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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98)+番外

然后擦擦脖子和手,手腕上的疤痕抹了药,又用布包了一圈,免得药膏弄得到处都是。

差不多后才放过这人。

沈斐喝醉酒前很乖,几乎任她折腾,喝过酒之后……更乖,小孩子似的,只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朝曦往左边走,他视线便跟在左边,朝曦挪到右边,这人视线跟到右边。

“沈斐。”脸洗了,脖子也洗了,这人应该清醒很多,“你今天傍晚说是我还没有完全接受你,还有那句,咱俩不像夫妻,是什么意思?”

朝曦叉腰,“我哪没有接受你了?咱俩又哪点不像夫妻了?”

沈斐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张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朝曦没听见,凑过去听,“说了什么?”

脸上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亲了一下,朝曦受到惊吓,险些跌坐在地,一回头发现沈斐无辜的瞅着她。

“干什么?”朝曦擦了擦脸,蹙眉问。

沈斐纯洁干净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模样,脸上有些红,都是沈斐搞得鬼,朝曦气不过,伸手拧了他一把。

这人也不挣扎,拧了左脸他将右脸也凑了过来。

这么乖?

朝曦手往下滑,捏了捏他的下巴,这人还是那个样子,不挣扎也不拒绝。

朝曦手又往下摸了摸,这人依旧没反应。

她忍不住了,干脆一把扑去,将沈斐压在身下,亲了又亲,这可是个好机会,沈斐醉成这样,明早可能都记不得她做了什么,而且是他主动的,先亲了她一口,朝曦才控制不住兽性大发的。

要真的怪起来,也该怪他自己。

百忙之中朝曦也没忘探探他的脉搏,出奇的强了两分,也许是时候了。

药蛊在他这里放了这么久,再放下去怕是认不得她,不肯归家,今晚就给它取出来。

完事后把沈斐洗干净,明早死不承认,就说这厮做了梦。

这种事看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朝曦手刚掀开沈斐的被子,又顿了顿。

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感觉自己跟强迫良家妇女的恶霸似的,还是趁人家喝醉酒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不行,她不是师傅,师傅做事随心,完全不顾别人,朝曦不能跟她一样,就剩那么点道德,怎么也要保护好。

她又将被子放回去,盖在沈斐下巴处,转身去收拾隔壁。

隔壁书房被沈斐弄的很乱,朝曦开始只将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并没有收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留下来胡思乱想,不如找点活干,也好冷静冷静。

人刚站起来,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拉上了床。

???

什么情况?

第77章 夜深人静

头顶压来一道黑影, 离的太近,挡住了朝曦的视线, 什么都瞧不见, 耳边只有沈斐微微的喘息声, 和黑发落在她脖间凉凉的感觉。

“朝曦……”

磁性沙哑的声音平淡异常,听不出半点醉意,“你不是想听别人夸你吗?”

???

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谈些别的?

“我只夸一遍。”他那双好看的手摸了过来,顺着朝曦的眉眼, “远山如黛,近水含烟,肤若胜雪,面似桃花, 发如浮云, 眼若星辰。”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长得其实很好看。”

朝曦反应慢, 先是愣了愣,继而红了脸。

“沈斐……”

往常都是她主动,今儿不知道刮了哪阵风, 沈斐突然积极起来, 没人逼, 也没人催, 自个儿亲了她一口, 自个儿将她拉上床, 还夸了她。

从来没人真心夸过她, 要夸也是夸她心灵美,沈斐是第一个用了这么多词,又那么认真夸她的人。

不是心灵美,是夸她外貌。

莫名有些感动。

沈斐矮下身子,额头抵着她的,稍稍错开脑袋,在她唇上落了个轻轻的吻。

像羽毛扫过似的,来的异常突然,朝曦闭上眼,格外配合。

那一吻不知为何,戈然而止,朝曦正待睁眼,瞧一瞧发生了什么?身上陡然一重,沈斐整个人砸来。

“困了……”

朝曦:“……”

他就这样枕着朝曦的肩,呼吸渐渐均匀,不知何时睡深了过去。

朝曦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这么关键的时刻,沈斐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很困?

朝曦不满的踹他一脚,随即叹息一声,认命似的爬起来,将这人翻过一面,推到床里,自己也跟着脱了衣裳,简单洗漱过后掀开被子挤了进去,还有些不爽,用力捏沈斐的手,揉他的脸,这人始终没醒。

摇摇头吹了蜡烛,身子缩进被子里,腿夹住沈斐的腿,给他暖老寒腿,然后抱着他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朝曦先醒,醒来时沈斐还在睡,她越想越气,惊觉自己对沈斐一点吸引力也没,说睡就睡,半分都没犹豫。

这要是沈斐躺她跟前,她肯定把持不住,因为她喜欢沈斐,觉得沈斐从上到下连头发丝都好看。

就算再苦再累,她也要撑住,睡了沈斐再说。

沈斐呢?居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朝曦心里委实不爽,逮住这人一顿好揍,虽然力道用的轻,不过沈斐酒劲过去,轻而易举被她弄醒,皱着好看的眉头,起来瞧了一眼,又躺了回去。

他有赖床的习惯,朝曦知道,在山谷里就表现的很明显了,不爱晒太阳,其实就是不想起床的意思。

睡着多舒服,床上多暖和,谁想起来?

他越是不想起来,朝曦越要将人弄起来,指责他都虚成什么样了?居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刻累倒,太不中用云云,然后拉着这人一大早晨跑。

还逼他练武,俩人拿了两根棍子,在客栈的后院里比划,沈斐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别说病成这样,就是全盛时期都不一定打得过她,不,应该说他身边的那些所谓高手,一个都打不过她。

对于武功,原来朝曦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很差,谁知出了凤凰山,到了最繁华的京城才晓得,比她差的比比皆是,他们都能当贴身侍卫,拿高月例,朝曦更可以。

过两天就管沈斐要月例,她也要当贴身侍卫,保护这厮。

沈斐并非自愿早起,也并非自愿练武,人有些蔫,他这人很奇怪,说他懒吧,他有时候又很勤快,在南山的时候每次起的都比朝曦早,一大早五更不到出去处理奏折,而且坚持了很久。

然而一旦没事做,譬如凤凰山战况稳下来,这人便开始偷懒,辰时饭点才起,有时候还要赖好久,叫他吃饭就说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饭菜都凉了。

旁人治不住他,即便赖床,大家也都依着他,将饭菜搁在炉上热着,直到朝曦到来,赖床那是不可能的,硬拽也给他拽起来。

沈斐每天看到她,都唉声叹气,表情很无奈。

但是看不着她,唉声叹气表情更无奈。

每天都在纠结中度过。

朝曦还有个习惯,就看不得这人好,只要发现他一个人站着,旁边没人,一个飞跃立马扑到他身上,将这人压的踉跄几步,还要空出一只手托住她。

偶尔实在没有准备,俩人一起栽进雪堆里,通常都是沈斐在底下垫着,朝曦丝毫未损。

每次这厮都幽幽叹气,问她满意了吗?

那自然相当满意。

朝曦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恶趣味,反正就喜欢看他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

那日的事似乎揭过一页,俩人都没有再提,朝曦没有问他哪里不像夫妻?他也没有责怪朝曦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反正两个人互相包容,往后沈斐说要给她做衣裳,添药材之类的,实在需要就添,她送给沈斐的东西,沈斐也尽量戴在身上。

那身衣裳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又到了他手里,说是南山不怎么冷,凤凰山更冷,那人要留到凤凰山再穿,带的包裹比平常人大了一倍,被沈斐发现,花了双倍的钱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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