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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51)+番外

沈斐病还没好全,一摸他这人就低声咳嗽,提醒她注意一点。

朝曦无奈老老实实抱着他待了一夜,第二天吃过饭后去温泉泡澡,能明显感觉沈斐兴致很高,一路问了她好几次是不是快到了?

他不认识路,朝曦便哄他,嗯嗯,就到了。

因为山上的路难走,轮椅推的很辛苦,上回平安开的路已经长满了杂草,一脚下去咔嚓咔嚓的响,除了杂草还有树枝断裂的声音。

偶尔朝曦累了,沈斐便主动要求下来走走,森林里尽是树,他可以走两步扶住一颗,走两步再扶住一颗,就这么断断续续能走上百米。

朝曦休息够了便推着他继续走,要照看平安,出来的晚,正好中午到,沈斐刚下去,还没来得及舒展身体,突然听到旁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朝曦也下来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本能将头扭去一边,朝曦已经到了他身边,跟他坐一块石头上。

“沈斐,你转过去,我给你搓背。”朝曦带了搓背的工具。

能明显感觉沈斐松一口气,正待转身,朝曦又摁住他。

“还是转过来吧,先擦前面的。”沈斐越是介意,她便越要让他看,这样才好负责。

听说有些女孩子只要脚被看到,就要嫁给对方,更何况是身子,沈斐看了她的身子,想不负责都不行。

沈斐一脸无奈,幽幽叹口气,将头扬起,不看朝曦,不过也没阻止朝曦给他擦身子。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朝曦感觉沈斐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加快动作,很快擦完正面,开始擦反面。

擦反面沈斐有忌讳,不让她碰原来可以碰的地方,朝曦以为是俩人没成亲,男女有别,现在他俩是夫妻,应该可以擦了。

她手自然而然探过去,被沈斐一把打掉,“这里我自己来吧。”

“你洗的干净吗?”朝曦问。

沈斐面上稍稍有些不自然。

“咱们都是夫妻了,还不能碰吗?”朝曦觉得委屈,“你要碰我,我哪都给你碰。”

沈斐有些头疼,“不是这个原因。”

半响发愁似的唉叹口气,“你让我有点隐私。”

朝曦眨眨眼,“我不是给你留了一个吗?你要这么多隐私干嘛?”

有一个不就好了,都是夫妻了,干嘛对她留这么多隐私?

这说明他对她还有抵触,所以朝曦坚持,叉腰瞪了半天。

沈斐终于妥协,朝曦再去给他擦,他也没阻止,只身子僵了又僵,擦完俩人又泡了一会儿水,泡到皮肤起皱才上来。

朝曦想起自己在山下包的饺子,想吃,晚上没留在山里,去看完平安后便推着沈斐下了山,这回时间充足,没上回那么急,将被子晒晒,衣裳洗洗收进衣柜里,这样就不会出现发霉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后朝曦将门锁上,顺着来时的路,只花了一个多时辰到村,因为是下坡,轻松许多,到家后迫不及待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歇息了小半天,晚上去找她的饺子。

前天包的,本意是想让沈斐尝尝娘子的味道,娘子的手艺,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饺子时间太长,已经泡糊,还隐隐约约散发一种酸味,不能吃,丢了又浪费,都是肉,不如将皮剥了,里面的肉留给隔壁刘大娘家的狗吃。

她家的狗贪嘴,肯定喜欢,朝曦去了刘大娘家,正好刘大娘家里来了几个熟人,大家打声招呼再聊聊天,不小心聊了小半天。

几位经验丰富的老人在教她怎么对付男人,朝曦听得入神,时间不知不觉过去都没发现。

沈斐还等着她回来一起吃晚饭,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正打算出门去找,那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你是谁?”

