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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别把锅拿走啊(32)

盛凯歌:“……”他现在对礼尚往来这个词真是怕了。

盛凯歌和喻越泽都没对对面两人出手,谢喧看他们一眼就自觉闭嘴,至于秦北么,这货玩什么都一样,他还能更嗨。

互相伤害了好几轮之后,酒喝得七七八八,菜也吃饱了,他们决定回去了。

怎么回呢?三个人赞同走路回。

盛凯歌:“……”好吧,少数服从多数。

几个人喝酒都和喝水一样,几口一杯就完了,啤酒度数低,但喝得急易晕,一时间,几个人起身都有点站不稳,只得相互扶持。

“不是……我看怎么有两个喻越泽啊?”盛凯歌晃晃脑袋,努力打量面前的人,“你还有哥哥?”

喻越泽就没盛凯歌这么晕,他有点无奈稳住盛凯歌晃晃悠悠的身体:“啤酒都能晕,你也真是个奇葩。”

盛凯歌脸红红的,他说:“我——没——醉!你——才——醉了呢!”

喻越泽佛系三连:“好的没问题就这样吧。”

盛凯歌:“……”

他欺负我!我要告状!

另一边,谢喧看看秦北:“没问题吧?”

秦北:“我晕。”

谢喧:“能自己走吧?”

秦北:“走不了。”

谢喧:“那我背你走?”

秦北:“你抱着我就好啦!”

谢喧:无奈.jpg

秦北整个脑袋埋在谢喧肩膀,蹭来蹭去半天,满意了:“喧喧身上真香。”

谢喧:“身上一股火锅味……”

秦北哼唧一声,说:“才没有啊,我的喧喧最可爱啦。”

谢喧看了他一眼,悄悄在心里想:我觉得你更可爱。

虽然觉得秦北酒量还行,不至于喝啤酒醉到连路都走不动的程度,但谢喧保险起见,还是让秦北搭住他肩膀,转移重量走。

结果醉鬼的实力不止于次——

他们看到了一家KTV,鬼哭狼嚎要进去。

谢喧:“……”秦北什么时候酒品这么奇葩了?

“你们到底喝了多少啊?”谢喧在他身上闻到股浓烈的酒味,忍不住问唯一看起来眼神还算清明的喻越泽。

喻越泽愣了半天,才说:“你刚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啊……”

谢喧:“嗯?”

“我们又开了一瓶白的哈哈哈哈哈!”盛凯歌哈哈大笑。

谢喧:“……”他出去打电话顶多五分钟吧,怎么就偷偷喝白酒了?

学校不让喝酒,而且现在也晚了,一身酒味迟早被宿管抓住处分。谢喧实在头疼,只得让几个人先进了KTV,进了包间,然后打电话请假。

这么晚了,他也是第一回 做这回事,语气未免有点心虚,不过幸好辅导员知道他学习不错,听了他的“几个人一起做家教回来晚了”的借口居然也信了。

谢喧挂掉电话,顺便拉开树袋熊似的一直挂在他身上不下来的人:“不是说唱歌吗?话筒给你,唱吧。”

不知道是不是谢喧的错觉,秦北的眼睛似乎一瞬间亮了起来:“我要点歌!”

谢喧听秦北唱过很多次歌,可以说,十分的惨绝人寰了。

秦北到点歌台点歌,这时候好像酒醒了点,找歌倒是六六的。

前奏想起——

死了都要爱。

谢喧:“……”

他只是偶尔把这首歌当闹铃,怎么还唱上了。

但这首歌实在太熟了,几个人都开始声嘶力竭——死了都要爱!!!不爱到最后不痛快!!!

