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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之魅(88)+番外

作者: 南臨 阅读记录

当手上的活都干得差不多时,尉迟迥和徐钦才发现已是晚饭时间,急忙去厨房准备,没想到徐雁风老早就醒来,正在悠然洗米,见到他们二人进来,还吩咐他们去把鸡处理了。三人合力把晚饭弄好后,徐钦也慢慢适应了自己在外头认识的伴侣初见岳父的尴尬,虽然多少还有点不自在,但总算是不再同手同脚行动。

饭间徐雁风一直在问徐钦在京中的所见所闻,略而也问及尉迟迥一两句,一顿饭吃下来居然毫不冷清,甚至偶有欢笑声——每当徐钦提起那只蠢鸡宁百户时。饭后尉迟迥主动担下了洗碗的工作,徐钦被支走去了洗澡,当徐雁风站到了厨房门口,尉迟迥便知道第二关来了。

他正想停下,徐雁风却道:「不用那么紧张,继续吧,我只是想跟你说会话。」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尉迟迥也只好一边洗碗,一边道:「前辈请说。 」

徐雁风笑了笑,道:「别叫我前辈了,你想的话可以跟季海一块叫我义父,不想的话可以叫我雁风,孙烈也是这么叫我的。」

尉迟迥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徐雁风一眼,双眸满是惊讶,叫他义父?这是认可了自己?

「你是季海选的人,我时间不多了,不会那么不识趣来指手划脚。」徐雁风收起了笑意,夜风扑风而来,吹乱了他懒得束起的一头长发,让他看起来份漫不经心。

尉迟迥试探问道:「时间不多是指?」

徐雁风侧起头,道:「就是字面意思,可别告诉季海,我和孙烈好不容易把他骗去了京城,以后出了什么事,你要好生看着他。」

尉迟迥沉默了一下,才道:「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看待他手上的佛珠。」

徐雁风叹了一声,低声道:「不过是骗他的技俩,不然他怎会乖乖入冥众所,那是他生来就应该去的地方,怎能让他被我这不中用的老东西绊着呢?」

「你是他义父,怎会是不中用的老东西?季海比你想像中还要厉害,也许你可以试着把真相告诉他。」尉迟迥建议道,徐雁风是徐钦的天,他必定不想自己被蒙在鼓里,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一样。

徐雁风摇摇头,尉迟迥见他垂下眸像是在思量什么,就没有再出言打扰。过了一会,当尉迟迥洗好最后一只碗时,徐雁风忽然语出惊人,一句话把尉迟迥吓得几乎打破碟子。

「你们还没有过夫妻之实,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这林子夜风不大,不容易着凉,不如今晚就来个洞房花烛夜,如何?」

第76章 徐雁风(二)

尉迟迥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掉到了地上了,在来之前他预想了很多和徐雁风的交锋,可千想万想,完全没有想过徐钦的义父会是这么的画风。看着徐雁风兴致勃勃的样子,尉迟迥不由得细想徐钦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所以人家父亲才巴不得立刻生米马上煮饭,一副赖上了就别想跑了的样子。

徐雁风见尉迟迥脸皮微微僵住,知道自己到底吓住了对方,若无其事道:「都是男人就别装了,别告诉我你没有拐过那脸皮比鸡毛还薄的小子上︱床。我这里有酒,你们需要吗?」

尉迟迥咳了一声,强装镇定道:「我开始怀疑前辈是我义父还是季海义父。」怎么这般为自己着想似的?

徐雁风露齿一笑,道:「这是儿子的终生性、幸福,我只是为他打点一下而已。」

尉迟迥沉默了,劝外人赶着上自己儿子是哪门子的终生性︱福?

