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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 录(12)

作者: 樱年 阅读记录

那些他们知道,而他却错失的过往,到底,该不该去了解……

“总而言之,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莫杉赁副部长自己好自为知吧。”说完最后叮嘱,明古今的副手就准备离开。

莫杉赁眉心略皱的看着眼前的书页内容,神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多的浮躁,面容也紧绷着,在明古今的副手走到门边正要转角的时候,莫杉赁忽然静静开口说,“我想知道,她和宣守拓部长在十几年前的关系。是不是如字面上说的那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当时,那个副手的背影在门口停了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说,“莫杉赁副部长口中的她,说的是那个小姑娘吧。”

莫杉赁的目光有些沉了下去,辨不清表情,那些随意散落在额前的凌乱刘海,因为没有刻意打理而遮住了他棱角分明的眉骨以及眼窝,高挺的鼻梁上略微映着一层淡淡的光影,嘴唇紧抿,许久才发出轻却低沉的一声,“嗯。”

想必是,他此刻的内心也并不平静,他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阻碍着,但是找不到原因。

内心明明还在矛盾着,理智却又在同时擅自做着决定。

明古今的副手望着远处,像是一边在回想,一边在给予答复,“青梅竹马,算是吧,两小无猜,就不是了,他们是对手。”

莫杉赁暗沉的眼底有熹微的亮光浮出,但瞬即变得更加不明白了起来,“对手?”

那个副手稍稍停顿了片刻,才说,“对,对手。以试图铲除对方为目标的对手。”

不知道为什么,莫杉赁的神经突然变得很放松的开起了这个副手的玩笑说,“会不会是你意会错了,毕竟事情这么过去了多年。又或者,是你老年痴呆提前光临了你人生的大门,导致思维错乱。”

很轻佻的语气,吊儿郎当的也没当回事,手中的书页翻得哗哗响。后来明古今的副手好像还说了什么,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随口应着,一直到,明古今的副手走了之后,他才蓦然停下。

那个副手说的最后一句话叫什么?

特别警示,私下生活有关于男欢女爱太过纵欲的事,请节俭,以免污秽了坊间士气。

莫杉赁拿书盖住脸,腿换了个方式搭在书桌上。

他在想这句话的真假。如果是真的话,身为过来人的明叔,难道会不知道所谓的女人,是可以成为很多事情的原动力吗?

 而且,男人的这种生理需要要怎么节俭?

这种东西也是能节俭的吗?节俭的了的吗?

“副部长,这件事就让我去吧,照顾女孩子这种事,我觉得还是女孩子去比较好。”一个从地上书堆里一直没吭声的娇小身影站起了身,她穿着中式体系的风衣,里面搭配洋装,配着军刀,短发,样子很可爱。 

用书盖着脸的莫杉赁不见反应。

那个女孩略走近一步说,“如果副部长要是想杀了那个女孩,我愿意以身代劳,帮副部长抹除她。”

静了半晌,莫杉赁才说,“阿厘,你最近几天是不是都和她混在一起?”

女孩收起了之前的表情,秋水似的剪瞳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副部长是怎么知道的?我是不是学得很像。”

莫杉赁拿开了遮在脸上的书本,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想如果是她的话,根本不会向他请示,而是静静持刀转身,然后取了对方的人头拿过来一丢,给他三个字,三千万。

又或者还有三个字,三七分。

“副部长……”叫阿厘的女孩轻声喊他,语气很温柔。

“嗯。你去吧,她要是有什么动静在通知我。”莫杉赁的眼睛仍旧只望着天花板,他隐约感觉,事情远不可能会这么简单。

那天晚上,明古今出动了那么多人手,竟然是只为了抓某个叫谢初白的人,然后将其软禁在坊间,还专门安排人照顾。

宣守拓那天晚上,更是擅自主张放了她走。那时他看她的眼神里,分明有关切,纵使那份关切表露的并不明显。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像说的那种敌对的对手关系,排除关切之心不说,单单论身为部长的宣守拓向来恪守原则,秉公执法的性格,那么那一幕又该怎么解释?

