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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幼儿园全是妖怪(133)

荣岁用手指揉揉它的脑袋,温声道:“吃吧,不够再给你添。”

……

年夜饭之后要守岁,等十二点过后放鞭炮。年兽吃饱饭后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荣岁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它,就只能作罢。

大妖们今年则又发现了新的年夜节目——打麻将。

怎么说麻将是华国国粹呢,上到老,下到小,甚至横跨了物种,都能让人沉迷其中。客厅里收拾收拾,开了两桌麻将。荣富熊大壮夜行游女还有熊北四个老司机一桌。谢风朱芷李真真和白图几个新手一桌,其他人在一旁观战。

他们打麻将也不赌钱,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拿卡纸裁了纸片,上书“免家务一天券”或者“免家务半天券”之类的内容。用做打牌的筹码,谁赢了以后就能用“家务券”来抵扣家务,让其他人来做。

客厅里开着取暖器,两桌麻将搓的哗啦啦响,幼崽们也不放烟花了,搬着着小板凳在边上看热闹。这种时候貔貅就最为抢手了,大家都争抢着要抱。最后为了比赛公平,大家一致决定把貔貅让荣岁抱着。打牌途中谁也不许偷偷抱。

这么打了一圈,战况十分激烈,连荣岁都看的眼热,正好谢风要去厕所,荣岁就顶了上去。

荣岁一上桌,就连着三把坐庄,一把天和一把杠上开花一把自摸清一色。桌上三家大半的券全进了荣岁口袋里。

朱芷细声细气的数了数自己面前的券,道:“再输我明年就全年无休了。”

李真真紧紧捂住自己仅剩的两张券,绿着脸道:“我都输光了,不来了!”

白图运气比他们俩好一点,考虑问题的角度也更加刁钻,他攥着自己的券小声问旁边的朱芷,“家务券是不是也可以抵做饭啊?”

朱芷眼睛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他们三个人大半的券全被荣岁赢走了,加起来都有一个多月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荣岁要是不做饭,他们就得吃一个月的食堂!

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妖怪们来说,吃食堂就等于吃糖咽菜!多么可怕!

于是意犹未尽还想来几局的荣岁,就被大家残忍又无情的赶下了牌桌。

荣岁攥着大把的券,看见一旁看热闹的殷烛之,笑眯眯的将券塞给他,“都送给你了。”

殷烛之看着手里被塞过来的五颜六色的小卡片,嘴角弯了弯,神情温柔的看着他,“要不要出去走走?”

荣岁看了看热闹的牌局,想了想反正也没有自己的份,不如出去散散步,还可以放会儿烟花,就跟殷烛之一起出了门。

深夜外面有些冷,荣岁一出门就缩了缩脖子,将手揣进了羽绒服口袋里。

“你等等。”殷烛之拉住他,转身回屋拿了一条厚围巾出来,就着身高优势直接给他围好了。荣岁半边脸缩在暖和的围巾里,弯了弯眼睛道谢。

“这个也拿着。”殷烛之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巴掌大的暖手宝塞进他口袋里。

荣岁一边口袋揣上一个,有些凉的手也变得暖呼呼起来,他笑眯眯的看着殷烛之,“怎么感觉你最近好像越来越贴心了?”

殷烛之给他把帽子戴好,闻言自然道:“百度上看的。”

第108章

午夜零点整,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倒计时结束,清脆的报时钟声咚咚响起。远处的高楼顶上,巨大的电子时钟也跳到了零点零分零秒。江边的天空上同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点亮了半片天空。汉城区的家家户户也响起了短暂的鞭炮声。

城市里已经禁了烟花爆竹,但是靠近郊区的人们还是会悄悄的放上小盘的鞭炮热闹热闹,仿佛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这个新年才算完整。

屋里的牌局也散了,荣富拎着一小盘鞭炮出来,放在门口的空地上,用烟头点了,红色的鞭炮就噼里啪啦的炸响。

先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的年兽被鞭炮声吓得四处乱窜,最后晕头晕脑的撞到了荣岁的腿上,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才偎在他脚边瑟瑟发抖。

