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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97)+番外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回去给沈斐道个歉,顺便问问他傍晚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不要让她猜,她笨,猜不着。

朝曦匆匆跑到客栈楼下,正好瞧见镜花姐姐手里拿着几个酒壶往外走,朝曦没多想,拉住镜花姐姐问她沈斐在哪?

镜花姐姐看了看她没说话。

“怎么了?”朝曦不解。

镜花姐姐摇头,“公子在书房批阅奏折,谁都不见。”

“我也不见吗?”朝曦皱眉。

“那倒没说。”镜花叹气,“你要不去试试吧。”

朝曦点头,别了镜花姐姐,提起下摆朝沈斐的书房走去,岐州繁华,客栈也大,只要出得起钱,书房要多少有多少,沈斐要批阅的奏折太多,每次都弄得很晚,怕打扰她,刻意买了间单独的书房处理公务,就在俩人睡觉的寝屋旁边,走两步就到。

朝曦先将药箱搁在睡觉的寝屋内,然后才轻手轻脚去了隔壁,小心翼翼推开门,一眼瞧见赤脚坐在榻上的沈斐,屋里燃着火盆,又没开窗,一股子酒味瞬间充斥鼻腔。

沈斐喝酒了?

与他相处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喝酒,似乎喝了不少,地上全是酒壶,方才镜花姐姐拿出去的那些空壶,该不会都是他喝的吧?

那他现在……怕是已经醉了。

朝曦走过去,果然发现这人眼神迷离,带着几分醉意,慵懒的靠在榻上,修长白皙的指头弹桌上的酒杯。

清醒状态下的他绝对不可能干出这么孩子气的事,说明真的醉了。

第76章 什么情况

他平时正经惯了, 就像一个容貌不老,心已经老的爷爷, 无论发生什么, 也没见他动摇半分, 脸上自始自终都是那副死样子,几乎没怎么变过。

陡然醉酒,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懒散的气息,与平时判若两人, 朝曦居然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干什么,着实看了一会儿他弹酒杯。

小巧的酒杯在桌上转来转去,一会儿竖着,一会儿倒着,没掉在地上很快就会被他拉回来,继续弹。

这回不知道是不是使的力气太大,那杯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被朝曦接住。

沈斐似乎才注意到她似的,身子晃了晃, 迎面躺在榻上, 一只腿曲起, 一只腿挂在榻沿, 轻轻摇晃。

他也不说话, 只歪头看着朝曦。

朝曦把杯子搁在桌子上, 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 面色发白,额头却是烫的,喝的太多?

“沈斐……”朝曦喊了一声,“你还好吧?”

这个躺姿似乎不太舒服,沈斐用手扶了一把桌子,动作大了,长袖自臂上滑落,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他皮肤太白,如玉一般,手腕上的咬痕便显得格外明显。

刚开始朝曦每天给他抹好几遍,只要药效一过,立马洗掉涂新的,这伤总算好得快了些,不过还是有疤,这两天没给他涂,疤痕瞧着好像越发刺眼。

这个伤其实也与朝曦有关,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把披风随便搁在角落,那个黑大个就不会披着披风顺利进了沈斐的帐篷,沈斐以为她被那个黑大个制服,披风才会到黑大个手里,所以格外配合。

本以为是来谈条件,要权要钱之类的,谁料那黑大个居然是冲着他来的。

说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长得这般好看,气质出尘的人,忍不住便动了歪念。

仔细一想,她师傅,她,可不都是被沈斐的美色吸引,师傅第一眼见到沈斐时便失了魂似的,说什么非他不可,朝曦本来只打算与他做个假夫妻,应付应付旁人便是,结果也没忍住沦陷。

美色误人啊!

