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金山蝴蝶(161)

她讲完,西泽沉默了很久。

他盯着她看了好会儿,像重新认识了她一次一样,缓缓地、不可置信的、有点苦涩的笑了,带点谴责与拷问,问她,“季淮真,你究竟为什么可以这么新潮?”

她相信他们两都是尊重自己的自由与感觉的那种人,听他这么问自己,她只好叹口气,摇摇头说,“I don’t know.”

他接着说,“But I am old-fashiid aive. Aell me what should I do?”

(但是我又古板又苛刻又保守,我爱你。我该怎么办?)

她再次呆呆的说,我不知道。

西泽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口,牵起她的手,“在我距离你有一整个美国大陆那么远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夜里都在想些什么。我想和你亲吻,想碰了一碰你纤细的脖颈与柔软腰肢,将你搂在怀里听你说你也很想我,想亲吻我,渴望我,想和我一起做那种伊甸园里发生的,会被上帝谴责的,可以被流放的罪恶的事……在我的幻想里你是圣洁的,但在我的每一个梦里你都是赤身裸体,遭受过我不可遏制的邪恶幻想一次次亵渎。再见到你以后,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确定,我想对你做这件事情,想看你承受我的放肆与粗暴时无与伦比的欢愉与渴望的呻吟。你根本不知道你每一次躺在我怀里和我接吻,做一些胆大妄为的事,说一些撩拨我的神经的话的时候,就好像在翻到的汽油桶上扔了一根火柴。火焰一点点爬上我的后背,啃噬我的内脏与肌肤,在我下腹跳动,将我所有肢体与语言都给燃尽……你根本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想再欺骗自己。现在,所有早已烂在我肚子里的肮脏话,此刻全部倾泻出来给你听,我爱你,我想要你,想和你做爱。我可以确信这是爱情,这不是饥渴。不是像露水情人一样,而是像所有夫妻之间那样……”

淮真张了张嘴,有点失语。

她承认自己被他这个样子给吓到了。

但又对这样的西泽着了魔似的,根本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看到她的傻模样,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反应。

西泽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说,“我是个二十二岁男人,没有任何生理上的缺陷。我对你有太多邪恶的念头,你能体谅我吗?I want a marriage with you, and I want you.”

两人盘腿对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了彼此一会儿。

这一瞬间她才终于像回过神来似的,狠狠给了他的大腿一拳。

他轻轻惨叫一声,捉住她的拳头。

她很生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说,“告诉你什么?”

她说,“说你想和我做爱。”

他说,“这会使我感到害羞。”

她接着说,“……以及你想和我结婚。”

他笑着说,“我害怕这样你就不会跟我来东岸了。”

她说,“我给你搞得像个傻子一样。”

他说,“你本来就傻。”

她气不过,又给了他肚子一拳,“你没有任何疾病,还打了疫苗,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破烂的求婚词。”

他笑着说sorry,又问她,“所以你答应吗?”

她说,“我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家里人?我的天,我根本没有这种经验。”

他说当然可以。

过了会儿她又摇摇头,“不,不能这样……我妈妈和姐姐巴不得你娶我,这样迫切的心情会使我很难堪。”

他笑起来。

房间里有安静了一会儿。

他说,“你能不能说点什么?他妈这辈子也从没有这么紧张过……我他妈这辈子也从没有这么怕别人对着我沉默……”

淮真点点头。

很努力的,绞尽脑汁的想了会儿,只想起来要,“Are we going to have sex?”

(我们要干这样那样的事吗?)

他笑着抬起一只眉毛,用一只眼睛看着她,反问道,“oing to pay me.”

(或者你打算付我过夜费?)

她说,“Why?Prostitutes never ask virgins to pay. I’m virgin.”

(为什么?从业者可从来不收处子的钱,我是第一次)

他点点头,笑着说,“Me too.”

(我也是)

淮真犹豫了一下,抬起头,像捕捉一只转瞬即逝的蜻蜓一样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一瞬间,她终于发现纸上得来终觉浅,发现自己果然是个思想的巨人,行为上的傻子,呆呆的凝视着他,突然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明白这件事后,她将头垂下来,重新将手心里那枚戒指戴回了无名指上,声音很轻地对他说,“虽然你的求婚台词很烂,但是我想说,我十七岁,六十三英寸,八十六磅……很遗憾你只赚了一磅,但有可能长胖了一些,身体健康,似乎还没来得及接种牛痘,没有任何经验,你打算教我一些吗?”

第132章 华盛顿3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摇摇头笑着说,“I’m not planning…”

淮真瞪他一眼,将手撑他膝上,像只小兽,柔情似水凑上去,只浅尝辄止的吻了他一下。

他被她亲得往后一仰,一手撑床,一手撑住她,后头的话说不出了,想等等看她会做些什么。

她将他嘴唇弄得湿漉漉的,全是草草亲吻留下的口水,接着立刻急不可耐的伸手去解他衣服上的纽扣,真的像几分钟的电影剪辑里教的那样走起固定程序来。

解了半天,两粒纽子没解开,低头一看,正是今天穿她送的那件月白唐衫,绳头紧,扣子大,系得倒是结结实实,解与扣都难;盘口又小又多,隔一寸便缀了粒纽子,照她这个解法,还不得解到天亮去。

她急得拿嘴去咬,咬得线头都快出来了。

他笑起来,“Hey, hey…”

她很气,“你倒是帮我呀。”

“我也不会…”

“不做怎么会呢。”

他抱起她放到腿上,盯着她看了会儿,轻声说,“我是说这个扣子,我也不会解。”

“……”

他接着笑,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早晨穿这件衣服用了快二十分钟。”

她仔仔细细埋头在他胸前捣鼓一阵,终于又解开一粒扣子,叹口气说,“干脆以后就都像套头衫一样穿好了。”

西泽松开她,垂下头研究了一下,尝试单手将唐衫扯掉。

原本她一心一意干着正事,不知怎么话题就跑偏,一致地研究起了这件唐装。

唐衫单薄,站在稍亮处看起来像蝉翼似的有些透。淮真盯着他里面那件白色打底衫,突然好奇心起,问他,“这是像肖斯一样,是上衣连着裤子的吗?”

西泽听完,笑着说,“你想看看吗?”

淮真眼睛都亮了,使劲点头。

他将她的手放在灰蓝色长裤裤腰上,往外一带。

她凑过头去,看见了灰色的纯棉Jockey,在三藩市离家不远的小意大利大商场里买的。

除此之外,还有隆起的部分,看起来仍处于酣眠之中……

不等她看仔细,西泽往后退了两步,护住裤腰,小声说,“……参观到此为止。”

淮真手脚并的挠他独自,“为什么?”

刚才被她目不转睛盯了几秒,他忍得小腹肌肉都紧绷了,生怕山丘在她视线之下不受控制的一点点隆起。

他很心虚,用笑掩饰,一手轻轻松松制住她两只细细手腕,“不行。”

淮真停下来。

他手指将她略长的一簇碎发整理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准备……”

她有点委屈,“一次说以后,第二次说不是今天,第三次没有准备好。”

到华盛顿已经六点多,所有司法事务所都已下班;廷伯大旅店楼顶正是那家Au,他本打算吃过晚餐,在Au之后,或者第二天早晨再跟她求婚。哪知她不仅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因为旅店价格昂贵同他生气。

他实在忍不了,房门一关,就这么急迫又草率的求了婚。

上一篇:佛系反派 下一篇:大魔王重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