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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变成白月光[快穿](55)

“是。”杜晏行了个揖礼。

竹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灰袍老者自其中而出。

两人稍作准备,便登上观星台,开始漫长的祭天仪式。待到夜色渐深,星宿皆已登上中天,仪式才行至尾声。

杜晏被身上厚重礼服压得肩膀酸痛,心中感慨好在王后是将门虎女,未嫁之时也曾习武。不然在这等漫长的祭天仪式结束之后,怕是要病上几天。

今夜乃是新月之夜,月色晦暗,星辰闪耀,正是最佳观星之夜。

老者跪坐祭坛之上,仰头望去,手中拿着骨制刻刀。

“帝星渐明,已至中天,天下将合。”

王后和祁子,皆以为帝星乃是杜晏,此前迫于原王猜忌,只能以女子之身示人,自是晦暗不明。如今已是将要行动之时,恢复原国王子之身份,才会有帝星渐明之征。

杜晏却知,这帝星指的乃是成国质子成瑜,此前晦暗不明正是因他在原国为质,受尽蹉跎。现下即将回成国即位,开启一统天下的征程,自是渐渐明朗。

“老夫日前却有新的发现,帝星旁边突生伴星,闪耀之势足以与帝星争辉。“

杜晏道:“这伴星乃是辅助帝星还是同帝星争夺天下之星?”

用以卜筮的龟壳,此前已烘烤良久,其上布满裂纹。祁子拿起龟壳,细细观之许久,才开口道:“双星争辉,天下形势不明。望公子回都之后,要留心此事。”

说罢,他抬手用刻刀在龟壳之上铭刻上卜算之言,递予杜晏。

这片龟甲,自是不会被原王看到。杜晏启程之前,早已准备好伪造的龟甲,用以应付原王。

他拜别祁子,直接沿原路返回。

翌日清晨,杜晏便带着一行人离去,返回都城。

两日之后,队伍又行至那处山腰险道之上,杜晏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书籍,静待山贼的出现。

行至一半之时,马车停了下来。

杜晏推开门,唤道:“何事?”

百夫长打马上前,回道:“前方道路,被倒下的树木堵住,请公主等待片刻。”

两人目光交汇,杜晏微微点头,示意百夫长按计行事。

“你去看看,不要耽误行程。”

“诺。”百夫长一拱手,应诺而去。

杜晏想了想,又嘱咐道:“成瑜,我有些不安,你别离开马车。”

成瑜应诺,现下情况不明,他本也不打算离开公主半步。

就在百夫长离开片刻之后,从一旁山崖,有乱石滚落。

护送长公主的队伍皆是经验老道之人,也知此处地形险要,并未贴着山崖行路。因此落石只是将整齐的队伍冲得有些散乱,并未造成太大损失。

埋伏之人,本也只是以落石造势。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劫财,如落石将财物砸坏,那便要徒劳而返。

于是只是一波落石过后,山顶之上,就有人影出现,喊杀着冲了下来。

山贼得到的信息中,这只是一队普通商队而已,即使是带着些护卫,也不会太多。这些山贼便以为这一波落石恐吓过后,商队之人便会乖乖将财物交出。

不曾想下首那些装扮平凡的商队之人,悉数齐齐抽出武器,极其迅速就已调整好队形,做好应战准备。

只是事已至此,山贼也只得硬着头皮拼上一把。

这等乌合之众自然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之对手,不过片刻功夫就已被制服大半,只剩下少数在负隅顽抗。

就在战事渐歇之时,混战之中有流矢飞出,恰好正中被团团护在中央的拉着公主车舆的马匹。

箭矢去势不快,那马匹并未重伤,却是受到惊吓。只见那马匹长嘶一声,不受控制地沿着道路狂奔而去。

第41章 历史权谋片噩梦

成瑜抬手死命拉紧缰绳,意欲将马控制住,然而受惊之马岂是如此容易安抚。

就在他意欲跳将缰绳砍断之时,在设法护着公主跳车之时,百夫长从后面快马追上。

百夫长骑术精湛,将座下马匹速度控制得同马车相差无几,他扬声唤道:“公子,让公主先脱险。”

