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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悍妇当家(38)+番外

她溜达一圈,先悄悄观察价格,等心中有数就去买两个釉面大缸用来装粮食,另外买俩釉面小瓮,到时候可以腌咸菜,还得买两三个中等的瓦楞缸,一个当水缸,一个装杂物,另外一个再想,反正总有用处。瓦盆和釉面盆也要买几个,和面的,洗脸的,洗脚的……

盆、瓦罐之类的,一件三毛钱,小缸五毛钱,中等缸就七毛钱,大缸都是釉面的结实厚重,比普通乌货要贵所以要一块二一口。

林岚直呼便宜啊!她挑的多,还让他们送两个瓦盆,两个瓦罐。

瓦罐冬天可以当夜壶,嘿嘿。

买买买……卖货父子三人已经合不拢嘴,哪里来的大手财神哎!

乌货大,占地方,他们三辆车也拉不了几个大缸,都被她买了,能不震惊么。

林岚还在嘀咕集上的乌货,都是乡下自己烧的粗制滥造的缸盆之类的,其实跟瓷器不沾边的。

易碎、不健康。

现在社员们基本都是用这些,和面盆、热汤罐儿、大盆菜等都用这个,林岚担心会溶解什么重金属出来,所以还得去公社看看能不能买几个粗瓷碗、瓷盆、瓷汤罐儿。

她看自己一不小心买多了,要是一两个缸韩青松还能拉回去,这么多那地排车也放不下啊?

她就跟卖乌货的商量,“大叔,你瞧我买这么多,我家离这里也不远。等散集的时候你给我捎过去呗。”

那老板是老爹带着俩儿子,合计了一下,爽快道:“行。”

毕竟林岚这一笔就是他们卖好些天的呢。

商量好了,林岚就去买别的。

这年头治安好、信誉好,在集上约好的就绝对不会有错。

林岚又去买了一些草编货,有草编的盒子、小箱子,还有藤编的筐子、篮子,有柳条编的箢子。

另外还买了几个盖垫、笸箩、箅梁、箅子灯。

还买了几根打磨好的木棍,回去装锄头、大镢头、铁锨等。

林岚大大小小又买了一大堆,都归置在一起,回去放在缸里一起送过去。

真便宜啊!总共也没花几个钱!

草编尤其便宜,一两分钱买一样。

就箢子贵点,但是筐子等又超级便宜。

款姐买买买!

卖货的都傻眼了,哪里来的傻婆……财神娘哎,赶紧把不好卖的好多小篮子、小笸箩全送给她。

林岚还感慨这时候民风真淳朴!

双赢,皆大欢喜。

她自己不知道,在集上这一通买已经引起很大的轰动,都说有个妇女好大手,买买买把卖乌货的、草编货的几乎买空了。

山咀村的几个妇女听见,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林岚,“不会吧?”

“怎么不会,她有一百块钱呢!”

“韩青松就给她这么这么乱花?!!”

他们家的钱都是婆婆或者男人拿着,自己赶集也是定好了缺什么买什么,不待多买一样的。

“真是个败家娘们啊,你说那盖垫,谁家不会钉?还有那筐子,俺婆婆就会编。”

“就是,还有那铁锨柄,那还用买?自己家削一根不成?给我一块钱我给她削一捆!!”

她们义愤填膺,就跟林岚花自己钱似的难受。

旁边一个妇女听她们说了半天,最后凑上来问道:“嫂子们,你们说的可是山咀村老韩家的?”

“是啊。”

“娘家是林家屯吧?”

“就是她,你认识啊?”

那妇女呵呵两声,“我且认识她呢。”说着挎着手上的篮子跑了。

……

林岚在集上“扫荡”完了就拐去公社。

这一趟她不过是揣着一百来块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买出世界奢侈品买手的虚荣和爽快感。

就是那种看着一摊的东西,扫一眼,指指点点,这个那个……不要,其他的全给我包起来。

哈哈,想着自己买乌货的时候那父子三人张口结舌的模样她就好笑。

穿着补丁摞补丁的乞丐衣裳,剪着参差不齐狗啃似的短发,脚蹬草鞋,挎着破布包,林岚走得虎虎生风,愣是踩出了t台流行时尚的感觉。

犀利姐!

