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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变成白月光[快穿](54)

成瑜的情报网铺遍天下,得知消息自是更要快上几分。

杜晏一心等着成瑜上门,求他送自己出城。他甚至早已计划好,届时该用怎样的言语羞辱对方,让成瑜对自己心生怨恨。

将自己在成瑜心中最后一丝美好的形象全盘毁去,等到计划实施之时,他才会毫无留恋毫无愧疚的离开。

杜晏计划周密,一环扣一环,将所有细节都考虑进去。然而,事情却依旧生出变数。

八月,成王崩。九月,成国使者携讣告入原国都城。

成王崩的消息已是传得原国都城人尽皆知,杜晏也没等来成瑜的求助。

成王已崩,成瑜为何还不来叫我送他出城。

这边杜晏疑虑顿生,焦躁不已,那边成瑜却是自有打算。

成王已崩,成瑜手中也已掌握成王后私通生子的证据,如今已是离开之时。

成瑜知道长公主有能力送他出城,但他也知道,如果借吴家之势送他出城。

离开之后,原王定然要问罪于吴家,他并不想因此害了公主。

他早就另有计划,虽需花些时间和功夫,但也能顺利离开。

如是耽误时间,那假弟弟即位的话,他成瑜也有的是办法夺权。

杜晏却是不知道成瑜的这些心思,只一心不管成瑜是何打算,赶紧送他离开才是关键。

错过时机,导致成瑜不能即位的话,食梦计划就将全盘失败。

作为质子的这段经历,如能一统天下为帝,那就只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的考验罢了。回首之时,或许还会感谢这段苦难成就自身坚忍的信心。

如若成瑜未能即位,这段成为质子的经历就将是他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想到此处,杜晏便只能放弃要借机羞辱成瑜,自毁形象的计划,直接进行下一步。

几日过后,在王后的配合称病之下,杜晏带着成瑜和大队侍卫,启程前往阴阳大家隐居之山林。

第40章 历史权谋片噩梦

阴阳大家祁子是隐世者,常年住于山野之间。若不是王后年少时曾意外结识于他,即便是原国王室,他也不屑于出手占星卜筮。

这是数年以来,第一次由长公主代替王后前往祁子隐居之地为国祈福。为尽快到达目的地,杜晏只带了百余侍卫,扮作行商,轻车简行从都城出发。

虽说成瑜乃是成国质子,按常理来说并不被允许踏出原国都城,然杜晏向来是个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性子,言明定要成瑜随行服侍。

原王近段时间也想着要多加安抚吴家,以免在召回大将军之时生出意外,加之有百余侍卫护卫在侧,单凭成国质子一人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如今五日已过,约莫再有两日行程,就将到达目的地。

杜晏坐在马车之上,感觉速度忽地放慢不少,隐约有潺潺水声传来。

他心下估计应当到了计划中的地点,便拉开侧窗上的隔板,向外望去。

百夫长正打马护于马车之侧,见杜晏掀开帘子,微微弯腰道:“长公主,此处并非都城之内,还请不要随意张望。”

说罢,他丝毫不给杜晏面子,直接伸手将马车侧窗关上。

“哪来的莽夫,待到回去,要你好看!”

怒斥声从车厢之内传来,外面的侍卫皆目不斜视,已是习惯长公主的刁蛮跋扈。

实则在车厢之内,杜晏表情冷静淡定,他微微弯腰,拾起方才百夫长趁机扔入马车内的纸条,展开查看。

“侍卫共百人,十余人为原珏手下,届时属下会设法把马车周遭的侍卫调开,方便其动手。”

此前,杜晏放在原珏身边的眼线已将其同惠夫人的计划传来,他们打算回程之时在此处动手。

原珏使人传讯给当地盗匪,言明在数日之后会有行商从此地经过,行商所带皆是贵重货物。单凭此处乌合之众,自然是奈何不了这些精兵强将。

原珏所需的只是这些盗匪引发骚乱,随后他安插在护卫队中的人便会趁机惊了长公主的马。马车受惊,或是摔下深涧之中生死不明,或是从车中摔出便是非死即残。

不管是哪种后果,原珏都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吴家要追究起来也只能拿这伙山贼泄愤。