第42章 不是好人

刘大娘和几位前辈跟丈夫生活了大半辈子, 很多小窍门,譬如生气的时候怎么哄?男人冲动的时候该怎么做?对朝曦这个新手来说都是宝贵的经验。

钱奶奶说她丈夫年轻的时候特别爱喝酒, 一喝醉酒就发酒疯,打人骂人,过后又忏悔, 屡教不改, 后来她抱着娃,从村口的桥上跳下去, 虽然落下了风湿的毛病,一到雨天骨头便钻心的疼, 但是她丈夫从此改掉酗酒的坏毛病, 努力赚钱,积极向上, 现在老两口儿女成群,孙子孙女满地跑,也是一种幸福。

朝曦想了想自己抱着娃从江上跳下去的画面,沈斐肯定不吃这套,你跳啊,跳下去嗝屁的是你。

想想还是算了, 而且沈斐并没有酗酒的毛病, 他很克制,除了爱洗澡之外, 几乎没有什么坏习惯, 用不着她跳, 关键她也没有娃,睡都没睡上。

“朝曦啊,我告诉你,男人没成家之前都是孩子,成了家,有了孩子才会慢慢成长,咱们做妻子的一定要包容。”

“嗯。”朝曦一板一眼的听着。

“孩子一定要跟上,有了孩子有压力,他才肯踏实赚钱。”

朝曦想了想沈斐那个样子,赚钱不太现实,他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做体力活不适合他,最多当个教书先生,那也是以后的事,就这双腿没两三个月不用指望。

摔的时候就一下子,治疗的时候最少小半年。

“你那相公长的太俊了,不靠谱。”李大娘解释,“这以后要是被哪家的小姐夫人看上,保不齐就跟别人跑了。”

朝曦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这样吗?”

沈斐应该不是这样的,瞧他来时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都能为了她跟原来的家断掉,看不上那些小姐夫人吧?

“可不是吗?就我一个表姨家的闺女,嫁给了个小白脸,没两年人家就跟小富婆跑了。”

朝曦摇摇头,“沈斐跟那些人不一样。”

她还待说其它的,突然听到隔壁有动静传来,似乎是翻东西的声音。

沈斐在找什么?还是说又摔倒了?

沈斐腿没有好全,还是站不稳,时不时摔一跤,都是常事,家里能扶的东西上不能搁易碎的玩意儿,要不然一天能碎好几回。

他自尊心又强,只有累了才让人扶,不累的时候坚持自己练习,背着朝曦,不想让她看到狼狈的一面。

通常朝曦都等他练完了再回去,今儿也不例外,继续抱着二狗子听几位前辈谈论经验。

二狗子是刘大娘的二儿子,乡下讲究贱名好养活,所以她大儿子叫狗剩,二儿子叫二狗,今年才五岁,嘴特甜,每天喊朝曦漂亮姐姐,把她夸的神清气爽。

上回说她穿红色衣裳好看的也是他,小孩子没有假话,朝曦相信。

说起来好像忘了跟沈斐解释,她跟二狗子是不可能的,三年一代沟,他俩相差了三五个代沟。

*

“你在找什么?”沈斐坐在床上,抬眼警惕的瞧着屋里乱翻的人。

那人瞧见他床边的轮椅,知道他不方便,无视他一样,自顾自翻着屋子,似乎在找东西,将朝曦的小屋弄的乱七八糟,药材随意扫在地上。

朝曦折腾这些很辛苦,先去山上采,再蒸煮,揉搓,最后晒干,前后少说花上十天功夫,就这么被他糟蹋。

“银子在架子上的花盆里。”那花瓶轻的异常,迟早会被他发现,“花瓶里的花是假花,你拿出来,银子就在底下。”

那花是朝曦在山上采的,用了药水泡过,干的满天星,染了颜色,五颜六色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拿掉花就能找到里面的银子,是朝曦嫌麻烦,将零碎的银子和铜板藏起来。

银子重,一个大疙瘩带着也不舒服,不用钱的时候便塞进去,用的时候再拿出来,花瓶放的高,那花瞧着又像新鲜的似的,很多人以为里面有水,不会怀疑搁了银子,如此放了一个多月,竟也从来没丢过,说明真的安全。

架子高,手边又没有工具,那人一跃而起,轻巧跳了上去,将花盆拿下来。

有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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