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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蝴蝶(141)

西泽笑着说,“她确实想知道。”

男人说,“用的是直径一点三英寸,刚才想尝试一点四英寸,被她拒绝了。”

女人低声骂了他,你这狗娘养的,你想用那个捅死我?

淮真听完,打开床头灯,从他身上爬过去看。

西泽半途拦截了一下,没拦住她,眼睁睁看她蹲在床边,在那堆an里翻找了一阵。找出那只逆天物件,握在手里,跟她自己的胳膊比了比粗细,睁大了眼睛将西泽瞪住,作了个口型:This?How!

西泽也给她问的愣住了,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那边接着问,“你们也想尝试吗?”

这次换淮真回答了,“我只是有些好奇,因为看你们好像很激烈。”

她声音有点稚嫩,讲英文时习惯带上点鼻音,听上去奶声奶气的。

女人说,“你听上去很幼齿。”

听到别人这么说,淮真有点不是很高兴。

女人接着建议,“如果女孩儿没有经验,最好不要超过一点二五英寸。”

淮真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跟人做,这个有点冷冰冰的。不过谢谢你!”

那头男女都笑了起来,过一阵问,“我们可以继续吗?”

淮真说,请继续。

男人说完“希望不会打扰你们睡觉”,又开始干了起来。

淮真慢慢在西泽背后躺下来,思索了一阵,又问他,“你最后用的型号是XXL对吗,那是多少英寸?”

背对她,西泽说,I don’t know.

她起身想去浴室看。浴室里应该还剩下一只,那才是他的型号。

西泽翻过身将她抱住,用胳膊与一条腿将她压得结结实实。

她说,我总会知道的。

他说,人跟塑料还是有点区别。

她抬眼盯着他问,真的吗?

他说,真的吧。

在隔壁嘤嘤嗯嗯的立体环绕伴奏下,两人抱在一个被窝里,暖暖和和的。

闭着眼,但都知道彼此都没睡着。

西泽是热的,呼吸有点重。

淮真是……肠胃有点不舒服。

经期本身就会有些消化问题,加上又吃了土耳其人烤的鸡牛混合肉与一些生菜土豆,现在这些难消化的东西在她肚子里开始发酵了,肠胃咕噜咕噜的宣泄起自己的不满。

要不是隔壁那对鸳鸯正心无旁骛的激烈着,搞不好这声响隔壁都能听去。

过了会儿,她实在憋得难受,小小声叫了句,Cea.

他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她说,我肚子疼。

他手掌过来,隔着衣服摸在她胃的位置。

她说不是这里,又带着他的手往腹部移动过去。

就在贴过去那一瞬,肚子相当争气的咕噜噜闹了一回。

他问,“肠道?”

她点头。

“去医院?”

她摇头。

“拉肚子?”

她接着摇头。

西泽起身想揿亮床头灯,淮真扯了他一下,然后很小声,很委屈的说,“我想排气。”

他愣了两秒,然后黑暗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她很气。

西泽将她往搂了搂,热热的手掌钻进去,捂在她肚子上揉了揉,在她耳边轻声说,just go ahead.

她说,很臭。

他说,no problem。

过了好久,黑暗里,很轻很轻的响起一声,细小短暂的像兔子打了个哈欠。

西泽又笑起来。

淮真想哭,说,都是你,我都说了不吃Kebab。

西泽说,对不起,下次不吃了。

她说,不是你的错,是Kebab。

趁他说话前,她紧跟着又说没关系。因为脑回路笔直的外国人永远搞不清楚错的是Kebab还是带她去吃Kebab的自己。

隔了会儿肚子又咕噜咕噜响起来。

她几近崩溃的趴在他怀里,羞耻的呜咽了一声。

西泽笑着嗯了一声,说没关系,她已经告诉我了。

淮真紧闭着眼睛,带着释放自我的超脱,与英雄就义似的悲壮。

西泽很克制忍着笑,终于没在她的窘迫上火上浇油。

这种窘境持续到了几乎一点。

之所以清楚的知道时刻点,是因为隔壁那一对。他们结束收尾时,男人半高兴半炫耀似的说,天!一点了!这次是不是有二十分钟?

