,表现出一个良好的帝国继承人的素养。

他越是这般,傅霜如反而越是心惊。

如若太子熬不住,一番龙虎斗,就近在眼前了。

傅霜如打定主意作壁上观,却未必其他人也愿如他意。

皇长孙经过傅霜如身边时,突然问了一句。

“傅大人,廉且庸,能而贪,孰之用?”

傅霜如愣住。

这个问题,即使是在他曾经所处的那个时代,也是一直争论难休的。

长孙殿下这么问,不知是谁教的他?

亦或者,单只是他自己对于目前阻力重重的税制改革有感而发。

东宫的教育也是可怕。

圣人借这次改革,怕是要革去不少贪官污吏。

之所以纠缠了这么久,不是圣人强硬不过朝臣,怕是圣人自己,也在迟疑于这个选择。

长孙殿下问话,傅霜如自然没有闭口不答的道理。

他稍一思忖,选了最稳妥的和稀泥答案,中规中矩道。

“择其能者为官,养其廉性。”

这说了跟没说无甚区别,若是官员的廉性是这么好养的,也没有历代那些苦心劳力地累死在治贪上的皇帝了。

皇长孙却不以为忤,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赞叹。

“傅大人果然如父王所言,有辅国之才。”

这句夸赞,听得傅霜如汗毛直竖,足足两天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