荣岁察觉到脚边的动静,低头就看见一小团红色紧紧蜷着。他这才想起来年兽应该是害怕鞭炮声的。弯腰将发抖的年兽抱起来,荣岁把它揣进了放着暖手宝的暖和口袋里。

羽绒服的口袋绵软暖和,空间并不大,颤抖的年兽被软绵绵的布料包裹着,反而渐渐安心下来。荣岁用手心包裹住它,动作轻柔的安抚着。

鞭炮放完,众人回了屋里,牌局已经散了,夜行游女喜滋滋的把自己座位上的抽屉拉开,里面放着厚厚一沓卡纸,再看看同桌的其他三人,抽屉就不是空空如也就是只剩下零星几张。

夜行游女一家赢三家,那厚厚一沓家务券估计都能让她半年不干活了,她开心的不得了,美滋滋的跟朱芷回去数赢回来的“赌资”去了。

守完岁,其他人也陆续回去休息。

荣岁回了房间,换衣服时才感觉到口袋里沉甸甸的重量,将口袋拉开一看,年兽已经蜷着身体在口袋里睡着了。

荣岁想了想,去柜子里把之前给奢比尸做的小窝找了出来。布窝不大,还是奢比尸刚来的时候荣岁给做的,现在奢比尸受着供奉,越长越大,用不上之后布窝就被荣岁收了起来,现在倒是正好可以给年兽用上。

将年兽从口袋里掏出来,将还散发着热量的暖手宝一并放进窝里,再把年兽放进去,盖上一条围巾,也是个温暖的小窝了。

被吵醒的年兽警惕抬起头,等看见是荣岁时竖起的耳朵又贴回了脑袋上,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抱着暖融融的暖手宝睡着了。

…………

……

过了大年初一,之后就是走亲访友的日子。今年除了常有来往的几家,荣岁还跟着荣富出门给甲方爸爸们送礼。

两人拖着一满车的节礼出门,回来时装满了回礼。荣岁跟着应酬到了初七,才终于能缓一口气,因为荣富要开工了。

今年汉城区要重点扶持的消息已经在政府网站上公示了,东城的荒地也要尽快开发。荣富每天早出晚归,带着几个工程师去荒地上测量数据,做规划设计。

不用跟着荣富应酬,荣岁闲下来了,就又开始看书。有空的时候就逗一逗年兽。

按殷烛之的说法,年兽还有几天就该消失了。它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从荣岁给了它一个小窝后,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就都待在小窝里睡觉。

偶尔暖手宝不热乎了,才会小心翼翼的跑到荣岁脚边去,扯着裤腿让他帮忙充电。

荣岁看着它又乖又懂事的样子,想着它仅剩不多的时间,对年兽也越发好起来,特意做了不少小点心给年兽吃。

年兽的肚皮像个无底洞,荣岁喂多少它都吃,肚皮也不见鼓,因此荣岁就喂得越发勤快起来。

年兽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每天能吃饱饱的睡觉,也不担心有人揍自己。要说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就是隔壁的邻居总喜欢趁它睡觉的时候把它脖子上的毛毛烧焦。

荣岁最近对年兽的偏爱,终于引起了火精的不满。从有了小树苗以后,火精每天都是守着小树苗的。年兽来了以后,小窝就放在他旁边,火精最近没有粘着荣岁,等回过神来,发现荣岁竟然已经有了新欢!

火精感觉自己快要气死了。

但是他又不能说话,不能跟荣岁表达自己的不满和生气,只能憋着气去欺负年兽。

偏偏年兽是个软性子。怎么欺负都不会反抗的那种,整天就知道吃吃睡睡,反倒把一拳打进棉花里的火精气了个倒仰。

荣岁隔了一两天才注意到两个小东西之间的矛盾,他看着年兽小心的舔着自己烧焦的毛毛,用手指戳了戳歇在小树苗叶子上的火精,“是不是你干的坏事?怎么又欺负年兽?”

火精在他指尖蹭了蹭,不高兴的落到他手心,用力的蹦跶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