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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漠漠夜(6)

作者: 夜漠漠夜 阅读记录

西儿不想参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她觉得几个女人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男人吵来吵去实在是一件天下最可笑的事。一个真正在意你的男人,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所以没事时她就尽量的待在自己的屋里,继续背她的三字经,背她的百家姓,实在无聊,就上街看一些杂耍,或者~远远的去瞧瞧阿娘和阿弟。

加上西儿,于六总共有五个老婆,确切的说应该是四个了,老妈子偷偷告诉西儿,于六的二老婆是于六硬生生从人家强娶过来的,二老婆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嫁过来后依然与那个情人暗地里私通,情人被于六活活打死了,二老婆也自己上了吊,留下一个女儿,今年才刚刚六岁,于六不太确定她的亲爹究竟是不是自己,所以对这个孩子也是冷眼相待,送走不合适,留着又碍眼,这个小女孩就成了这个院子里唯一一个没人管的野孩子。被她阿弟打的那个男孩子是正房的儿子,娇惯的很是蛮横,这个院子里没有人敢惹他。三房也是个女儿,于六倒是很待见,四房为他又生了个儿子,今年才刚满周岁,再就是西儿,她是于六的第五房姨太太。

西儿听了老妈子的话后,趴在窗户前一阵发呆,脑袋里总是会冒出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没有阿娘的孩子得有多可怜,不像她,她有阿娘,所以,即使阿爹抛弃了她她也从未觉着自己可怜过。而这个孩子就不同了,爹不管娘没有,那她小小年纪可怎么过?

于是西儿没事就满院子找。在这座房屋的背后有一片很大的果园,现在正值初秋时节,树上挂满了待熟的小圆果。西儿往深处走去,看到一个小女孩静静的坐在一颗果树底埋头啃着一个小果子,也许是因为还没有熟透的缘故,果子有些酸涩,啃着啃着吐出舌头哈哈,然后抛掉手里啃了几口的果子站起身继续在树上寻找她的目标。

西儿看她自己玩的美滋滋,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看着她。

小女孩发现了她,僵在了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也盯着西儿看。

西儿向她走近,蹲在了她的面前。这是个很俊俏的小女孩,皮肤白白的,小圆脸小圆眼,头发乱糟糟,扎的两只马尾辫一个高一个底,应该是有好几天都没有梳洗过了的样子,紧闭着的小嘴尽显着倔强。也许是有眼缘,西儿看她的第一眼就深深的喜欢上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西儿温柔的问。

“我叫忆南”,小女孩清脆的答,“我知道你,你是五娘,你要不要一起吃果子?”小女孩伸出小手把刚摘下来的小果子递到西儿面前。

西儿笑笑,将小女孩搂在怀里和蔼的问:“忆南,五娘抱你回家好不好?”

忆南乖乖的点点头。

西儿抱起她,忆南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小脑袋似乎很是疲乏的落在西儿的肩上不言不语。西儿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明白这个温暖的依靠是小忆南心中一直的期待,终于有机会可以体会到,此刻的她应该只想就这么静静的享受其中吧!

西儿抱小忆南回到屋里,让老妈子提来一桶热水,放她在浴盆里帮她擦洗着身体,一边温柔的问:“忆南,以后就跟五娘在一起好不好?”

忆南沉浸在温温的热水和西儿轻柔的话语里,欢快的点着头,一连串说出无数个好字:“好好好……”

西儿看着她满脸幸福的小表情,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小额头,内心堆满了心疼与怜爱。

于六每天是必要到西儿的屋里来一趟的,一进屋看到西儿与忆南开心的在一起玩闹,满脸的不悦,冲着西儿大吼:“西儿,你把这个小野种弄屋里干嘛?”

