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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109)

“啊!”

岑年忍无可忍,整个人带着枕头挪蹭到傅燃身边。

周围的无尽黑暗,每一寸都好像藏着点什么。

“你故意的。”岑年整个人蜷成一团,还要尽力保持着原本的镇定。

“嗯。”傅燃坦率道,“我故意的。”

他伸手抱住岑年,把蜷成一团的小孩整个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岑年软软的发顶上,低声说:

“年年,这回是你自己到我怀里来的。”

他低下头,在岑年的后颈上轻轻烙下一吻:

“抱歉,我尽力了,但这真的很难克制。”

“中秋那天晚上,讲完那些话,我原本没有期待得到些什么。”

背景里的恐怖电影还在继续,傅燃的声音却穿透了那些,让岑年一点点安定下来。

“但是,年年,”傅燃无奈地笑了笑,“你给我太多了。”

“我本来只是想要一小颗糖,你给了我一整罐蜂蜜。”

“这让我……越来越贪得无厌了。”

傅燃在岑年的耳边低叹。

他的声音带着点哑,暧昧到近乎胶着的空气里,温度一点点上升。

“等等。”

岑年突然喊停。

“嗯?”傅燃在他脖颈边轻轻啮咬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性感,“怎么了?”

岑年鼻尖有点冒汗。

“我没准备润滑油和安全套,”岑年顿了顿,说,“我怕你疼。”

傅燃:“……”

傅燃:“………………???”

灯亮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

岑年:“?”

傅燃:“???”

“年年,你想,”傅燃顿了顿,温和地询问,“在上面?”

他一边认真地观察着岑年的表情,一边迅速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其实也不是不行。

只要他开心,只要——

傅燃咬牙,说:“那你……”

“不,”岑年摇了摇头,掰着手指给他数,“首先,我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直接上床是不是不太好?”

傅燃点头,问:“其次呢?”

“其次,那个,”岑年顿了顿,诚恳道,“前辈,我对你硬不起来。”

傅燃:“……”

傅燃温和微笑着的表情,出现了一道裂痕。

岑年发现,自从上次说完那句话后,傅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的日常玩乐照旧——一般是在海岛上游泳、钓鱼、潜水、打球和烧烤,偶尔会去临近的城市玩一玩儿、看看集会,但除此之外,傅燃每天都会抽出两个小时去健身房健身。

岑年好多次想委婉地提醒他,不是因为身材的问题,傅燃的身材已经足够好了。

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不过,托这件事的福,傅燃在之后的七天里都没有对他进行无间断的骚扰与防不胜防的表白和求婚。

岑年一开始的确松了口气,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

但到第七天的时候,他开始感觉有点不对。

“今天去边上的城市买东西,顺便玩一玩。”傅燃健身出来,拿着游艇的钥匙说。

“唔。”

岑年叼着牙刷探头出来,傅燃看他刷牙不认真,走过来帮他仔仔细细地刷了、洗好牙刷和牙杯,再顺便给岑年擦了个脸。

傅燃的一切很正常。

除了没有表白、没有突然出现的结婚协议和戒指、没有防不胜防的动手动脚——

可是,怎么就没有了呢?

还是……傅燃被伤了自尊心,就此不喜欢了?

岑年心中一跳。

他们去了临近的城市。这个城市是一个小国家的首都,今天似乎正在过什么节,女孩们头顶戴着鲜花,手中也捧着花,看岑年长得好看,还塞给他一束。

他们在集市上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快入夜了。集市中心的钟敲了三下,突然,两人身边的人都开始接吻。

有热烈的唇吻,也有父母吻小孩的额头、脸颊。

岑年扯了扯傅燃,看他。

傅燃温和地笑了笑,低头,在岑年额头上轻轻一吻。

岑年:“……”

不对劲儿。

太不对劲儿了。

在第十声钟响时,周围接吻的人都分开了。傅燃也要直起身,岑年却踮了踮脚,在傅燃耳边有些担忧地询问:

“这几天我一直想问了。”

“前辈,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

傅燃:“……”

他好不容易收敛了,克制了,这小孩反倒不满意了?!

第65章 完结章

两人都没说话, 往前走。

渐渐入夜。

岑年手里拿着烤串, 烤的是某种鱼类,这边的特产。傅燃管他管的严,说烧烤致癌,每次上岛只给吃最多三串。

日暮时分的海风慢悠悠地吹过街头巷尾, 撩起少年白衬衫的衣角,几家亮灯了,烟火气息一点点透出来。国内已然入秋,但这个远离他们所生长大陆的地方,正是盛夏时分。

“明天可以吃冰淇淋吗?”岑年问。

冰箱里冻着冰淇淋,傅燃怕岑年吃坏肚子,每周只限量的吃。

说实话,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岑年还是很不会生活。

他很宅,能叫外卖绝不自己下楼;他爱吃垃圾食品,放假两天包装袋能淹没房间;他懒, 很少自己打扫卫生……

“嗯。”傅燃想了想,点头,“一个小甜筒。”

岑年和他讨价还价, 把小甜筒从一个增加到两个,满意了。

他们没再提起刚刚的话题。

岑年不急,他甚至有点喜欢现在的状态。

他们逛了一圈, 看了当地的表演,又在集市上、混在人群里吃了晚饭。一个黑人姑娘拿着鲜花过来递给岑年, 她与傅燃说了两句话之后,又笑着递了另一束花给傅燃。

岑年听不懂当地的语言,一头雾水地听。

“她祝我们生活快乐。”傅燃低声解释。

“是吗?”

岑年觉得不对,却听不懂,就没追问了。

快到八九点的时候,他们重新上了游艇。有专门的师傅帮忙开船,岑年盘腿坐在夹板上,把脚伸出去玩水。

傅燃觉得危险,怕他掉下去,喝止了他多次,岑年却没听。

傅燃进去拿了酒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我也要喝。”岑年凑到酒瓶边。

傅燃顺势亲他,渡了半口酒过去。

岑年:“……”

“等等,”岑年摸了摸自己的脸,后退两步,“傅燃,你——”

傅燃有整整七天没这样了,岑年一时不习惯,耳根还有些发烫。

谁知下一秒,傅燃伸手,把岑年从夹板上推了下去。

岑年:“!!!”

傅燃也紧跟着跳下来。

游艇慢悠悠地向前了一段距离,停在边上,不动了。

岑年不太会游泳,但这七天每天都在游,也下意识地屏息。傅燃紧跟着跳下来,岑年下意识搂住他,紧紧地攀着他,骂:

“疯子!你干什么?谋财害——唔!”

傅燃抱着岑年,在无尽的大海中央,吻住了他。

他们头顶,万千星辰同时闪烁。

这里还在防鲨网的保护内,水很清澈,水下一米只有小鱼来去。

岑年在一开始的慌乱后,也镇定下来。他好奇地看着傅燃。

傅燃吹了声口哨,很快,两只海豚应声而来,一只海豚绕着两人打转,另一只海豚用短吻拱了拱岑年,示意他看自己。

岑年:“?”

然后,接着星光,他看见那只海豚的嘴里咬着一枚戒指。

岑年呼吸一滞。

与此同时,傅燃在他耳边温柔地低声说:

“年年,我爱你。”

岑年嗓子紧了紧:“我——”

借着折这晚灿烂的星光,他看清了戒指的样子。

那上面的钻石,切割成了星星的形状。映着温柔的夜色和漫天星光,像一句再直接不过的告白。

‘You are my star.’

傅燃搂着他,在身后轻轻吻了吻岑年的耳朵,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