还有就是那张照片里的那个画面。虽然是在十三年前,但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对手的关系的话,那么……

他所看到的那一张张幸福满溢的笑脸,又该怎么解释?

手里的这张照片,他看了无数次,里面一共有四个人。

孙伯仲,明古今,宣守拓,谢初白。

两个大人分别站在两边,两个小孩分别站在中间。

远处天边的落日霞光从一侧的落地玻璃窗外拉了进来,窗帘被风吹起,那些映在照片上的暖黄色的夕阳霞光,将照片里人的笑脸,衬的格外柔和。

照片里的那个时候,宣守拓和谢初白都还小,小小的身板,稚气的脸蛋。那时候的宣守拓眼中还有笑,嘴角上扬,略带得逞。

在照相机按下快门那一刻,估计是宣守拓有心故意欺负谢初白,不许照相机拍到她的脸,所以他将手掌握成拳头摁在谢初白的脑袋上,让她腰都直不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张照片,莫杉赁自己也不敢相信原来他们还有一段这样密切的过往。

如果事情真如明叔身边的那个副手所说,他们是对手,那么像这样,宣守拓从来不会对别的女人有的亲近举动,又该怎么解释?

 ……

一个罪孽深重的佣兵,还是个人斩……

谢、初、白。

恍惚间,一闪而过在他脑海的镜像,是谢初白在之前那栋老旧屋子杀人的样子,以及在模糊的黄昏光景里,她缓缓回头朝他微笑的样子。是他,所能看见视觉里的所有……

第10章 第十章:

 这几天总是频繁的想起,尤其是在伤了她一刀后,她当时眼神的那种平和,看了让人心疼。

他可能不知道藏在那份平和下会是一个怎样的伤疤,但是他知道,一个女人如果不撒娇,不哭闹,不依赖,那么她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内心沉淀了太多东西,随着喜怒哀乐一起,都沉下去了吗?她才多大啊……

很快,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莫杉赁笑了一下,大有自嘲的意思。

站起身,他随手把那张照片丢进了垃圾筒,然后拿起外套就去了近几天经常去的那家夜店。

他也有他必须要解决的饥渴……

 对,是饥渴,只是饥渴。

 半夜,在时间已接近凌晨的时分,入秋的气温在下半夜渐渐变凉,一辆从远处驶来的计程车缓缓停在了离坊间大门不远的地方。

付了车钱,一个穿着超短华美的湛蓝色晚礼服美女从计程车下来,她很好看,不仅没有浓妆艳抹的俗气,反而给人一种很冰清玉洁的感觉,只是她那件礼服的抹胸太低,所以在她俯身去把莫杉赁从计程车的后座里弄出来的时候,胸前的两团雪白几近呼之欲出。

司机的眼珠子在那一刻差点就掉出来了,可惜色大胆小,也就只敢瞄瞄,等到他们的身影不见了,车子才重新启动引擎,驶入夜色。 

莫杉赁喝多了,从下车后到走进围墙内的外部深巷,都是他身边的那个美女半扛着他,一路走得踉踉跄跄,有时候可能喝多了难受得慌,他眉心皱的紧,美女会暂且停下来,把他放在靠墙的位置,然后贴心的说,“先生,你没事吧。”

美女的声音很好听,娇柔的能直达人心底的那种,一点都不做作。

莫杉赁的目光带着迷离地酒意,唇角微微上翘,腰间的部位只是稍稍用力,就把美女的整个人都反压在了墙上,瞬即也一把捉住了她抚在胸口的手举过头顶,那坏笑,醉意正浓。

虽然没说话,但他低下头准备亲吻她颈间的动作却说明了他的用意,美女神情娇羞的推了推他,看似有些不情愿,实际是欲擒故纵,这伎俩,美女推他的力度也使得恰到好处,挠的人心痒痒,恨不得立马在这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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