「我也不想太勉强你,这些事最好还是顺其自然,孙烈托我转交一些书给你,说是在你师父那里找到的。」徐雁风的身影闪了闪,再出现时他就手拿着一叠书,看得尉迟迥目瞪口呆。

这些书加起来有一本律法的厚度,屈莫敖到底藏了多少小本本?人不可貌相,即使他是师父一手养大,也没想到原来师父有这样的爱好。

不对,屈莫敖眼不能视物,要这么多来干什么?尉迟迥立马停止了思考,免得想了个惊人结论来。

徐雁风见尉迟迥神情复杂地接过书籍,便安慰道:「放心,我一睡着了就听不到声音了,在午时之前绝前不会醒来,你不用担心声音的问题,就当没有我这只妖好了。」

尉迟迥:……问题是义父大人你在疯狂刷存在感,我怕我一那个时会情不自禁浮起你那句「什么时候把事情成了」。

徐雁风用力地拍了拍尉迟迥,道:「加油,义父看好你。」

尉迟迥哭笑不得看着徐雁风脚步轻快地离去,忽然明白到对方为什么要把徐钦的房间移出去了。

……真是非常体贴。

他把书拿回房间,随意往床下一扔,不明白徐雁风这样性子的人,怎会养出徐钦这正经八板的小笨蛋?

「哥,到你了。要帮你烧洗澡水吗?」

外头传来徐钦的声音,尉迟迥离开房间,道:「不用,井水就可以了。季海,我自己来弄,你不用费劲来帮我。」

当尉迟迥洗好澡回到房间时,看到的正是徐钦翻看刚刚收在床下的黄色小书籍。徐钦听到脚步声,就从书海中抬头,对尉迟迥道:「这是你的书吧?」

尉迟迥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抬起脚步踏进了房间,承认道:「是的。」他本想说是徐雁风给的,但在徐钦心中他义父是何等地位,果断选择不要坦白好了。

徐 钦本来不知道这些书的存在,可当尉迟迥去了洗澡时,他忽然担心这么简陋的睡房入不了对方的眼,便开始莫名奇妙的再次收拾房间——明明白天时已收拾过了,怎知这一弄,居然弄到了这些惊喜。

徐钦对这种事也有点好奇,便趁尉迟迥不在翻了翻,这才发现这些书和贺桐给他那本不同,那本只是招式介绍,而这些却是新手入门教学,当下就认定这些书是尉迟迥故意扔给他,暗示他学海无涯,应该多多学习以防受伤。

一想到这里,徐钦就不脸红了,拿出背书的干劲把重点记下来,因此当尉迟迥出现时,他一点尴尬也没有,甚至还可以一脸平常跟对方说话,毕竟在他心中,这已经和《山海经》没分别。

尉迟迥没想到徐钦应了一声就放过自己,甚至又有低头沉迷书海的意欲,便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徐钦放下书,望着尉迟迥认真道:「哥,你给我点时间,我不会辜负你的苦心,一定会好好研究的。」

尉迟迥眼角一抽,总觉得自己洗个澡回来,就和徐钦出现了代沟,急道:「什么苦心?」

徐钦抿紧了唇,好一会扬扬手上的书,低声道:「都放在床下了,不就是哥要我好好看吗?」

无论说得多含蓄到底是在说床事,单独看书时没事,但说出口的还是会是不好意思,徐钦说完这句终于忍不住,耳朵又变得飞红,头也垂下来不敢看尉迟迥了。

尉迟迥这下明白徐钦的小脑袋想出了什么,压住心底的笑意,顺水推舟地坐到了床边,一把那只把头埋进胸口的鸵鸟拉到怀里,把头凑到徐钦耳边,低声哄道:「季海真聪明,今天要好好学习,明天我们来实践成果,好不好?」

悦耳的男声带着莫名的沙哑,徐钦即使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特别是他才刚刚「学习」了一番,一听就听得里头的欲︱望。一股酥麻不由自主自腰间扩散开来,令徐钦身体下意识微微震了震,但头还是垂着的,拒绝回应尉迟迥的调戏。

尉迟迥见状终于笑出来,震动的胸膛把笑意毫不掩饰地传到怀中人那里,徐钦还是抬起头瞪了对方一眼。可是,满脸通红的人瞪起眼没有半份警告之意,反而多了点羞恼意味,至少在情人眼里,这是在撒娇了。

尉迟迥低下头,用力亲了徐钦一下,趁他短暂失神、唇半开的时候,肆意入侵到徐钦的嘴里,勾起那条害羞的舌,引诱着对方跟自己一同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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