成瑜会意,伸手将杜晏自车厢之中半抱而出,百夫长伸手接应。

两相合作之下,杜晏顺利登上百夫长马背。

成瑜本打算送公主上马之后,便择机跳车,他武艺尚可又身强体壮,只要把握好时机,应当只会受些轻伤。

却不料,在他半抱着公主送到百夫长马背之上时,也不知对方是惊慌失措或是如何,竟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肩头。

猝不及防之下,成瑜被踹得滚入马车之中,失去跳车的最佳时机。

那匹惊马,就这么拉着车舆一头扎下转弯处的深涧之中。

小捌简直是目瞪口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就不怕把梦境之主给弄死了?”

杜晏老神在在,回道:“你不知道有一条定律,叫主角跳崖不死定律吗?说不定经此一役,成瑜还能遇上隐世强手,学成绝世武功,从此独步天下呢。”

“真,真的吗?我见识还是太少了,不过,这好像不是武侠片啊。”

杜晏自然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他这句话也只是调戏小捌而已。

制定计划之时,他已差人到此处了解过地形,下方的河流水深却不急,加之成瑜身体强健,掉下去顶多受些轻伤,不会有什么大碍。

再说,他尚有后手。

百夫长在悬崖前勒停马匹,两人翻身下马。

杜晏望向下方河流,道:“让下面的人做好接应准备。“

百夫长应诺,抬手打了个呼哨。此时响起呼哨并不算是突兀,下方静候的属下会知晓是让他们下水救人,远处的侍卫则是以为百夫长唤人过来接应。

片刻之后,将盗匪处理完毕的侍卫纷纷赶来。

百夫长厉声喝道:“公子瑜被惊马带下悬崖,此事事关重大,齐什长你带队留于此处,沿路搜寻。其余人等,同我先行护送长公主回都。”

***

成瑜落水之后,也曾试着从马车之中脱困,只是他虽是略通水性,却算不上极佳。

在那等情况之下,被马车带得直坠河底,难以脱身。他只觉得或许此次真要命丧于此,虽是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

在陷入黑暗之前,他心中唯一值得庆幸之事,便是公主已然脱险。

成瑜,你甘心就这么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死去,你甘心就这么以卑微的身份死去,你甘心从此之后长公主渐渐将你淡忘,之后嫁于他人为妇?

不,我不甘心!

成瑜挣扎着从昏迷之中醒来,胸膛剧烈起伏,甚至还带着那种强烈的不甘心之感。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茅草屋顶。

成瑜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过在拼合起来一般剧痛,好在似乎并未受重伤。他咬牙从床上翻下,就见一猎户装扮的男子推门而入。

“你醒了。”猎户道。

“敢问是大兄救我一命?”成瑜问道。

猎户摆手:“我就是恰好在河边捡到你而已,你也是命大,身上竟是除了些许淤伤之外,并无大碍。”

成瑜此时一心想着公主之事,并不欲在此久留。

他行了个揖礼,又从衣襟中摸出一块小巧令牌递出:“多谢这位大兄搭救,只是我有要事在身,须立刻离开。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今后大兄若有为难之事,带着此块令牌到任一城中怀雁行,就会有人替你分忧。”

怀雁行,乃是成瑜经营的商行,在各国城中皆有分行。

说罢,他抬脚就要离开。

正欲推门之际,成瑜却听身后猎户道:”公子瑜,你可是想回去确认长公主的安危?”

成瑜猛地回头,面色微沉,眼带警戒地看向这个猎户。

猎户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公子不必多心,我乃是长公主的人。公主言明,如你坚持要回都城打听消息,便将此信交予你手上。此乃公主信物。”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成瑜亲手雕刻的杂佩之中的那块珩。信上笔迹成瑜也熟悉异常,确是出于长公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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