谢喧揉了揉太阳穴。

想买个耳塞。

一首歌间奏,谢喧出门去了卫生间。

出来洗手时,洗手间的门“哐当”被人踹开,谢喧没搭理,半晌没人说话,也没动作,他才觉得奇怪,转头去看。

宁天纵正惊讶地看着他。

“谢喧,你怎么在这里?”又高又帅的男生做了个潮流发型,穿着黑衣黑裤,略显稚嫩的脸庞都似乎有了棱角,成熟了不少。

谢喧又浮现出之前的画面。

他沉默片刻,半晌回答了宁天纵的问题:“和朋友出来玩。”

“哦。”宁天纵手握上把手,准备离开。

谢喧平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怎么也在这里,宁天纵。”

“现在的你应该在家里,做题或者睡觉,而不是在KTV。”

宁天纵顿了顿,嘟囔道:“不用你管。”

谢喧不怒,说:“走廊说吧。”

走廊的灯是暗色五彩,不停地晃,晃得谢喧头晕,他找了个没灯的角落站着,等待宁天纵的答案。

从宁天纵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谢喧半张清俊白皙的脸,他的大部分|身体隐没于黑暗,很放松的姿态。

宁天纵别过眼:“我也是和朋友出来玩。”

“什么朋友。”谢喧抱臂,“带我去见见?”

“我交朋友,和你没关系吧。”宁天纵低低道,“你又不是我妈。”

“就在刚才,你母亲给我打过电话,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谢喧说,“你需要看看通话记录吗?”

“我妈?”宁天纵猛地抬起头,又突然觉得这样太过明显,声音又渐渐低下去,“……我等会就走了。”

谢喧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

但似乎也有那么点惊讶。

“如果不是你母亲的恳求,我是不会管你,你生或死,都和我无关。马上就要成年了,连这点事情都不懂?”谢喧声音里带着轻嘲,“之前,你还在西城都荟广场,那里物价不低吧。”

“你都知道?”宁天纵扭起眉头,“你跟踪我?”

少年偏激而莽撞的青春期,敏感的心理。

谢喧知道。

但他不想解释,没这必要。

“偶尔看到。”谢喧瞥了他一眼,“早点回家吧,别让你母亲担心。”

他离开了黑暗,离开了宁天纵所能看到的地方。

宁天纵狠狠咬牙,半晌才从牙缝挤出句话:“担心我?那为什么不早点?”

谢喧回到包厢,已然是另一片场景。

秦北在唱歌,声音低沉又忧郁,还带着自己的感情。虽然没有几个字在调上吧。

谢喧努力听了几句歌词,懂了。

他不爱我。

谢喧:……

有时候秦北的心思真猜不得真相也许会吓到你。

盛凯歌也在唱,唱到一半突然嚎了一句:“为什么没有人爱我!!”

“因为多喝热水。”喻越泽看着他,给他插了一刀,“这种男朋友,不卖还待何时?”

“就是要多喝热水啊!”盛凯歌不服了,“热水包治百病的好不好!”

喻越泽:“……行吧。”

盛凯歌又开始嚎:“为什么你也没男朋友——呸,女朋友?”

喻越泽似乎认真想了想,答道:“可能因为我要求太高吧。”

盛凯歌:“???”这么狂傲的吗?

盛凯歌:“搞得像有人和你表过白似的。”

“有的。”谢喧替喻越泽回答,“越泽很受女孩欢迎,当初高中校花还喜欢过越泽呢。”

盛凯歌瞪大眼:“卧槽?”

“你为什么不答应!!”半晌,包厢响起咬牙切齿的声音,“早知道我就去你高中了!”

喻越泽:“……你去哪都一样好吗?”

“换一首歌!”盛凯歌开始切歌。

屏幕缓缓浮现三个字:套马杆。

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谢喧:“……”

他看了看一脸威武唱歌的盛凯歌,悄悄和喻越泽说:“要不你介绍几个女孩给他吧,否则我怕他大学四年都没女朋友。”

喻越泽:“那关我什么事?”

秦北凑过来,笑眯眯道:“你知道这种人最后都是怎么脱单的吗?”

喻越泽:“怎么?”

秦北吐出四个字:“内,部,消,化。”

喻越泽震惊地看看秦北,又看看唱的投入的盛凯歌,陷入了沉思。

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喻越泽:“行,行吧,不过他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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