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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44)

傅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短短的几秒里,李阳眼睁睁看着傅燃阴沉冰凉的神情一点点回暖。

他看着那串号码,眼神软了下来,按了接听。

“喂?”

他的声音又低又温柔,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

但下一秒,他眼里的那点温柔褪的一干二净。

“他在哪里?”

傅燃的声音低沉而不悦。

他甚至显得有点紧张。

那边笑着说了句什么,挂了电话。

.

另一边,酒吧里进入了午夜场。

摇滚乐队的表演结束的同时,所有的灯突然灭了,音乐也停止。

整个酒吧安静了一瞬,人们在一片安静中面面相觑。

下一秒,轻轻的鼓点响起,随即是简单的和弦,然后音乐越来越激烈,气氛被推向一个高潮。

与此同时,一束追光灯追在了舞台上,一个打着耳洞、头发颜色染得很夸张,但莫名有点小帅的青年拿着话筒,说:

“你们,都想好今晚跟谁睡了吗?”

观众中传来几声尖叫。

“咱们的周末前狂欢游戏,现在开始。”

“当我的倒数停止时,追光灯打到哪个人身上,哪个人就要接受惩罚。惩罚种类随即,包括跳脱衣舞、做出某些指定动作……等等,懂了吗?”

他捋了捋头发,等那阵尖叫声平息下去,才笑了笑,接着说,“你们可以选择现在离开,或者参加游戏。”

没有人走。

“好的,那么,游戏开始。”

追光灯开始四处移动,每次在一个地方停滞几秒时,都会引起一阵兴奋的口哨声。

丁芙打了个哈欠。

拍了一天的戏,晚上又在外面浪,她其实也有点累了。但她一个人又管不住岑年,也不可能把岑年丢这里。她还真有点怕,她一走,岑年冲到马路上大喊‘章鱼哥,把我的菠萝屋交出来。’

“不知道那个‘前辈’什么时候来。”

她嘟囔道。

她闭上眼睛,假寐了一阵,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

一束白色的追光,静静地停在沙发上,她的身旁。

追光灯下,岑年的眼睛很亮。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有几分与气氛格格不入的天真与帅气,看的许多人都心跳一滞。

“恭喜你——哇哦,好帅!”

那主持人有点夸张地说,“来,我们的工作人员去把这个帅哥带上来。”

“哎。”丁芙脑门有点冒汗,她刚想说点什么,却见岑年仰着头,乖巧地看了那工作人员半晌。

“走吗?”工作人员也觉得可爱,不由地想逗他,“接受完惩罚之后,有奖励的。”

“奖励?”

“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有——”

“走吧。”

岑年果断地说。

他的眼神不掺一丝杂质,不像是喝醉了,反倒像是变小了。

丁芙:“……”

丁芙没来得及解释,岑年就自顾自跟那人走上了台,乖的很。

丁芙这下确定,岑年喝醉之后是真的智商变回三岁了,谁的话都信。

舞台上,岑年抽了签。

“抽的是什么呢?”主持人卖了个关子。

半晌后,他揭示了谜底:

“这位小帅哥比较幸运,他抽到的是二合一惩罚——”

“第一,跳钢管舞。”

“第二,与现场的任意观众热吻五分钟以上。有自告奋勇的吗?”

许多男男女女早就觊觎岑年许久,一下子就骚动了起来,立刻有许多人举手。

主持人扫视了一圈。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灯光再次随即抽取幸运观众。”

追光灯又闪了一次。

这一次抽上来的,是个高大的男人。他长得也挺帅,虽然不是那种夺目的帅。丁芙敏锐地发现,这个人也是从一开始就盯着岑年看的。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悄悄从座位上摸了个什么出来,似乎是一片白色的药物。他把那东西塞进口袋里,往台上走。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太正常的兴奋。

丁芙有点急,她咬了咬指甲,想走上去,却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男人走到了岑年身前。他的视线从岑年天生带卷儿的头发,到鼻尖,再到嘴角微翘、天生带笑的唇。

岑年颇为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笑了笑,双手扶住岑年的肩——

与此同时,紧闭的木门被人推开了。

门口的人看向舞台。

他愣了愣,下一秒,脸色阴沉了下来。

第27章 鼓手

整个酒吧里只亮着一盏灯。

那盏灯暧昧地追在舞台正中央,那里, 一个高大的男人扶着一个白皙少年的肩, 姿势暧昧极了。

那男人摸了摸兜里的白色药片,药片旁边, 还放着一小支喷雾。

他悄悄把药片含在嘴里,低头——

岑年突然后退了一小步。

他是醉了, 大脑也变得迟钝了,但对周围的事物却还是有认知能力的。岑年揉了揉眼睛, 小声嘟囔道:

“接吻?”他想了想, 认真地说,“抱歉,我只和派大星接吻。”

这句话被话筒放大,引起了观众席的一阵笑声。

男人脸色一变。

他以为岑年察觉了什么, 是在以这种滑稽的方式提醒他。但是——他的视线从岑年的脸上描摹了一遍, 再像下到锁骨, 实在是不想放过这块到嘴边的肥肉。

他笑了笑,上前一步, 举起手, 像是要扶住岑年, 而同时, 他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喷雾,照着岑年的脸就喷了两下。

岑年毫无防备, 蓦地就吸了两口, 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到双颊都有点泛红。

而那男人脸上浮现一丝恶意的笑容。他向前一步,伸手放在岑年脖颈上,一边轻声说:

“来吧,愿赌服输,只是吻——”

突然,他突然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满场俱是一静。

男人脸色一变,他回头看向那个踹了自己的人——

那是个很高的青年,粗看上去,比男人还要高上一截。那人戴了黑色口罩,穿着卫衣外套和工装裤,脚下踩了双马丁靴。由于带着口罩,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双眼睛,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那眼睛生的好看极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有点眼熟,似乎在什么电影里见过。那人眸中是一片浓郁的墨色,冰凉而漠然,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待反应过来自己心中涌现的害怕,还有听见观众席传来的几声议论与轻笑,他恼羞成怒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站直了,怒视那人。他走上前去推搡了对方两下,谁知,那人竟然动都不带动一下,力气大的可怕。男人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这青年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六七岁,他顿觉十分没面子:

“被追光灯追到的是我,这就是游戏规则,”他骂骂咧咧道,“你就是想睡这小子,也得老子吃剩下——”

“闭嘴。”

那青年眸中闪过一丝暴戾阴狠。

下一秒,男人就被直接踹到了地上。

那青年双手漫不经心地插在兜里,仅抬起了一只脚,几乎没用什么力的轻轻一踹,男人就整个都被踹的趴到了地上。他一愣,除了疼痛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丢脸的羞耻感。

最可气的是,那主持人和工作人员都在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似乎对这走向很满意。

台下的议论说笑声更响。

岑年无辜地看了看站着的,又看了看趴着的。他几步跑到趴着的人旁边蹲下,小声指责道:

“你是坏蛋,哦——你是痞老板。”

显然还沉浸在海绵宝宝的剧情里。

他没忘记刚刚他吸进鼻子里的东西,现在他有点难受,多半跟这个有关。

男人:“……”

那站着的青年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他对岑年招了招手,低声说:“过来。”

岑年听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