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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34)

面色平静地大步走到肃风堂的门口,邬夜雷问:「卓少爷呢?可睡了?」

前脚刚要踏进去,他就听守门的侍卫回道:「卓少爷出去了,刚刚才回来。」

邬夜雷顿时拧了眉,那人出去了?跨过门坎,他直奔卧房,刚绕过屏风,他就愣了,卓如初正在换衣裳。

「侍卫说你出去了,去哪了?」邬夜雷走上前,为卓如初脱下外衫。

「乘凉。」

邬夜雷心里压了一路的闷气散开,他从后圈住卓如初的腰说:「京城不比山上,自是热了许多,委屈你了。我叫他们拿冰进来。」

「不必。」没有察觉到邬夜雷话语间的变化,或是说卓如初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那么细心,他掰开邬夜雷的手,在床边坐下,脱鞋。

「要不要去醉仙池泡泡?」邬夜雷在卓如初身边坐下,又搂上他。

「不了,晚了,睡吧。洗洗脸脚就是了。」换上软软的鞋,卓如初再掰开邬夜雷的手,起身走到水盆边准备洗脸。

双手撑在身后,邬夜雷凝视着卓如初的一举一动,看着看着,他的鼻子有点呼吸不畅了。不想失态,他索性躺下,一副不想动的模样。卓如初很快地洗漱完毕,扭头便见邬夜雷躺在床上发呆。

他拧了块布巾来到床边,递了出去:「擦脸。」

邬夜雷一手接过,动作极慢地把布巾盖在脸上,卓如初返回去又给邬夜雷倒了杯水,给他漱口。

回到床边,卓如初的眉心微微一蹙,他踢了踢邬夜雷:「擦脸,漱口,自己去洗脚。」

邬夜雷有了动作,胡乱地擦了擦脸,他坐起来,接过竹杯,然后起身走到洗漱盆旁。扭头,卓如初正在铺床,邬夜雷的呼吸沉重了几分,他快速漱了口,然后在他的记忆中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洗了脚。

上床,搂住背对着自己的卓如初,邬夜雷轻吻他的脖颈,扣在卓如初腰间的那只手也不老实地探进他的衣内。按住邬夜雷的手,卓如初向前挪了挪,离开令他战栗的唇。

「睡觉。」

「我明早不上朝。」

直接含住卓如初的耳垂,邬夜雷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按着他的那只手渐渐松开,邬夜雷幸福地听到了卓如初情动的声音。现在的他,迫切地需要感受到这人的存在,感受到这人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床上,感受到这人是属于他的。

这一晚,肃风堂内直到天将拂晓时才安静了下来。当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时,床帐遮住的红木大床内,白发与黑发缠绕在一起。

那一晚,直到多年后邬夜雷还总是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番。

与卓如初的情事渐入佳境,邬夜雷的脾气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即使不上朝,他也是在书房内处理朝务,他的目的很简单,为了卓如初,他要痛改前非,做一位受百姓敬仰的好王爷。

这天,下朝回来的邬夜雷陪卓如初喝了两杯茶后便去了书房仪合斋。卓如初从不进邬夜雷的书房,对朝廷大事也不感兴趣,邬夜雷忙的时候他就在剑轩里练剑。

脚步匆匆地来到仪合斋的门前,大天敲了敲门。

「进来。」

大天急忙推门进去,抬起头来的邬夜雷看到他的神色,放下了笔。来到王爷身边,大天附耳道:「王爷,那些人死了。」

「哪些人?」

「就是上个月刺杀王爷、王爷让属下废了他们武功的那二十名江湖人。」

邬夜雷的眼里浮现寒光:「谁做的?」

「不知道。刚刚咱们的人传信,那些人被杀了,尸体就在京郊外。咱们的人原本是要动手废了他们的武功,结果叫他们给逃了,哪知他们竟死在了京外。」

邬夜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许让少爷听到一点风声!」

「属下已经命人把他们的尸体悄悄弄走了。」

邬夜雷的脸色阴冷,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杀的还是刺杀他的人!

大天语露不安地说:「王爷,那些人的死状……」

「像是本王做的吧。」邬夜雷冷冷一笑,「这些人就不能换个法子,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简直是毫无新意。」

「对方明显是针对王爷而来,也有可能是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何须把尸体丢在京郊,又何须做出是本王杀死的样子?」

邬夜雷敲敲桌面,冷道:「有人见本王最近的脾气温和了不少,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爷,万一卓少爷知道了……」大天最担心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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