平时沈斐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有想法,看到他那张脸也蔫了,今儿跟中了邪似的,越看沈斐越觉得像等着人调戏一般。

空门大开,安安静静躺着也不说话,只一双含了醉意的瞳子来回盯着她看。

朝曦不知道要做什么,将地上被他丢的到处都是的奏折整理整理,搁回桌子上。

空的酒壶也捡了回来,地上铺了毛毡,没有摔碎,瞧着还能用,便放在高一些的地方,省得再被沈斐摸到。

沈斐懒,只丢搁在手边的东西,远一些的打死不碰。

他也不挑,有什么丢什么,酒杯酒壶,茶杯,丢到后来没东西了干脆将腰上的玉佩解下来,一点不心疼,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然后是头上的玉簪,玉冠。

似乎还没过瘾,摸了摸身上,发现脖子上的玉佩,刚拿出来,又塞了回去。

嗯,还没有醉糊涂,知道这玩意儿不能丢,丢了朝曦立马跟他翻脸。

能丢的都丢完,沈斐找不着东西,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把外衣脱了。

朝曦认命的矮下身子捡回来,放在沈斐摸不着的地方。

沈斐醉成这样,她想问的问题也没机会问,无论她说什么,沈斐都一言不发,只顾玩自己的,丢东西丢的不亦乐乎。

她捡衣裳的功夫这厮又脱了一件,被朝曦捡走,他还有,不知道是真的怕冷,还是上回险些被人……,这厮吃了教训,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脱了好几件,身上还有两三件,被他一股脑全扒了下来。

朝曦以为没有了,打眼一瞧,身上还有一件,这回是真真正正的亵衣,再脱就光了。

说起来也好久没瞧见他光着身子,让他脱吧,正好过过眼瘾。

朝曦站在一边,等着他把最后一件也脱下来,谁料这人脱累了,脑袋朝后一扬,直直向下倒去。

他后面可不是枕头,是榻沿,这一下摔着,脑袋上怎么也要留个包,第二天疼死他。

朝曦眼疾手快,赶在沈斐倒下前用手撑住他的身子,用力一拉,将人直接拉坐起来。

沈斐喝的太多,根本坐不稳,脑袋晃晃悠悠,瞧着摇摇欲坠似的。

“是不是困了?”

朝曦想了想,一手绕到他膝盖处,一手穿过他腋下,微微使劲,将他整个人打包抱起来。

“这边没有被子,困了回寝屋睡。”

沈斐没说话,脑袋软软的垂在她肩上。

这应该是没有意见的意思吧?

其实就算他有意见也没用,朝曦还是会把他弄过去。

只穿了薄薄一层亵衣,还赤着脚,本来身体就差,这是嫌自己命长了还是怎么地?这么任性?

沈斐哪都好,就是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生气就不吃东西不喝水,现在干脆喝起了酒,酒品还不好,喝完会扔东西,什么都扔,连奏折都没放过。

朝曦用脚勾开门出去,又用脚顶开门进了隔壁,把沈斐放在床上,被子一盖准备打水给他擦把脸,身上都是酒气,不洗干净这人半夜怕是会被自己熏醒。

人刚出去,镜花姐姐已经打来了水,许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恰好出现在楼梯口,将水和方巾给她,让她照顾好沈斐,又下了楼。

自从朝曦来了之后,伺候沈斐的重任似乎交给了她,其他人自觉避嫌,镜花姐姐也很少在她面前给沈斐打下手,基本大大小小的活都交给了她,偏朝曦好像并不讨厌。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是心甘情愿给他做些事情?做不到还有些不开心,就像沈斐没穿她送的衣裳似的,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准确的说是酸,酸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莫名生气。

那沈斐给她做事,做不到,是不是心里也很酸?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好受多了,大家同病相怜也好有个照应,不能她一个人难受。

朝曦回来的时候这人还没睡,睁着一双眼睛看她。

朝曦方巾洗好展开,糊在他脸上,像擦花瓶似的,搬动他的脸细细擦拭起来,动作大时沈斐难受的闭上眼,脸被她擦到变形。

朝曦也不管,顺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脸颊一路擦过来,手拿开时沈斐以为好了,刚睁开眼又是一张帕子糊过来,朝曦给他洗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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