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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270)+番外

李文楠迎着姜尚文的质问,竖着指头一二三说的清楚明白。

阮十七一脸赞赏,连拍了几下巴掌,“说得好……”

“你闭嘴。”阮十七话没说完,就被陆仪一个掌刀,砍在两只手上,砍的阮十七身子往前晃了好几晃,甩着两只手,疼的龇牙咧嘴。

严夫人看着李文楠,连眨了好几下眼,脸上的高兴得意,根本掩不住了,她家楠姐儿这话说的多清楚多明白多在理!

姜尚文下意识的瞟向霍老太太。

“七姐儿这话在理,这都是看在你和你弟弟,一个是姑娘家,一个还没长大,要是刚才直接送官,平白无故找事打人,照律法……”霍老太太看向郭胜,郭胜忙欠身答道:“照律法,最少也要枷号示众半个月,九娘子伤成这样,判个流徙也不算重。”

“姑娘自己掂量吧。”霍老太太阴沉着脸,看起来相当恼怒。

“姐,我……”姜尚武脖子一梗,他宁可站在衙门口戴枷示众,就是流徙,他也不怕!

“去给他们洗三个月马。”姜尚文打断姜尚武的话,姜尚武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姐,你……”

“去洗马。我们答应了,是现在就跟你们走,还是挑个日子。”姜尚文看向李文楠。

李文楠呃了一声,忙看向严夫人。

严夫人神情很是和缓,“明天吧,我们五哥儿辰初出门,你卯正前到,哥儿出门前,马是一定要洗刷干净,打理的整齐光鲜才行,晚上哥儿回来的时辰不定,这你不用管,你只管申末过来。”

严夫人极不客气的直接安排了。

姜尚文用力攥着姜尚武的手,嗯了一声,“明天一早,我准时送弟弟过去,别过。”说完,拉着姜尚武,从徐焕和郭胜,以及陆仪和阮十七之间,目不斜视径直走了。

“阿夏没事吧,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老太太,夫人,太太,都是十七叔的错,让阿夏伤成这样,仪愧疚难当。”陆仪一连几个长揖到底。

阮十七看着李夏,和叉腰怒目他的李文楠,想说一句这两个丫头是找着挨打,却无论如何没敢说出来,他敢说出来,怀慈指定揍的他比那个小丫头惨多了。

“这位十七爷,我听阮夫人说过几回。”严夫人忙还了半礼,“还真是……陆将军客气了,也怪这俩妮子,跟十七爷一样,都是淘气得很。

阿夏伤得不轻,我们这就别过,这店里,就烦劳郭先生料理安排,看看伤着人没有,还有毁坏的东西,都照价赔偿,再多留些银子,给他们买些压惊汤药。”

严夫人一边和陆仪告辞,一边和郭胜客气托付,一眼都不看阮十七。

郭胜忙欠身答应了。

婆子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了顶厚帷帽过来,给李夏戴上,众人一起出来,上车回去。

霍老太太在徐宅二门里下了车,看着垂头丧气的徐焕,沉着脸问道:“姜家姐弟怎么知道今天相亲的事?你让人告诉她的?”

“不是。”徐焕赶紧解释,“我怎么能跟她说这个,我是……要好好相亲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我……”

霍老太太轻轻松了口气,看焕哥儿这样子,他是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姜家姐弟的事,郭先生知道吗?”霍老太太接着问道。

徐焕僵了片刻,垂下了头,霍老太太看着徐焕,半晌才叹了口气,“那今天相亲的事儿呢?”

