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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73)

门外,是全副武装的一群警察。敲门的人亮了亮证件。

于琳的瞳孔缩了缩。

她的保镖与警察缠斗了起来。

于琳一咬牙,抬起枪要对准傅燃。

而傅燃却比她更快。他把手中的枪对住于琳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于琳手中的枪脱手而出,她吃痛地尖叫了一声。

而她手中的枪落入傅燃手里,傅燃一手接过枪,锁着于琳的脖子,迈了两步把岑年护在身后。同时,匕首从他袖口里滑了出来,傅燃冷漠地看着于琳,问:

“血清在哪里?”

“你想得美。”于琳咬牙切齿道,“大不了你杀了我!”

傅燃温和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杀了你。”

匕首轻轻比对着于琳腹部的某个位置,傅燃低声说:

“你知道吗?这里是肝脏,被刀扎到时最痛的部位。”

他的语气就像在路上与人随意闲聊天气,放松而平稳:

“这一刀下去,你的肝脏破裂了,”傅燃低声说,“但你不会立即死去,你会在痛苦中挣扎着、看着你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任何人为你的死亡而感到痛心。等到最后一口气吸不上了,带着痛苦与孤独——”

于琳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抵在腹部的匕首轻轻转了转,向前一分。

“在,”于琳咬着牙,哑声说,“在我包里。”

“谢谢。”傅燃彬彬有礼道。

说罢,他手上施力,匕首扎下。

于琳猝然睁大眼睛,痛苦地脸都扭曲了:“你、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傅燃站起身,从她包里的暗格中翻出了血清,“给了血清,就会放过你?”

傅燃笑了笑,把仍在昏迷中的少年抱在怀里,居高临下地觑着她:

“我睚眦必报。”

.

岑年做了个梦。

这个梦混乱极了。一会儿是在冰天雪地里独自跋涉,寒风从骨头缝隙里吹过,他克制不住地发抖。一会儿又到了某部老港剧里,身边的人都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穿着黑风衣的警察拿着手枪闯进来……

然后,傅燃出现在了这个梦里。

傅燃穿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系,站在窗前,温柔而认真地看着他。

他身后是逐渐停息的暴风雨,天边亮起了风雨过后、慢慢闪烁起来的星辰。傅燃认真地看着他,说:

“我爱你。”

即使是在梦里,岑年也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停顿的那个节拍。

说高兴,倒也不全是。那种感觉复杂极了,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夹着点蜜糖的苦药里,苦涩与喜悦交织着上涌。

他看向傅燃,想再看清楚点,却看见——

傅燃手中拿着一把枪,那把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傅燃闭上眼睛,唇边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他缓缓扣下扳机。

“——不!”

岑年喘着粗气,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消毒水味儿钻进鼻子里。

“怎么了?”

熟悉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傅燃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见岑年醒了,俯身过来探了探他额头,问:

“做噩梦了?”

“没有。”

岑年胸口仍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晕眩感涌上大脑,他看见了于琳嘴边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

“前辈,我昏迷了多久?”岑年起身要去看手机。

傅燃拦下了他,说:“没多久,就一个晚上。”

早晨八点的阳光透过窗台,一点点洒下。鸟儿停在窗外的树枝上,歪着头打量两人,啾啾叫了两声。

“……”

岑年有些茫然。

“那……”

“于琳他们已经落网了,”傅燃似是看出了他的疑问,“那之后,警察来了,效率挺高,一个晚上就解决的差不多了。”

“唔。”岑年点头。半晌后,他又疑惑地看向傅燃,“抱歉,前辈,我昏迷的这会儿,你有对我说些什么吗?”

他总有种隐约的感觉,错过了些什么。

“有吗?”傅燃咳了咳,掩饰道,“不大记得了。”

岑年:“……”

“说起这个,”傅燃顿了顿,眼神变得郑重了起来,“岑年,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岑年:“?”

“抱歉,一直以来瞒着你,”傅燃认真地说,“我其实——”

第43章 钥匙

“傅燃、岑年, 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女明星——”顾晏推开门,一条腿迈到一半。

他睁着眼睛,看了看两人的眼神, 又被傅燃眼中显而易见的不悦冻了冻。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 他猛地一个急刹车掉头:

“抱歉抱歉, 你们继续。”

傅燃:“……”

“前辈,”岑年注视着傅燃,问,“你其实?”

阳光正好,天空如水洗过一般, 夏末的风吹起白色的窗帘, 岑年安静地看着他。

傅燃‘嗯’了一声。

傅燃仔仔细细地看着岑年, 连一丝细节都不愿错过。

少年微微偏头, 疑惑又好笑地打量他,眼睫坠着阳光, 看向傅燃的眼神带着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亲昵与信赖。

“前辈?”岑年笑了笑,“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他看着傅燃紧张, 连自己也紧张了起来。

大病初愈, 脑子还不是很清明。但岑年直觉, 傅燃是要讲什么重要的事情, 甚至重要到可能会影响两人的关系。

他坐正了些, 整理好病号服的衣领,认认真真地看着傅燃。

“……”

傅燃的手攥紧了些。

说出真相后,岑年可能再也不会这么看他。

但他不可能骗岑年一辈子。

既然总有一天,真相会被公之于众,与其被动地提心吊胆、日日担惊受怕,不如让他自己来 。

“我其实,”傅燃顿了顿,低声说,“从很久以前,就——”

“年哥!”

方莉莉推门进来:“吃饭了吗?我给你买了点……”

“嘘!”

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角。顾晏在她身后急匆匆地叮嘱道:“别别别——哎呀,抱歉,你们继续。”

他对岑年和傅燃笑了笑,把方莉莉扯出去,带上了门。

傅燃:“……”

岑年扶额。

两人对视片刻。

“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岑年小声说。

“嗯,”傅燃温和地注视着他,“岑年,我其实——”

“傅燃,岑年!”

李延推开门,大声说:“你俩昨天干什么去了,把自己搞的——”

岑年:“……”

傅燃:“……”

傅燃微笑着站起来,身后释放出了如有实体的杀气。

“前辈。”岑年有点想笑,拉住他,“不至于、不至于,等会儿再说就是了。”

李延看着两人这样子,愣了愣,他深深地看了傅燃一眼,问:“抱歉,傅燃在告白?”

傅燃:“…………”

傅燃嘴角的笑容僵住。

岑年:“?”

岑年一脸茫然。

李延打量着岑年的表情,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连忙说:

“抱歉,原来傅燃还没说啊——岑年,你能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岑年:“……?”

李延关上门,退了出去。

告白?

岑年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个词。

“前辈要告白?”他笑了笑,随意地问,“和谁?”

傅燃定定地看岑年。

他想起一件事。

此时在医院,如果他在现在就把真相说出口,说不定出了这医院之后,岑年就不会再见他。

傅燃在心里拨起了小算盘。

如果换个时间与地点,说不定——

“对不起,走神了,”傅燃这么想着,没听见岑年刚刚的话。他定了定神,看向岑年,“怎么了?”

岑年仰着头,看他。

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眼睫上,他思索片刻,笑了笑,一本正经地问傅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