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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幼儿园全是妖怪(134)

荣岁琢磨了一会儿,想着这小东西该不会觉得年兽抢了他的地盘,所以才不高兴了。他沉吟一会儿,抓着火精出了屋子。

两人去了客厅,荣岁小声把年兽的遭遇给火精讲了一遍,安抚道:“到十五年兽就要消失了,你也别欺负它了,知道吗?”

火精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在荣岁手心蹭蹭,表示同意了。

隔壁的邻居不再欺负它,年兽每一天都过的开开心心的,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晚上,荣岁还特意做了一个小的奶油蛋糕,蛋糕上用果酱画着一只卡通的红色小兽。

年兽被荣岁放在桌子上,睁大了眼睛盯着香甜的蛋糕,它不确定的回头看了看荣岁,在荣岁鼓励的眼神下小心的靠近蛋糕,眯起眼睛用力的嗅了嗅。

香甜的奶油味道瞬间充盈鼻腔,年兽高兴的唧唧叫了两声,它长得不大,声音也嫩嫩的,荣岁用手指沾了奶油,在它鼻子上点了点,笑道:“尝尝味道。”

年兽伸出舌头,将鼻尖上的奶油舔干净,才蹲坐下来,谨慎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这是它第一次吃奶油蛋糕,甜蜜的奶油入口即化,年兽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大口大口的将整个蛋糕都吃进了肚子里。

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舔爪子,小跑过去蹭了蹭荣岁。

荣岁摸摸它的头,想起殷烛之说的,每年都会诞生一只新的年兽。也不知道新的年兽还是不是这一只,会不会记得这段时间的事情,但荣岁还是认真的嘱咐道:“要是明年也没地方去,就再来幼儿园吧。”

年兽听懂了他的话,歪了歪脑袋,唧唧叫了两声,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墙上的时钟滴答走着,分针跟时针重合在十二点的位置,年兽若有所感,最后在荣岁手心舔了舔,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荣岁望着空空的蛋糕托盘,一时有些怅然,“也不知道明年还会不会有年兽来。”

殷烛之倒是见惯了这样的离别,将桌子收拾干净,淡淡道:“据说年兽也会有传承记忆,它们的记忆会一代代的传承下来,如果明年还会诞生新的年兽,说不定还会记得你说的话。”

荣岁听说年兽还会记得,心里也释然一些。跟殷烛之一起收拾了桌子,才去洗漱休息。

……

二月中下旬的时候,荣富终于忙过了一阵,可以暂时休息了。而幼儿园也开了学,过了一个年的幼崽们长得圆圆胖胖,快活的被家长们领来学校报道。

生活大抵就是日复一日的过着相同的日子,但是每个相同的日子里又有些独特的温暖。新的学期,夜行游女终于持证上岗,成为了幼儿园的第七个老师。不过虽然是顺利考了教师资格证,但要想照顾好幼崽,还得学习很多的知识。夜行游女倒是乐在其中,白天带着幼崽们做游戏,晚上就让朱芷给她补课。

在幼儿园偏居一隅,过着无人打扰的安静生活时,汉城区却悄悄炸了锅。重点扶持汉城区的政策在年后已经公布,但是正式的新闻报道,却到二月底才报道出来。

这一下整个汉城区还有周边都轰动了,无人问津的汉城区忽然房价飞涨,短时间内就翻了五倍,没人要的空置老小区也变得抢手起来。甚至连幼儿园,都有人上门询问,是否愿意出售土地。

荣岁闭门不见客,让夔加强了守卫,不许任何陌生人进出。上门拜访的孙正群就这么吃了闭门羹。

他无奈给荣富打了电话,夔接到荣富的消息,才把人放进去。

孙正群提着两瓶茅台,看见出来接他的荣富立刻收起脸上的阴沉,热情的笑了笑,“荣兄。”

“孙总怎么有空来做客?”荣富一挑眉,看着他手里的茅台。

荣富之前还听他吹嘘过,家里收藏了一对年份很久的茅台。现在人来了正好又提了一对酒,没法不让他多想。

果然下一刻就听孙正群道:“听说你好酒,我把家里收藏的两瓶茅台带来了,这年份的现在可不好弄,等会我们哥俩喝两杯。”

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是带着这么贵重的礼,荣富眼中的笑容淡了些,面上却还是热情的将他迎进了屋里。

荣岁见有客人来,就倒了两杯茶过去。孙正群看见他,客气的笑了笑,却没有进入正题。等荣岁端着茶盘走开了,才打开了话匣。

第109章

荣岁送完茶,就坐到了另一边去。他跟殷烛之在客厅这边的长桌边看书,孙正群和荣富则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聊天。因为有外人来,幼崽们全部上了二楼。长桌和沙发分别在客厅两头,隔得有些远,两人在说什么荣岁听的并不分明,但他下意识觉得孙正群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心里始终惦记着第一次在红玉酒店碰见的孙正群的怪事。

想来想去荣岁还是不放心,拉了拉殷烛之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你能听见他们说话吗?”

殷烛之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妖族耳聪目敏,这么点距离足够将两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了。

荣岁用手挠挠脸,不太好意思的说:“那有没有办法让我也听见?”

他转头瞅了一眼还在交谈的两人,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我总觉得那个孙正群不像好人。”

殷烛之眼底微闪,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把手给我。”

“嗯?”荣岁毫不防备的把手伸过去,“干什么?”

殷烛之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缓缓画了个复杂的符号。他画的慢,荣岁手指蜷了蜷,感觉有点痒还有点怪异。殷烛之仿若未觉,画完后自然的握住他的手,道:“好了。”

手被整个包裹着,荣岁有点不自在的想抽出来,殷烛之却握得很紧,他只能道:“必须要一直握着吗?”

“嗯。”殷烛之紧紧握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吧……荣岁只能将手放在他的手中,专心听耳边传来的说话声。

孙正群跟荣富似乎聊的不错,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浓浓的怀念,“那时候家里穷,东城的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只有我没钱搬,只能住在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里。”

荣岁目光诧异,没想到孙正群竟然是东城荒地的原住户。他目光微动,凝神继续往下听。

“不过那时候日子苦是苦,但有阿琴陪着我,两个人的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他的声音渐渐低落下来,“如果不是阿琴忽然出了事,说不定我们的孩子跟荣公子也差不多大了。”

荣富眉头动了动,呵呵笑道:“你这话可不能让弟妹听见,不然今晚怕是进不了家门。”

孙正群的老婆是某个集团的千金小姐,嫁给孙正群算是下嫁了。荣富也是偶尔听说,这位孙夫人年轻的时候爱孙正群爱的要死要活,不顾家里的反对也要嫁给还是穷小子的孙正群。

孙正群的笑容僵了僵,求饶的向荣富拱手,“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说的,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么些年她一直很介意我的上一段感情。”

荣富摆摆手,“你看我像是会到处大嘴巴的人?男人那点事,谁不知道?藏好就行了。”

荣富还在跟孙正群叨叨“男人的这点事”,荣岁忍不住跟殷烛之咬耳朵吐槽,“你别看我爸一套一套的,其实他这些年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

也没谈过的殷烛之:“……”

荣富的一番话成功安抚了忐忑的孙正群,这么年他虽然也创立了公司,有了自己的事业,但是这一切都脱不开妻子娘家的支持,在外人面前妻子一向表现的小鸟依人,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妻子,只是表面看起来温顺贤惠而已。

略过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孙正群终于转入了正题,“其实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带我去东城区转转。”

他怅然一笑,“就说是去视察工地了,免得家里的知道了又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