“他不知道,昨天想跟他说的,等到半夜也没等到他,不过……”后面的话,徐焕没说下去,他今天相亲这事,在永宁伯府稍稍一打听,甚至不用打听,就能知道了,哪还用得着他再告诉郭胜。

“晚上你去问问郭先生,姜家姐弟,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怎么样。还有,知道她们到京城那天,我就打发人捎信过去了,让人来把她们带回明州,以后不会再让她们进京城了,她们不能呆在京城,这话,也说给郭先生听。”

霍老太太低声交待,徐焕低头答应。

第322章 诉个苦

严夫人和徐太太带着李夏、李文楠回到永宁伯府,陆仪差人请来的太医,已经在二门里等着了,李文松陪着进去。

太医仔细看了李夏肿起的半边脸,又诊了脉,不停的安慰眼泪掉个不停的徐太太,“太太放心,一点儿皮外伤,破不了相,一两天就好了,明天一早就能消肿,太太尽管放心。”

太医诊好出来,留了几小瓶药,外带几大盒太医院出品,专供宫里的养颜膏,连张压惊的方子也没开,就告辞走了。

严夫人见太医走了,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楠姐儿呢?把她叫过来,还有你,到门口跪着去。”

“阿夏伤成这样……”徐太太吓了一跳,李冬急忙去拉徐太太,示意她别说话。

“她这伤顶在脸上呢,不耽误罚跪,跪到门口去,不许拿垫子,今天不跪满一个时辰,谁都不许起来!”严夫人声色俱厉。

李冬拉着徐太太往后退了一步,低低道:“阿娘,阿夏的伤没事,是该罚跪,越来越淘了,您别说话。”

徐太太点着头,可还是心疼不已,看着顶着半张肿脸的李夏,和李文楠你挤我我挨你,垂着头出了屋,跪到了廊下。

严夫人送走太医,刚坐下来,一盅茶没喝完,婆子禀报:阮夫人陪着阮家十七爷,上门陪礼来了。

严夫人急忙让人请了徐太太,又叫了老四李文松和老二李文栎,一起迎出去。

阮夫人一脸愧疚,看到严夫人和徐太太,就深曲膝到底,严夫人急忙紧跑几步,扶起阮夫人,“当不得,不是十七爷的错,是那两个小的,夫人也知道,淘的不得了,什么热闹都敢凑,这会儿正罚跪呢。”

阮十七站在阮夫人后面五六步,冲着严夫人和徐太太,连连长揖,听到严夫人说正罚李夏和李文楠跪着,眉毛挑起,这一揖一直往下,比前面几揖深了许多,嗯,那俩丫头虽然不象话,这李家大人,还算明理。

李文松和李文栎急急忙忙赶出来,和阮十七见了礼,客气无比的让着阮十七往前厅说话,严夫人和徐太太,则和阮夫人说笑着,让着她往后堂去。

刚刚落了座,婆子一路碎步急急进来,瞄了眼阮夫人,陪笑禀报:“夫人,刚刚有几个婆子,说是姜家的,奉了她家姑娘的吩咐,送礼陪罪。扔了这句话,留下东西就走了。”

“拿进来吧。”严夫人吩咐了句,一脸苦笑的看着阮夫人道:“你看看,这会儿,一个两个,都懂事知礼了。”

阮夫人也失笑,忙又抿回,欠身再次陪礼,“将军说阿夏伤的重,他当时一眼看到,心疼的恨不能把十七叔狠打一顿,将军说,晚点儿,他再上门给太太和夫人陪礼。”

“阿夏的伤就是看着吓人,将军已经请了曹太医过来诊治过了,夫人也知道,曹太医治外伤是国手,都打了保票了,说没事,一天两天就能好了,一丝伤疤也不会留,你跟将军说,可千万别放心上。

要说起来,阿夏挨这一巴掌也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什么热闹都凑,楠姐儿也该挨上几巴掌,今天竟然便宜她了,蔓青呢,去传句话,让楠姐儿多跪两刻钟。”

严夫人连说带笑。

阮夫人跟着笑起来,看着徐太太笑道:“冬姐儿和阿夏,真是象名字一样,一个冬一个夏,冬姐儿乖巧懂事让人简直不知道怎么疼,阿夏活泼泼也让人疼的不知道怎么疼。”

“夫人过奖了,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徐太太并不是很擅长这样的应酬往来。

“冬姐儿得多疼,阿夏得多管教。”严夫人接话道。

“将军常和我说起阿夏小时候,将军一直夸她懂事呢,还说……”阮夫人脸上微红,含糊了后面那句要是能生个象阿夏那样的女儿就好了。

“你十七叔这是突然到京城来的?”严夫人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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