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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座(65)+番外

作者: 汐容 阅读记录

连烁渐渐感知到她的变化,才开始小心试探,钟离尔有一瞬的慌张,不自觉伸手按住了他的双臂,他垂眸看着她,黑暗中她蹙了眉,一双艳到极致的眸中似有泪光点点,她缓缓望着他摇头,摇得他一颗心支离破碎,他便俯身去温柔亲吻她的眉间,随即顺势挺腰用力,意料之中听见她克制的一声闷哼。

她的十指在他精壮的臂膊处缓缓收拢,他观察着她的表情,配合她断断续续的破碎嘤咛变换动作。

二人的最后一瞬,他情难自抑,俯身环住她,有些不管不顾地去吻她的唇,钟离尔觉得力竭,早已失去了挣扎抵抗的力气。

榻上红被翻浪,缠绕之间,天边的薄云轻柔抚过皎月,明灭的春色便随着这夜的逝去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看内容提要,你预感到这是一篇小x文了吗!

我设身处地想了想,大概会有宝贝对这处觉得反感,毕竟这个行为换在现代算婚内强x了。

没关系,讨厌谁就讨厌,也不用去原谅,女主视角,大家跟着尔尔看到她的经历,越来越能理解她的心路就好了!

有一首歌,其实蛮适合钟离尔与连烁的,满汉的《对弈》,我很喜欢那句话,“一局对弈中,并非黑白两色。”

这一章就是听着这首歌写的~

爱你们!

第51章 九旒奉

天光微熹,他起身的时候,见她仍是背对着他侧卧,想起昨夜种种,在心底轻叹一声,将锦被仔细给她盖好。

帝皇不愿打扰她清梦,便只着一身里衣,欲出殿换上龙袍,拾掇停当上朝去。

不料她却蓦地开口唤他,“臣妾有几句话,想对皇上说。”

连烁榻前怔住一瞬,想来她大概竟是一夜未眠。

他与她各自背对着彼此,顿住脚步,在仍有些昏暗的殿内哑声道,“你说。”

钟离尔顿了顿,理了心绪道,“臣妾知晓昨夜皇上醉酒,方进了坤宁宫。臣妾与皇上结发三载,之间所历世事已多出寻常夫妻些许。想来臣妾心意,不必赘述,皇上自能理解。”

年轻的帝皇缓缓理着袖口,握紧了十指,有些几不可察的颓然,“皇后所言,朕晓得。”

钟离尔在锦绣薄衾的簇拥下无声勾唇苦笑,“宫中新人不少,花般的年纪,无不可爱。臣妾愚笨旧人,生受圣恩实在惶恐,还请皇上体恤。往后依着皇上的意思,臣妾定会做好中宫皇后,只望后宫祥和,前朝顺遂,国泰民安。”

他面色苍白一瞬,缓缓扶着身旁的雕花梨木衣架,那是本应挂过他们大婚喜服的地方,帝皇一手抚上心口,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疼痛舒缓片刻,他眼眸沉沉望着殿内青砖,轻声答她,“好。”

她泪水微凉,顺着眼角跌落在枕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缓缓阖眼,她道,“臣妾恭送皇上。”

他再没有停留,也未再看她一眼,径直离开了坤宁宫的寝殿,如同册立皇后那夜一般无二。

九月上旬末,宫内培植的菊花盛放,今年花养得好,皇后便邀了六宫的嫔妃于水阁之上同赏。

钟离尔这几日食欲不振,心底对这宴会到底倦怠了些,带着宫人到的时候,六宫已都候着,一见皇后赶忙行礼问安。

皇后叫了起,径自越过一众垂眸恭立的妃嫔上座,嫔妃方各自落座。

嫔妃桌前摆了各样的瓜果,僖嫔一双眼睛瞧着皇后面色有些恹恹,抿唇一笑,娇声道,“这时节瓜果虽好,可臣妾还是想念夏天的荔枝,尤其是最甘甜可口的那种。”

慧美人放下茶盏,配合着倾身笑问道,“不知僖嫔所言,是什么品种最好?”

僖嫔清脆笑了两声,美目在贵妃身上流转片刻,启唇道,“虽然三月红、元红等品种也不错,但还数唐明皇给杨妃百里加急送进宫的‘妃子笑’,最是上品。”

钟离尔这几日快到不舒服的日子,只觉浑身酸痛,饮了热茶方好受一些,拿帕子拭了拭唇角,并未肯施舍给僖嫔一个眼神,却听她又径自笑道,“说来也是呢,这么好的东西,用最心爱的人来命名,咱们都能想象当初杨妃一笑如何倾倒众生,只不论姿色与恩宠,和咱们如今的贵妃娘娘比起来,怕是都要逊色几分罢?”

