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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88)

真实身份分为两个狼人、六个好人。

狼人每到夜晚会杀人,而玩家可以在白天收集线索。至于表面身份,则是在这个故事背景下拥有的身份,类似于村民、游客……

比如岑年。他此时就戴着个鸭舌帽和平光眼镜,胸前挂了块怀表,他的身份是‘到乡下取材考察的纪实小说家’。

机械音把规则解释了一遍,让大家开始自我介绍。

每个人的表面身份都不同。

有两个女明星,一个人身份是来拍外景的模特,另一个身份是便衣调查乡村杀人案的女警察。

身份为‘模特’的女明星原本也是个模特,混血,轮廓深邃温柔。身份为‘警察’的女明星则长相英气漂亮,经常演电影里的女将军什么的。

至于六个男明星,身份就有多了。

一个胖胖的大叔,身份是‘来当地学习特色菜的厨师’;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硬汉,身份是‘跟排模特的摄影师’;一个矮矮的、相貌清秀的男生,身份是‘来旅游的高中生’。

顾娴穿着一身衬衫西裤——这也是岑年刚刚会认错的原因,他脖子上挂这个拍立得,身份是‘来获取最新猛料的三流记者’。

至于傅燃……

傅燃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身份卡,沉默片刻,说

“上班族。”

众人“……”就没了?!

傅燃温和地注视着他们,用表情回答‘是的’。当然,这个游戏是允许谎言的,从身份到目的都可以造假。

他的视线在顾娴揽着岑年肩的手上停留了半秒,又慢慢移开。

顾娴被他看得后背发毛,不由收回了手。

接下来是抽签环节,两人一组。

小说作家和记者,岑年原本以为,他一定会和顾娴一组。

却没想到,缘分如此奇妙。

第51章 草棚

岑年看了眼标签上的‘a组’, 又看了看不远处傅燃手中明晃晃的‘a’,陷入了沉默。

“这个队友其实作用也不大,”顾娴安慰他, “也就是住一块儿罢了。”

他想了想,接着说“而且, 在这个游戏的大背景下, 我合理揣测——分配这么一个室友,也许不是为了让你俩团结查案, 是为了方便狼人杀人啊。”

这个游戏里,八个玩家的真实身份大体分为狼人与好人。

狼人有两个,而好人又可以细分为‘女巫’、‘预言家’和‘猎人’,

由于是把‘狼人杀’游戏搬到了现实里,对‘杀人’、‘预言’、‘狙击’等行为,也不像桌游里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达成的。

杀人是真的要到对方房间里去的。

岑年“……”

“好吧。”他耸了耸肩。

自我介绍完毕, 众人上了大巴。

顾娴是那种挺投入的性格,他上了车,就想坐到那个模特身边, 探听点消息, 硬是被岑年按了下来。

“坐我旁边。”岑年说。

“哦。”顾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傅燃, 回过味来,点头。

傅燃身边留着个空位。

前几个人面面相觑, 都走了过去。大家也不是瞎, 都看得出来这空位留着是给谁的。但岑年和顾娴一块儿坐在后面, 那个位置就空了下来。

傅燃没说什么。

山路崎岖,车往外开了十几分钟,岑年又坐在后座,颠簸的厉害。他有点晕车,此时脸色不那么好看了。

“要不你坐前面去?”顾娴建议他,“前面颠簸的不那么严重。”

“不去。”岑年闭上眼睛,说。

由于身体状况一直不大好,岑年头晕的厉害。中途车在加油站停了一次,岑年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走到旁边,跟顾娴说了句什么。

岑年实在头晕的厉害,意识都很模糊。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了。

岑年一怔。

“放我下来。”

他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

傅燃又往前走了两步,才依言把他放下了。岑年睁开眼睛,顾娴在旁边玩手机,忐忑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岑年和顾娴正坐在第一排,而傅燃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最后排,看着窗外。

第一排的颠簸果然没那么严重了。后排的女模特凑过来同他们聊天,岑年、顾娴和模特三人都是话匣子,很快说笑起来。

而后排,傅燃的脸色却很苍白。

“岑年,”女模特回头看了一眼,问岑年,“傅燃是不是晕车啊?看他好像挺不舒服的。”

“也许吧。”岑年没回头,淡淡道,“说不定是装的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大巴车挺空荡,这话顺着风一路穿到了傅燃耳里。

傅燃身形滞了滞,没说话。

“哎呀,怎么说话呢你。”顾娴数落他,“即使有仇,也不能没礼貌。”

岑年没回答。

其实,说完后他也觉得有些不大礼貌。顾娴把矿泉水瓶给他,让他给傅燃递过去,岑年也没有拒绝。

“谢——”

傅燃接过矿泉水瓶,笑了笑,刚说了半个字。岑年却看也没看他,无动于衷地转身离去了。

“谢谢。”

傅燃低声把这句道谢说完,咳嗽了一下。

岑年往前走的脚步一顿,最终没有回头。

又过了一个小时,目的地到了。

梨花村,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村民淳朴极了,也许是节目组提前打点过,突然一辆大巴车开来,也没有觉得奇怪或者害怕。

几个双颊红扑扑的小孩子,有三四岁的、也有七八岁的,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围在村口外头。

一行八人下了车。

由于是在录真人秀,大家下车,照例插科打诨了几句。而且,这一期节目融入了角色扮演的元素在里头,大家都很敬业。

“哎呀,这儿真好看,”女模特双手捧脸,假兮兮道,“摄影大叔,我等会儿要以村口的梨花树为背景来两张写真。”

角色是‘摄影师’的络腮胡大叔笑了笑,举起纸片剪出来的‘单反’,淡然道

“主意不错,可惜咱们的相机没电了。”

另外六个人都十分捧场地笑了笑。

岑年动作慢,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刚下车,小孩子里,一个小女孩的眼神亮了亮,小火箭似的朝他冲来。

“岑老师!”

岑年一怔,抱住她。

之前说过,岑年在十七岁时,来过梨花村支教。不过,那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可能才过去一年吧。

岑年在脑海里搜寻着这张脸,好不容易想起了小姑娘的名字。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

“雅雅。”

跟拍的摄影大哥和节目组打了个激灵。

“岑年,”角色是‘女警察’的女明星走过来,十分讶异,“你和当地的村民也认识?”

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笔带过“去年读书的时候,来支教过。”

“哇……”

好几个人都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小女孩笑得露出大门牙,一点也不怕生。她看看岑年,大眼睛滴溜溜转,又看向了傅燃。她张了张嘴,说

“傻大个哥哥!”

傅燃一怔。

“傅燃也来支教过?”这下众人更吃惊了。

傅燃摇头“没有,也许——”

“雅雅,你认错了。”岑年低声说,他还是没看傅燃,笑了笑,“傻大个……”

他的后半句话没出声,没有被现场麦克风收录进去。

但傅燃却看见了他的唇形。

——‘傻大个比他好多了’。

傅燃的眸色暗了暗。

岑年当时把傻大个捡回了村里,不知道他的名字,干脆一直‘傻大个’‘傻大个’的叫着。后来,他带的班上的孩子有样学样,也跟着叫傻大个。傻大个也不生气,谁喊他他都乐呵呵地回应。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天色晚了,大家按着抽签的顺序两两结对,去寻找自己的住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正放在每个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