犀利姐到供销社就受到了挫折。

供销社不大,三间房的门面,南边墙上贴着各种革命标语,“祝福伟大的m主席万寿无疆”“要斗私批修!”“反对贪污浪费”!

左中右三面柜台,左边是卖布、衣服、鞋袜的,只可惜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布。

有货的没票,有票的没货!

奶奶的,你说气不气人?

她可是想好了要把布票和棉花票都买光的。

看那么多人排队呢,林岚只好先去买别的。

新立户的人家可以凭户口本买铁器家什儿,锄头、铁楸、镢头、铲子、菜刀等等,这些铁器集上没有,跟盐、油、布一样都是统购统销的。

都是铁器太重,她跟售货员说先寄存在这里,等会儿男人来拉。

这个没问题。

她买了俩海碗、一个搪瓷大碗、十个粗瓷碗,想买搪瓷盆子和暖壶没买到,这些需要专用券,她没有。又买了一个圆镜、一把梳子、一把篦子,还买了几根红头绳、发夹,这些不需要票。

她买几样文具,看角落里竟然还摆着根笛子,问能不能不要票。

售货员巴不得卖掉,乡下小地方,根本没人摆弄乐器,更别说花闲钱买这玩意儿。这玩意儿从进来就没卖出去,摆在那里落灰呢。

她看林岚买这东西,还寻思是不是学校音乐老师呢。

林岚想买点红枣、虾皮、海带之类的干货,不过都需要副食品票,不能随便买。

要不是他们不卖,她真想把一百块钱拍桌子上,吆喝一声:给我照一百块钱配货!!!

她只好想办法。

她把自己的几个本本往柜台上一放,“大海航行靠舵手,解放军是咱们最可爱的人,红枣给我来五斤。”

那售货员愣了一下,“东方红太阳升,没有本本真不行。”

林岚把自己本子推过去,让她好好瞅瞅。

那售货员笑了笑,摆摆手,“不成的,你这是你们村的,得要公社的才行。”

林岚心里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要公社的?可公社的只给你们吃商品粮的职工发,又不给俺们社员发。

“贫下中农一家亲,俺男人是解放军,同志,通融一下,给称几斤呗,孩子都贫血啦。”

那售货员越发认定林岚是教师,赶紧把户口本拿起来瞅瞅,发现后面没标注,就是山咀村的社员。

她有点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文革进行得如火如荼,可那是在大城市,边远地区尤其乡下并没有那么积极。更何况70年下半年局势已经稳定,除了某副主席疯狂地发行红宝书以外,总体来说还是很稳定的。

县城以下,公社村里,因为很多都是没文化的农民,要人人背语录是不可能的。

不但背不好,还可能会出错闹笑话,所以干部们就指示定期让先进社员去学习、运动,普通社员就专心生产。

是以公社供销社里是不需要喊口号的。

她是被林岚说懵了。

“同志,我没骗你,你看我户口。我男人是当兵的,常年不在家,我家里还有五个孩子,也没享受着他啥福利。现在刚分家,家里饭都吃不起,五个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我买点红枣补补血,买点虾皮海带的补补钙,总没有问题吧?”

售货员还是为难,“有规定,没有票和公社发的副食品本,不能卖。”

“为啥不卖给俺?俺男人是解放军,俺在家里都没享受过什么福利,也没要政府帮衬,咋自己花钱买点红枣都不许?这不行,俺要见你们领导!”

“就卖给这个大嫂嘛,人家多不容易,还是光荣家属呢。”那边排队买布的社员有人喊。

这种东西一般社员都不买,所以乐得做好人。

最后售货员没法,只得去后面找老社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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