宁嫔瞧着僖嫔冷哼一声,神色淡淡道,“僖嫔倒是想得多了些,只想这般有的没的作甚?终究妃子笑也只是妃子笑,杨妃至死也没能如愿登上后位,有何可艳羡。”

僖嫔眼睛一瞪,方要发作,却见兰嫔抽出手绢笑了笑,状似无意道,“若臣妾没记错,杨妃下场堪称凄凉,僖嫔妹妹心直口快,但却也不好拿咱们贵妃娘娘相比罢?”

僖嫔方知失言,瞧着贵妃忙讪讪一笑,只道,“自然是如此,是臣妾失言了……”

李婕妤向来瞧不惯她这副谄媚模样,见僖嫔吃瘪,只看戏一般睨了她一眼,转头赏花去了。

不多时,皇后忽觉小腹隐痛,阿喜瞧着钟离尔面色不好,低声关切道,“娘娘可有不舒服?”

钟离尔瞧了瞧众人,宴会方开,哪有散的意思,只得强撑着勉力道,“不碍事,本宫起身出去走走,透透气儿便回来。”

阿喜拗不过她,只得见着皇后往水阁后头去了。

钟离尔面色苍白,站在水畔,瞧见一圈圈儿的涟漪漾开,波纹再转瞬破碎,不知缘何,忽地心里一阵阵的惊慌。

她往湖心望去,努力呼吸,苍茫的水色却更晃得她眼前发晕,只觉得心口处一波一波的心悸难以平复,一个闪神便要摔下去。

一双手稳稳扶住住了她的双肩,皇后凝眸片刻,看清眼前人绯衣玉带,一颗心方定了些,有些虚弱笑道,“厂臣如何寻得到本宫?”

江淇瞧见她面色惨白,蹙眉垂眸答道,“臣奉皇上旨意,前来告知娘娘,朝政缠身,皇上不能来与娘娘一同赏花,在水阁遇见阿喜,恰好便寻了来。”

她靠在他臂弯轻轻颔首,一瞬觉得连站直的力气都不复存在,江淇瞧见她不对,低声关切道,“娘娘可是身子不适?臣送娘娘回宫,宣太医来瞧瞧罢?”

钟离尔还想推辞,江淇却不待她言语,又一次将她抱起,只上回初春,她全然不知,此刻却仍清醒些许,只轻轻把头靠在他温热胸膛低声道,“有劳厂臣了。”

他垂眸瞧她,感知到她的虚弱气息,不敢再耽搁,一路将皇后送回寝殿。

待到阿喜与清欢匆忙回到坤宁宫,阖宫都已知晓皇后身子不适,宣了太医,江淇便顺势留下,预备听了太医的诊断后回御书房复命。

太医院院正陈宗亲自给皇后号脉,钟离尔靠在榻上,腹中仍是隐隐作痛,瞧着陈太医面色只觉得更惊疑不定。

陈宗诊脉片刻,却起身对身后侍立的楚辞低语,楚辞瞧着他讶异一瞬,方上前行礼道,“娘娘恕罪,臣请再请娘娘脉。”

清欢与阿喜对视一眼,心里顿觉慌张,钟离尔安慰一笑,只对着楚辞轻轻颔首。

楚辞指腹搭上皇后脉搏,仔细号脉片刻,瞧向钟离尔的眼神之中满是喜色,方起身与陈宗对视一眼,双双下跪道,“臣恭喜娘娘,娘娘已有身孕,今日种种表现皆为孕初期的症状,娘娘不必担忧,须得保持心绪平和安宁才好。”

江淇立在殿中,瞧着皇后皓腕的眼眸迟凝了一瞬,方后知后觉一撩绯色前襟,与殿内众人一齐下跪贺喜。

钟离尔显然怔愣在当场,半晌瞧了瞧满殿的人,方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本宫并未曾有害喜的症状……”

陈宗回话道,“各人反应略有差别,娘娘应该还未到害喜的日子,再过几日,应能显现。”

楚辞亦颔首道,“娘娘近月可吃过什么寒凉之物?”

阿喜忙带笑回道,“不曾有过,除了中秋时吃了一只蟹,近来入秋,娘娘也不曾贪凉。”

楚辞方放下心,“如此便好,娘娘向来体寒,往后断断不能再碰寒凉之物,因着皇嗣月份尚小,近日便要多卧床歇息,切忌操劳。臣同陈大人稍后会开几副安胎的药,还请娘娘务必按时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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