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回归之后(16)
她抱住一根脑袋大的枝丫打了个呵欠,打算今晚就在枝上将就一晚算了。她闭眼假寐,欲养养神,
谁知,头上一阵摇晃,愣是将她那点薄微的睡意给摇没了。
不看还好,她抬头一看,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上面的人,不就是……齐焕庭么!他怎么也来了?
哦对,消息是他先发出来的,他理应知道。可是,他怎么会亲自来呢?也是和她一般想看看赵颜的名头能引来多少人?齐焕庭会这么闲?
她在猜测的时侯,齐焕庭已经发现她了!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她与齐焕庭的视线在黑暗中对视了好几秒!
赵以倾:……
有点尴尬了!赵颜顶着她的样子骗财骗色给他戴各种颜色的帽子,其中绿色居多,但她又是赵以倾,也没办法说‘我要换张脸’,就能立刻马上换一张脸的!
不能换她也很无奈!
但凡有一点办法,她都不想给赵颜收拾烂摊子!
要是赵颜站在她面前,她说不准还会送赵颜几个大耳刮子!
若不是赵颜,她堂堂一国公主,用得着像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唉!说多了都是泪!
不了解赵颜的事情她或许可以很从容面对齐焕庭,知道这些破事后,她一点也不想面对他了。
第16章
赵以倾显然是忘了自己也是蒙着面的,当下她抱着枝丫目光故意远眺,左右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似的,又故意套近乎压低声音道:“兄台也是来看公主的?”
齐焕庭视线在看别处,余光却一直都是在看她,闻言他点了点头:“嗯。”
赵以倾又问:“看哪个?”
他也问:“你看哪个?”
赵以倾想也没想:“当然是看惊华公主了!”她本来就是为惊华公主一事而来的,顺带看戏。
他道:“我也是来看惊华公主的。”
赵以倾故做惊讶道:“方才一个房里有两位姑娘两位男子,一位男子掐着了一位姑娘,看身形,那个婀娜多姿哟!就是有些可惜!”
他顺势问:“怎么?”
“死了!”
“和她一起的青衣姑娘唤那死去的姑娘为‘阿姐’。”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他淡淡应了声“哦。”
这是什么态度?他到底是乐意见她去死?还是不想她去死?还是她是无关紧要之人?
十二说那场婚礼是成了的。在天下人眼里,她赵以倾与齐焕庭,是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
虽然和齐焕庭过六年的不是她赵以倾,但夫妻之名是跑不了了。
只是……唉!这些事太糟心了!她一点都不想去想了!
打破宁静的是一声女子的尖叫。
赵以倾一听身子比她脑子还快,如烟般溜了过去。齐焕庭见她去了,也紧随其后。
尖叫声来的房间,正是赵以倾见着小妹赵以宁和冒牌自己的房间。传来尖叫,那只能是出事了。
阿宁!
赵以倾一着急,都忘了要翻窗,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却见……
“阿妹……唔……”你是要闹哪样?
身后一双手将她捂了个严严实实,除了飘出了两个字,后面的都被捂住了。
他半强迫地携带着她又回到了那棵枝叶繁茂的树上,枝叶遮掩了他二人的身影。
隔着开了的窗向里望去,赵以倾见身着青衣的赵以宁正将一个男子踹倒在地,然后一脚接一脚往他身上招呼,口中却一声叫得比一声凄惨……
赵以倾:……???
等了好一会儿,脚步声层层叠叠,快慢都有,每人的衣着打扮也各不相同,江湖人有,朝中官员也有,莽汉也有……相同的是,全都聚在那一间房外。
因着门并不是对着这棵树,赵以倾并没有看到他们进去后发生了什么,但阿宁的哭声却十分大。
赵以倾正疑惑着,那头房里冲出了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被阿宁揍得鼻青脸肿
的人。然后身边一群被阿宁引来的人都义愤填膺地去追那两个跑掉的人了。
跑掉的那两个人,正是赵以倾见过的贺兰律。而去追的人,都是一同与贺兰律差不多时候入住客栈的,也就是说,这些人,就是以赵颜的名义引过来的。
然后她什么也没做!就是在房梁上蹲了几个时辰。
虽然发生的一切有些诡异地合她心,但越想越觉得可怕。
暗地里有一个人,竟然知道她临时想出的一个计划。
这个人,她还不知是敌是友。
这一群人跟着两个目标渐远,赵以倾目光也跟着渐远,俨然忘了拥住自己的一双手。
她动了一下,就想起了这个人。
“兄台放手!”
他便放开了。
赵以倾也想跟着前面那群人去看看,屏气欲用轻功,却见之后还有两个人从房里跳出,两人一人一边拉扯着一位青衣女子。
阿宁!
赵以倾便没了想前去看戏的心情,身随意动,她紧紧跟着后面的这两个人。
在赵以倾后面,齐焕庭见着这一幕,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回想着自己的计划,按理来说是没有这一点的。但没有归没有,那是以倾在意的人,他不能不管。
如同那晚在树林里追沈世子一般,赵以倾与齐焕庭二人的武功不分伯仲。
齐焕庭跟上了赵以倾,赵以倾插话道:“兄台你这是干嘛?”
“我看上了一位姑娘!”
哦,难道是他看上了阿宁?小时候的阿宁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金童玉女,长大了更是不得了,喜欢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她胸口忽然有种很压抑的感觉。
“你怎么了?”齐焕庭停下问。
赵以倾捂着胸口揉了会儿,见他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便道:“没事,可能是这两天有些累了。”
“那青衣姑娘对你很重要?”
他说的是阿宁?赵以倾想也没想:“是!很重要!”
“好,我去帮你追回来,你在此好好休息一下。”不待她拒绝,他已经走了。
“哎等等……”
胸口处,先是如针般刺着,又是如火烧,如重锤敲打,总之苦不堪言,这是怎么了?
树林里静谧一片,连鸟叫声都停歇了,赵以倾突然觉得有丝丝冷意,浑身都冷得发抖,她到底是怎么了?
已是秋季,林中落叶一地,天气又干躁得很,脚踩在上头,远远就可听得一清二楚。
赵以倾心中警觉,奈何她现在动也动不了,只能如条咸鱼一样在原地任人宰割。
“看啊!这里有个人!”
“哪?”
“那棵树下,看见没?看起来还是个姑娘呢!”
“呀!还真是!老子都好几月不碰着女人了,今日咱兄弟运气好,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对啊!我先上!”
“不行,咱们两个发现的!”
“我先看见的!”
“我先发现的!”
“行!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一起上!”
……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有人在扒她衣服,她痛得都觉得这是她在世上的最后一刻了,谁知到最后一刻了,却还有人想羞辱她!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国公主,差点死在亲弟弟手下也就算了,那天那么多人知道,也不枉她来人世一遭。可是,被两个猥琐至极的人碰,还是以她现在这样动弹不得的形态……她却怎么也忍不了!
她内力虽然因为痛极用不了,但习武之人意志比普通之人怎么也要强上一二分,毕竟寒冬酷暑都要坚持练习的,意志力不强还真不行。
现下,她就凭着这一二分的意志力,在他们二人将她当做弱女子大意之时,她奋起全身力气全力一击,狠狠地甩了他们两人一个巨大的耳刮子,直将他们两个甩出了好几步。
“这娘们会武!咱们还是快走吧!”其中一个有些怂了,已经没有来时的胆子了,另一个却依旧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