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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厨(94)+番外

可以肯定的是,在唐代是没有酱油的,要是有的话,这种调味料一定会走进千家万户,毕竟对才接触到酱油的人来说,便是用它拌饭都能令大白米饭增色不少。

酱油的制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莫文远习得的制作酱油方法中,只需要做出关键的酱油曲精,其他步骤便很容易。

曲精是种孢子,说得具体点就是米曲霉和黑曲霉经过干燥分离得到的孢子,对其中的化学原理,莫文远半知半解,只能堪堪了解两种霉为何物,孢子为何物,但缺少相对应的精密化学知识却不妨碍他培育这一必要成分。

他选择的培育方式是用蒸汽锅煮豆子,等煮好的黄豆自然发霉后筛选提取菌类,有善于各种法术的中黑羊在,控制温度变成了易如反掌的小事,而保存菌类,莫文远自然有一手。

虽然他也会用袖里乾坤之类的能够保证菌类稳定的法术,但莫文远知道,会法术的人那是极少数极少数,想要未来让酱油变得普及,那么制造过程必须保证是绝大部分人都有条件达成的,所以除了一开始调整温度让中黑羊插手了,其他他都是独立实验独立完成。

断断续续试验几个月后,他终于培养出了完美的酱油曲精,也留下了精密的记录,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按照莫文远写得方式培养菌类,就能得到最完美的曲精。

在把关键曲精培养出来后,他就准备着动手做酱油了,徒弟们听说师父准备做种新的调味料,纷纷放下手上的工作,到院子里观摩。

看他准备了大量的黄豆,三徒弟白邵君好奇道:“师父可准备做豆酱?”在他们心中,许多黄豆能做的无非就是两种东西,一种是包括豆腐豆浆在内的豆制品,二则是餐桌上的常用菜,甚至是贫苦人家冬日里唯一的调味菜,豆酱。

前者就是莫文远捣腾出来的,若是相关豆制品问世,他不会如此慎重地告诉他们自己要做种全新的调味料,所以白邵君猜师父做的是某种酱料。

果然莫文远道:“并非豆酱,但其味道与制作方式却与豆酱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仔细描述道,“我欲做之物,其味比豆酱更鲜美,而质地比豆浆更淡,此物与酱清类似,却比酱清更好保存味道也更好。”

徒弟们听了,想象不出莫文远究竟要做个什么,但他们都露出了不明觉厉的表情,属于厨师的精巧舌头更是跃跃欲试,恨不得下一秒就亲自尝尝最新的调味料。

莫文远看他们的模样,哑然失笑道:“此物酿造有个过程,我便是这几日将它做了,等到发酵完成可以食用,也要过四月之久。”所以今天注定是尝不到的。

徒弟们听后,稍稍有点失望,但在失望之余,又想到了等待一年后酿制而成的牡丹酒,其滋味可以说是刷新了他们对酒的认知,对新调味料的期待又上了一个台阶。

赵深善说出了众徒弟的心里话:“牡丹酒酿制不过花了两月,此调料竟然要花四月有余,还让师父您如此期待,味道定然是好的。”

中黑羊连着徒弟们纷纷点头。

莫文远哑然失笑:“话可不能这么说,好不好还要等成品出来才知道。”

“闲话少叙,我等开始制调味料吧。“

……

为了制酱油,莫文远准备了大量的豆子,豆子们放在大缸里用清水浸泡,等泡到表面一丝褶皱都没有才算好。

他伸手从缸中拿出一捧豆子,放在眼前端详:“差不多了。”

徒弟们早就在厨房等着,大锅均架在灶台上,灶台下柴火烧得旺盛,豆子被倒进锅里翻煮,煮一个小时后捞出来,自然沥干。

“师父,豆子没煮烂可否?”