女人说,是的汤姆,是这样。紧接着又说,那女孩儿说得对,还是和人在一起干这种事更有意思。

淮真正昏昏欲睡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做爱结束语吵醒,翻了个身,刚想问问他会不会很臭。

话未出口,觉察她醒来,西泽几乎立刻轻声问她,还疼吗?

话音一落,淮真将脸搁在他胸口,莫名有点想哭。

第117章 密西西比2

按约定退房时间是十一点,两人一觉睡到九点。其实淮真七点多就已经醒来,因为知道他从盐湖城驾车来堪萨斯城,昨晚一定没能睡个好觉。如果不是旅店九点半钟不再提供早餐,她大概会由着他睡到十点钟。

小旅店虽然不那么正规,但该有的服务都有提供。早餐种类并不太多:不知是自家制作还是商场买来的希腊酸奶,味道很厚实;有一盘新鲜的草莓与蓝莓用来佐酸奶,草莓对半切开,与蓝莓拌在一起,看起来很有食欲;除此之外还有腌制的各类果酱,现烤的蓝莓蛋糕(带着很强烈的圣诞特有的肉桂味)与小饼干,橙汁、苹果汁、热咖啡与牛奶。

她取了两杯热水,各泡上一只大白菊,清肝明目,健胃和脾,是惠老头自己在后院里种的。因为旅途劳顿,人易燥热火旺,所以临走出门时她特意拿了一小袋白菊与金银花,这几乎算是她的旅行小贴士。西泽不爱喝咖啡,旅店也不提供茶包。等他在对面坐下,她径直将水杯推过去。他喝了一口,问了句是什么。

她说,Tee.

他疑惑了一下,Tee?

她说,Sicher ist sicher.

两人讲英文时,时不时会蹦出一两个德文单词。比如将and说成und,为什么是warum之类的。一开始其实只是因为淮真英文水准不如德文,而二者相近却都不是母语时,会下意识选择自己更熟悉那种语言。这毛病他有提醒过她几次,发现一时半会很难纠正过来,就随她张嘴乱讲了,毕竟他也都能听明白。到后来他也被传染,时不时在英文句子里插进去几个德语单词,这种讲话方式渐渐变成了两人约定俗成式的语言,旁人听完之后往往会一头雾水。

在小旅店吃早餐的客人并不多,他们大多数是一些初尝禁果的中学生,来旅店偷情的有妇之夫,同性恋者,甚至有一些“对性有特殊癖好的百分之十二的美国男性”,还有那种该死的混婚人群,都可以在这旅店遮蔽下,干那些正常而体面的人眼里“仅次于犯罪”的事情。他们要么在昨夜将自己消耗的筋疲力竭而无法早起,要么要假装遛完狗回家,赶在爸妈或者太太女儿醒来之前坐在厨房里喝咖啡,很少会有人在早晨九点半优哉游哉的坐在这里吃早餐。这个点,餐厅除了他们两,只有昨晚在柜台后面值守的那位红发女士。因为旅店小,她除了要做接待,还要兼职收拾早餐餐盘。

她看过身份卡,知道她从加州过来,便问她这里的水果和加州比怎么样。

淮真说,橙汁竟然比新奇士更甜。

女士一开心,西班牙口音崩了出来,带着点跳跃。她有着典型的西班牙人略尖的面孔、配套的尖鼻子与一双浑圆的眼睛,面孔有点无神,风情万种在身材上。她应该在成年以后才来的美国,呆的年岁足以使她像个九成美国人。

淮真猜她接下来要问:你们有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吗?

但她没说。她端来两杯兑了汽水与冰块的菠萝汁赠送给他们,一边说,“我们从不问顾客有没有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我们从不否认我们旅店有这一类优点。”

女士在找还零钱时,淮真问她是不是西班牙人。她有点诧异于亚裔人能分辨出她来自哪里。她说他父母都是西班牙人,但她从小在墨西哥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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