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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70)


“本宫会的。”
有人不乐意了:“什麽本宫不本宫的,是兄弟就好好说话。”
成棣瞪了那家伙一眼:“难道我登基之後在你面前也得是‘我我我’的?”
“那等你登基之後再说。”月不由完全无视成棣的尊贵身份,拍拍他:“转过来,我要在你身上做点手脚。”
“做什麽?”问归问,成棣还是转过了身。
“莫世遗,给我拿一个茶杯,倒半杯水。”指示莫世遗去干活,月不由卷起袖子,抽出自己腰间的剑,并说:“把上衣脱了。”
“你要干嘛。”成棣解开腰带,去拿茶杯的莫世遗瞬间扭头。
“以防万一呗。说了你也不懂,听我的就是。”不好解释,月不由也懒得解释了。太子已经睡下,屋内自然不能点烛火。好在月不由也看得清楚。
莫世遗拿来了水,月不由一剑划破自己的手指,在成棣和莫世遗的拧眉中,他把血抹在了成棣的眉心,嘴里念念有词。随後,他又把血水抹在成棣的脖子、胸口、腹部。最後,他把滴血的手指按在成棣胸口的那块凸起上。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那块凸起居然蠕动了起来,莫世遗一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只觉得气闷。
但不管是莫世遗还是成棣都没有问月不由在做什麽,两人紧紧闭著嘴看著他。蠕动的东西把月不由流出的血全部吸了进去。过了好半天,月不由拿过莫世遗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紧接著噗的一声,全部喷到了成棣的胸口。
擦擦嘴,月不由喘了口气:“成了。”
“你在做什麽?”成棣摸出条帕子,一身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擦。
“擦吧,好了。”月不由解释道:“这是我以前从苗疆的一位蛊毒师那边偷学来的,是用来破蛊的。如果有人想用蛊害你,你是防不胜防。你体内有强蛊,这个法子就是一旦有别的恶蛊伤害你,你体内的这只强蛊就会把恶蛊吃掉,让你免於被蛊毒所伤。明白不?”
成棣怔怔地看著月不由过嫩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莫世遗则马上问:“会不会对你有损伤?”
“不会,就是放点血,我才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呢。”月不由含住指头止血。
成棣声音略哑地问:“你要与本宫做什麽买卖?嗯?”
“一百两银子。”月不由含著指头咕哝,伸手。
“能救本宫是你的荣幸,还敢跟本宫谈买卖。”成棣一巴掌抽在月不由的手上,笑了。
“太子还这麽小气。”不满地收回手,月不由站了起来:“你歇著吧,我们也要回去歇著了。记得去弄雄黄。”
“不会忘了的。”成棣很不想他们走,但不行。
和莫世遗走到床边,月不由又回头:“我说,你这里的守卫也不怎麽地嘛,我们说进来就进来了,你要小心啊。”
成棣气急:“那是我让他们撤下了,不然你们怎麽进来。”
“哦。那还是要小心点。”好心地提醒,月不由去开窗。手碰到窗户,他又扭头:“难得来京城一趟,我想去拜访拜访你那些兄弟,给我弄张地图,我明晚来拿。”
成棣的笑容里是感激:“好。快回去歇著吧。”
“那我们走啦。”月不由打开窗。莫世遗对成棣点点头,和月不由一起离开了。成棣看著两人消失,慢慢关上窗,心里,沉沉的。不是痛苦的沉重,而是……又笑了笑,成棣带著淡淡的血腥味爬上了床,今晚,他不知道能不能睡著。
两人路上未作停歇直接回了客栈。一进屋,月不由就点上了油灯。一晚上都是黑灯瞎火的,眼睛不舒服。终於看到亮光了,月不由舒服地往床上一栽,困了。一人抓起他的手,看他受伤的指头。
任对方看著,月不由发出感慨:“你和成棣,真的是谁也不比谁幸福啊。如果我是你们,要么我杀了所有人远走高飞,要么我自杀。反正我是绝对活不下去。”
月不由手指上的刀口挺深,还在冒血。莫世遗撕下里衣的一角给月不由包扎了,然後在他身边躺下。
月不由看看自己的手指,扭头看向身边的人:“谢啦。你是除了我娘之外第一个给我包扎伤口的人。”
“你娘呢?”莫世遗也看著月不由。
月不由叹了口气:“死了,早死了。我小时候身子不好,没少让她操心。我爹因为我身子不好对我娘也不好,她早早的死了也算是解脱。”
“你爹呢?”莫世遗帮月不由解下他脖子上挂著的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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