“可可可,就是要没煮烂的豆子。”

冷却好的豆子同面粉搅拌,随后又在面粉上加了点曲精,看似高壮的赵深善与个子不大但力大无穷的莫文远一同搅拌它们,每一粒黄豆上都裹好了面粉,两人使巧劲将其搅拌得均匀无比。

过了面粉的豆子是制曲的原材料,众人齐心协力将其移到温暖且阴暗的环境中。阴暗很好达到,但是温暖就必须要中黑羊法术介入才能完成了,好在他的法术比空调还要给力,莫文远跟他形容了一下“莫约是夏天的温度”,房间中就温暖得有些过分,呆久了都会流汗。

他的徒弟都知道中黑羊是有些神通的,再加上这年头人对术士神仙妖怪接受度奇高,都不觉得对方调控一房间的温度有什么问题。

在温暖的房间中,菌丝以极快速度成长,一天后豆子面上就发出了白色的菌丝。

几名徒弟对制酱的手艺很了解,他们多多少少都亲手做过豆瓣酱,故而感叹道:“此法与做豆酱果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起来有点恶心,鲜美的豆酱在发酵过程中也免不了豆饼长毛,甚至没有经过这步,它永远无法发酵成好吃的豆酱。

又过了些时日,豆子上的白色菌丝转变成了黄绿色菌丝,莫文远估摸着差不多可以进入至关重要的发酵环节。

发酵环节倒还挺简单的,只需要加入清水食盐便是,随后把大罐子密封好堆在阳光灿烂的角落。

接下来只需要慢慢等待,等再过一周还要加入适量的盐和水。

等待的过程中莫文远也没有闲着,从长安城又到了批新的货物,他得去接。

此番车队比之以往,队伍要庞大不少,送来的东西也更多,在商队进城时甚至引起了很多人的观望。

车队有条不紊地前进,走在最前头的领头人鹤十六,化为寻常老鼠大小的硕鼠精则在坐在最后一架车上左顾右盼,一前一后,保护措施十分得当。

车队在李三娘食肆的院落门口停下,莫文远连同店里的伙计到门口卸货,被布包住的什物被运送至院子里。

布包得并不是很严实,灿烂的阳光落在泄漏出的锅具角落上,光与金属折射出了光束,此光被分解成了七种颜色,一个光圈套一个光圈。

莫文远掀开布,心情大好,黄铜打造的涮锅整整齐齐地堆积在院子的角落中。

洛阳城的李三娘食肆,也要开始卖涮锅啦!

……

李三娘食肆现共有两家店,一家是洛阳店,一家是长安店。因为两家店的存在,二京中时髦的年轻人中年人多了新的攀比途径。

因为历史因素,两京人一直有些文人相轻的味道,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颇有些现在北京与上海的感觉,王不见王。

江南也富庶,但距离他们很远,坐山观虎斗,不亦乐乎。

时代与技术因素导致两家店无法跟现在的连锁店一样,有了新的吃食还能同步上新,总有个先后差距。

比如说涮锅青团豆制品就是长安店先上的,而牡丹酒则成为了洛阳城的名片产品。

决定菜单先后上新顺序的决定性因素只有一个,那就是莫文远,他在的地方一般就是吃食上新最快的地方,偶尔有什么改变,那新吃食定然是他的徒弟们自创的。

莫文远的眼光毒辣,收的徒弟各个天赋不错又勤劳,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很有创新精神,在掌握了所有的基础课程后学会了举一反三,开始自创新菜。

在这方面洪家姐妹就很不错,前头她们到洛阳城轮换,顺便跟莫文远学习新菜,便同同样善于做糕点的钱棉碰上了,他们三人各有长处,钱棉基本功扎实,熟知传统的面点自作方式,正因如此对西点的吸收能力并不是很强。

洪家姐妹恰恰相反,野路子出生,在入了李三娘食肆后才开始学习点心制作,基本功不足但是创造性却很强,不拘一格,她们的新创造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失败的,偶尔的灵光一现则闪烁着智慧的火花。

将橙子泥与蛋糕相结合就是她们想出来的。

洛阳青年与长安青年的最新比较方式,就是看哪地李三娘食肆上的新菜多,就跟现代有名大型食品连锁店开满全国一样,最先入驻的总是北上广等超一线城市,随后则是新一线、二线、三线,李三娘食肆就是这年头少有的品牌连锁店,两地人因本地有店,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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