凭借原珏的心计,自是想不出这等借刀杀人的计策。这一切都是杜晏的手笔,皆有他埋下的眼线送到原珏手中而已。

祭天祈福一事关乎国运,即便是原珏那等蠢货,也知不能出错,便将动手时间安排在回程之时。

此处地势狭窄,左侧为高高山崖,右侧则为深涧,乃是山贼最喜欢的设伏地点。

杜晏正在思忖之中,又听见马车车门被轻轻敲响。

他打开一条缝隙,见坐在前方赶车的成瑜,回头看了过来:“公主,是不是觉得无趣?”

杜晏瞥他一眼:“你觉得呢?我可是被闷在这狭窄车厢内整整五日,不像你还能看看路上风景。”

成瑜压低声音道:“我早有准备,在座位暗格之下有东西。”

此次外出,乃是拜天地为原国祈福,自然是要保持诚心,杜绝享乐。因此随行辎重,除去祭天所用和随身衣物必要粮草之外,再无长物。

杜晏又是公主之尊,为了安全起见,除去安营扎寨之时,也不能骑马赶路。即使杜晏并非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也觉得憋得慌。

他关上门,伸手就往座位下暗格摸去,发现里面有一雕工精巧的小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些果脯和几本书籍。

看着手中打发时间的书籍,杜晏突然有些惆怅起来,同成瑜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对方可谓是十分得他心意。

眼下将于成瑜分别,今后再见面或许就是敌人,杜晏想想觉得或许还会有几分不习惯。

只是成瑜乃是要一统天下的帝王,又怎能一直当个奴仆之辈。或许将来他想到这段经历,还恨不得一剑捅死自己这个始作俑者。

杜晏捏起果脯,送入口中,心中叹道:“吃顿饭真是不容易。”

数日之后,一行人到达祁子隐居之地。

长公主带来的侍卫悉数驻扎在山谷之外,只有长公主被允许进入。

杜晏在营地之中,焚香沐浴,换上最为隆重的礼服之后,才缓步从帐篷之中走出。

长公主向来好动,不喜配饰,服饰也向来是简洁轻便为主,这是成瑜首次见他做如此隆重的装扮。

庄重的玄色锦袍,大红滚边,其上有红色丝线绣着百鸟朝凤之暗纹,一头乌发却只是随意用玉簪挽起。

除去那玉簪和腰间杂佩之外,再无任何金银之物。祁子乃超脱凡俗之人,入他住处,自是不能佩戴金银那等俗物。

成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眼前之人似要去往未知之地,不再返回的错觉。

这种对方将要脱离掌控的恐慌之感,让他猛地上前一步,拦在杜晏前面。

杜晏本就有些不习惯这隆重的朝服,一层又一层,压得他肩膀都有些生痛,步伐也有些许迈不开。

他正专心在脚下状况,以免不小心被裙摆或是路上杂物绊倒,眼前突然被黑影笼罩。

杜晏抬头一看,成瑜站在面前,神色莫测,目光专注地看了过来。

他本以为对方有话要说,静待片刻,却见成瑜只是怔怔看着他,一声不吭。

杜晏眉头微皱:“成瑜,你待如何?”

成瑜似乎才回过神来,开口道:“公主,路上小心。”

“啰嗦。”杜晏瞟他一眼,继续前行。

杜晏一路步行入山谷之中,不多时便豁然开朗。山谷之中,鸟语花香,溪水潺潺,宛如方外之地。

在中央空地之上,有一座高高的石制祭坛。溪水旁是一简单竹屋,其中有琴音袅袅而出。

杜晏静立于竹屋之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去侧耳倾听琴音。

片刻之后,一曲完毕,竹屋内有苍老嗓音传来。

“可是公子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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