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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离开我(92)

“还有奖学金啊,倪倪真棒。”容屿轻声笑。

他放开她,帮她托着蛋糕,放到桌上:“不过,怎么突然想起买这个?”

“我们公司周末有个晚宴,我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倪歌顿了一下,说,“但那天是圣诞节,所以想提前陪你把节过掉。”

她好像有些抱歉。

容屿低笑,亲亲她的脸颊:“去做你的工作就好,不用觉得抱歉。”

毕竟,反正……

他周末也有自己的事。

容屿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那我先给你切一块吧。”倪歌想到什么说什么,一本正经地道,“学姐说晚宴会有很多漂亮的小蛋糕,一想到你没法去,就觉得很可怜。”

容屿心里的小人跪在地上嗷嗷喊萌。

“不过。”突然想到什么,他拉住她,把她拽到自己身边,低声哄诱,“倪倪,我的卡就放在钱包里,密码是生日。”

“你可以用我的钱。”顿了一下,他又补充,“卡上存着我这几年所有的工资和津贴,我平时用不到,几乎没有动过。”

倪歌微怔,眨眨眼。

如果搁在正常情况下,一个帅气的男人深情款款地拿出一张卡对她说,拿去嫖——

哪怕这人是她亲哥倪清时,她也会觉得,自己被幸福击中了。

但是容屿……

她诚恳:“留着治眼睛吧。”

“……”

他像一个小火炉,倪歌坐在他身边,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她一边切蛋糕,一边问:“今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医生怎么说呀?”

“说——”容屿答得很含糊,“让我多休息一下,它自己会恢复。”

这些年来,容屿接受各种训练,时不时就要风餐露宿。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所以他自己有数,下飞机时嘴里喊着小事小事不严重,那是真的不严重。

要说恢复早晚,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倪歌总觉得很严重,秀气的眉头纠结地皱起:“庸医。”

“……”

“不过算了,先来吃蛋糕吧。”她怕他难过,迅速转移话题。拆开盒子,递给他一把小银叉子。

蛋糕不大不小,刚好够两个人吃。白色打底,奶油很厚,没什么复杂的花边,只在最中心用果酱画了一只简笔的、嘴巴咧到耳根的羊。

看得容屿心痒痒。

他伸手捏住她的小爪子。

故作茫然地问:“蛋糕好看吗?”

“是一只羊。”倪歌毫无所觉,边说边伸手去拿手机,“我拍下来呀,等你眼睛恢复了,发照片给你看。”

容屿心里的小人泪流满面。

她到底是什么天使。

他低声:“嗯。”

“不过,我也好久没有吃过蛋糕了。”倪歌煞有介事,尽管没有蜡烛,也双手合十,道,“我要许个愿。”

容屿眼底含笑地望着她。

下一秒,她闭上眼,认真道:“希望容屿的眼睛快点好起来,以后不要再受伤,也不要再停飞了。”

容屿微怔。

白色的灯光下,他低头就能瞧见小姑娘乌黑的长发,小小的发旋,和圆润白皙的耳垂。

她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翘,两眼弯成桥,整个人都显得雀跃,像森林里意外捡到果实的小动物。

容屿早已经体会过世界广博。

却在这个时候,才真切地感受到,世界这样温柔。

他缓了缓,低声问:“我是不是很多年,没有陪你过过生日了?”

“没关系。”倪歌小声笑道,“我也没有陪过你。”

“那我的愿望就是,”长夜寂静,他低声笑道,“此后岁岁年年,倪歌平平安安;年年岁岁,我和她再也不分开。”

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

他用叉子叉起一只车厘子,裹着奶油,举到她面前:“尝一尝,嗯?”

倪歌睁圆眼,开开心心地张开嘴,小心地将奶油接过来。

她刚刚衔住果实。

他突然伸长手臂,扣住她的下颚,唇瓣含住她微张的下唇,用力地吻上来。

他吻得很重,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咬着她的唇珠,舌尖从唇缝里伸进去,撬开唇齿,以霸道的姿态攻城略地,卷走她口中的车厘子。

燥热从身体的每个角落冒出来,

车厘子的果汁在口腔内炸开。

倪歌脑子里噼里啪啦的,迷迷糊糊地,手臂不自觉地攀附上她的肩膀。

容屿眼中光芒陡然转深,黑暗中蹿起小小的火苗。

他手臂用力,将她抱到沙发上,微凉的手指掀开衣服下摆钻了进去,一路向上游移,在某个点上停下。

长夜俱寂,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

倪歌有点难以呼吸,发出小声嘤咛:“唔……”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身形猛地一顿,手指微屈,立刻撤出去。

容屿低下头,垂下眼,额头碰着她的额头,呼吸里都是压抑的情绪。

客厅里静寂许久。

她离他很近很近,稍稍离开他的嘴唇,缓了半天,才呼吸不稳地,非常非常小声地问:

“那个……”

“……”

“你,你刚刚是想,想硬,硬,硬……”

容屿将她圈在怀里,看着她。

她还在艰难地结巴:“硬……”

她想说,硬上弓吗。

“对。”然而下一刻,他冷静地打断她,面无表情地承认,“我硬了。”

第60章 翻车

月色清淡, 长夜幽寂。

室内静默一瞬。

“就……”倪歌两条手臂还停在他肩上没有离开, 红晕却从耳根一路蔓延到到脖颈,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们男生,看、看不见, 也能硬吗?”

“我们都是靠感觉的。”

这是一句假话。

“那、那岂不是……对谁都能硬?”

“当然不是。”

这一句是真话。

他两只手落在她的腰上,眼神微微向下。

她穿着家居服, 是一件圆领冬季睡衣,毛茸茸的,离得近了, 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弧度。

于是他很真情实意地说:“我只对你能。”

“……”

倪歌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不过你别怕。”容屿自诩正直,循循善诱,叹息道, “结婚之前, 只要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动你的。”

可他的小兄弟还非常坚挺。

连倪歌都感觉到了。

“那, 那……”她有点慌,眼里不自觉地泛起水光。想自欺欺人地逃开, 却被他死死摁着腰。“需……需要我帮你吗?”

容屿浑身一僵。

声音瞬间变得很哑, 眼神也暗下去:“你打算怎么帮我?”

她小心翼翼, 回忆以前看过的小黄蚊:“用……手?”

容屿:“……”

“就,就是……”她很努力地征求他的意见,“因为我, 我不想用唔……”

话没说完,他再一次低头吻住她,将剩下的话吞入腹中。

这个吻浅尝辄止。

但轻而易举地,再一次夺走了倪歌的智商。

她被亲得迷迷糊糊,趴在他胸口喘息,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这个地方,是用来接吻的。”容屿掐着她的下巴,指腹在软肉上摩挲,用教训的口吻,沉声道,“以后不准再跟着你那个小闺蜜看小黄蚊,嗯?”

净教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姑娘脸颊红扑扑,像一只小番茄精:“好……”

“但是……”旋即她咽咽嗓子,又立刻想到,“那个怎么办?”

容屿知道,她是在说他不听话的小兄弟。

他脸色变得有点不太好看:“别想了,我自己有办法。”

“喔……”

小姑娘软唧唧的,趴在他肩膀上,也不敢乱动。

容屿微顿,声音再一次轻下来:“有这功夫,不如早点考虑一下——”

“……?”

“什么时候嫁给我。”他顿了一下,凑近她的耳朵,恶趣味地在她腰上轻轻拧一下,声音很低很低地道,“到时名正言顺,我手把手地教你,探索异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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