西儿赶紧陪笑,撒娇的搂住于六的脖颈,用她性感的双唇轻触了下于六的嘴唇,媚声媚气的喊了声:“六爷。”

于六最怕她这一招,只要她一靠近他的身体,他就会感觉抑制不住的冲动,还那有什么火气。

西儿终于如愿以偿了,每天她可以搂着忆南安稳的睡去。

西儿有个心理,她可以在有求于于六时在他的面前显尽妖媚,却极不情愿被他整夜整夜的搂在怀里一起睡觉,那种感觉对于西儿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现在,有了忆南,她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推托的理由。白天得个空档,她会尽力去伺候好于六,夜晚安静的守着油灯,教忆南读她那本自己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三字经。

有了忆南的陪伴,西儿的日子过的又充实起来,偶尔,乘着阿弟去学堂的功夫还是会偷偷跑回家去看看阿娘,给她留一些银钱,只要不被阿弟看到,阿娘还是很乐意她来的。阿娘告诉她,阿弟的功课做的很好,来年就要到三舅舅所在的省城学校里去读书。西儿听了甚是高兴,更加卖力的魅惑着于六,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银钱和珠宝攒着给阿弟去省城用。

西儿毫无顾忌的和于六放荡全院子的人都耳闻目染,女人们个个都恨的咬牙切齿,男人们却梦想着自己也能拥有这样一个女子。

西儿无所谓人们的议论,不管做什么,她要不就干脆不做,要做就想做到极致,对于六也是如此,或许有一天她会突然离去,但只要在一天,她就要让自己在他面前尽放光彩。

只是,每次与于六同房之后,西儿都要将自己的身体浸在浓浓的药浴桶里好久好久,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身体稍微感觉清爽一些!

一年的时间转眼就过,阿娘和阿弟去了省城,西儿提前偷偷把自己积攒的所有首饰和银钱都塞给了阿娘。阿娘再三的叮嘱,不许西儿去省城看他们,阿弟说了,在新的环境,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他不想再让人知道他有这么个阿姐。所以,他们走时她只能远远的站在一个地方目送他们离去,她不能让阿弟看到,她不想阿弟不开心。

阿娘走了,西儿的心一下子空落了起来,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弃儿,整日都显的无精打采,也没了心思再去魅惑于六。几次下来,于六从她身上再感觉不到从前的刺激与冲动,非常的气恼,骑在西儿的身上掐着她怒吼:“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块木头?是不是外面又找了相好?你要真敢那样做看我不弄死你!”

西儿懒的理会他,反正自己没那么做,他说的再狠也无关紧要。

于六又娶进门一个女人,听说是唱戏的,天生的一双勾魂眼,走起路来屁股扭的活像个大筛箩,说话的声音娇嫩的能酥到你的骨头里去钱。她就住在西儿的对面,每到夜晚,就会传来于六与那个女人的淫语浪笑声,西儿只能用棉球堵了忆南的耳朵,拉着她教她跳起了蒙古舞。

西儿提出想带着忆南去阿娘原先住的地方单独居住,被于六严厉的喝止了。于六是不会允许她离开这个院子的,他喜欢她跟他犯浪时骚气十足的野劲,他喜欢她投入后迷醉的疯狂,他喜欢她在他身上尽情扭动时的销魂。可是,这个可恶的女人,不知为何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任他怎么弄也不吭一声。有时,于六实在气愤会狠狠的在她身上咬几口,听着她因疼痛而发出的□□声会激起于六的冲动,粗暴的将她一顿□□。

又一个冬天,寒风刺骨,外婆年事已高,再加上一直都有咳喘病离开了人世,两个舅舅与阿弟阿娘一同回来给外婆送葬,西儿也去了,只是她的存在犹如一块发臭的腐肉,每个人都绕着她走。外公说怕她弄脏他家的门第,责令大哥哥过来将她轰走。

大哥哥显的很无奈,拉着她走到大门外,大哥哥看的出西儿深掩的悲痛,轻轻拥她入怀,疼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耐性的与她解释:“西儿,你太天真你太傻,你把你自己的身体当成了武器,在别人眼里就是犯贱就是不自重。他们都是读书人,是很难接受你这样的做法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