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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161)+番外

儿子喜欢莱阳云南王妃是知道的,这几年在云南没少听他嘴里提及。原本他们便是表兄妹,莱阳那孩子也单纯善良,如果亲上加亲云南王妃自然是欢喜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逆子竟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云南王更是面色铁青,恨不得立即将这孽障就地正法!

他单膝跪地,对着龙椅上的魏丞道:“陛下,臣教子不严,致使他无法无天,愿听凭陛下处置,绝无怨言!”这一次儿子竟做出这等丑事来,他是无颜为他说什么,请求处置也是出自真心。

儿子得罪了莱阳县主,如果不从重处置,如何平陵水长公主之怒?

龙椅上的魏丞看着这边,冷冽的目光扫过施景同,厉声道:“施景同,上次与你妹妹当街纵马,冲撞平南侯府大喜,朕看在云南王和王妃之面,不予处置,本以为你能反思己过,不想又惹出今日祸端。如今,朕若罚你,你可认罚?”

施景同对着魏丞俯身叩拜:“臣知错,听凭陛下处置。”

“那就杖责四十,贬去边关从军,从最低级做起,五年内不得离开边城半步!”

此旨意一出,云南王和云南王妃皆有些愕然,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自然是万分心疼的。

云南王妃上前一步想为儿子求情,却被云南王制止住。

施景同神色倒是淡然,又叩了三拜,平静道:“臣,领旨谢恩。”

很快侍卫入了大殿,将施景同带出去执杖刑。

莱阳县主一直在御书房外面徘徊,如今瞧见他出来,又有人摆了刑具,她顿觉不妙,急忙奔了过去:“表哥!”

陵水长公主和云南王夫妇已经跟着出来了,陵水长公主看见女儿,想到她险些被人下药的事顿时心惊肉跳,关切地喊了一声:“莱阳!”

谁知莱阳好似没听到一般,直接奔到了已经被按趴在长凳上的施景同跟前,两人似乎低声在说些什么。

“表哥,陛下为什么要打你,你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她眼泪吧嗒吧嗒掉着,很惹人心疼。

施景同笑着帮她擦了擦眼泪:“莱阳这算是心疼我吗?你如今……不怕我了?”

莱阳哭着摇头,低声唤着:“表哥,表哥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时候她处处被他欺负,以至于到如今也对他生了几分惧意。她从不愿招惹他分毫,也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可是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这般护她。

他怎么能这样呢?这个样子,她会内疚死的。

施景同却依然笑着:“我给你熬的参汤里下合欢药,如今被陛下发现了,自然是要罚我的。莱阳,我知道自己态度恶劣了,你别恨我。”

莱阳听着他没来由的话,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是这么认罪的,怪不得陛下要罚他。

可是这怎么成呢,药虽然是他给的,可是那是她自己倒进去的,是她鬼迷心窍险些酿成的祸事,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揽下呢。

她哭着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不能这个样子说,我去找陛下说出实情,是我的错……”

施景同拽住她,低声道:“傻丫头,谋害天子可是大罪,你以为你去认错陛下会放了我吗?你别忘了,那药是我给你的。你若真去说了,别说你我,就连你我的家人都得受牵连。如今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你知不知道?陛下方才没提你将这参汤端来御书房的事,我猜是端宁郡君已经喝了,他在保全郡君的声誉。既然如此,这个事以后都不许再提。那参汤里的药,是因为我觊觎你,所以放进去的,记住了吗?”

“可是……”莱阳心里很难受,事情怎么就搞成了这样。

这边侍卫们看着施景同和莱阳县主两人,不好行刑,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陵水长公主。

陵水长公主静静看着扑在施景同身上哭成泪人的莱阳,眸中渐渐有些复杂,她走上前去:“莱阳,你哭什么,莫非这件事不是你表哥说的那样?”

莱阳看向陵水长公主的方向,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听施景同在她耳边低语道:“莱阳不许乱说话,否则,表哥的苦可就白吃了。”

莱阳愣在那儿,没有说话。

施景同抬头看向陵水长公主,态度恭敬:“姨母,原就是我的错,我就是见不得莱阳对陛下有意,始终不肯多看我几眼,一时动了歪心思,这才险些伤了莱阳,是我的不是。”

莱阳听了鼻子酸涩,忍不住又想哭,却见施景同看过来,那神情似乎在说:别哭了,你再哭大家会起疑的。

莱阳自然晓得轻重,哽咽着止住哭声。

陵水长公主听了越发气氛,看也不看施景同一眼,只看了女儿一眼,伸手将人扯去一旁,压低了声音小声问:“你说实话,真是施景同方才说的那般?”

莱阳低下头去:“我,我不知道。”

陵水长公主看她一眼,什么也没再说。

执行的侍卫将结实的板子落下去,伴随一声撞击,施景同疼得闷哼一声。莱阳满含内疚地抬眸看他,却见他疼得一张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让她忍不住想要去帮他擦拭。

这一刻,她好想过去问问他疼不疼,可是她不能去,只能把那份深深的歉意和感动埋在心里。

这个表哥,为什么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御书房内殿,苏瑜已经穿好了衣服从床上下来,见魏丞进来,她迎了上去:“你把施景同发派边关充军,会不会太过了?”

魏丞拉住她的手,神色微冷:“他险些伤了你,我岂能饶他?何况,施景同此人做事的确放肆,皇宫是怎样的地方,他敢带那种东西入宫。如此放荡不羁的一个人,是该整治整治。”

苏瑜倒也没说什么,只笑道:“丞郎怎么决定都好。”

魏丞亲了亲她的额头:“还困吗?”

苏瑜摇头:“我在御书房待得太久,该回去了,明日要回侯府来着。”

魏丞自然不舍,俯首吻上她娇软的唇,轻吮她粉舌上甜美的汁液,恨不能将人揉碎了吞进肚里,再不让她离开自己分毫。

——

云南王府,云南王妃仍是觉得陛下对儿子的处罚太重了,发配边关啊。如今国家不稳,说打仗就打仗,景儿从小都没受过什么苦,他如何能受得住呢?

云南王看着妻子惆怅的样子,安慰道:“这逆子的确处事莽撞,是该让他吃些苦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却胸无大志,每天无所事事,如今让他出去历练一番,我看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边关那么远,又是从最低等的士卒做起,他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即便你是云南王,可那里天高皇帝远,哪个敬畏皇权?景儿又是发派过去的,谁会将他看在眼里。他到了那儿,肯定是要吃苦头的。五年呐,说不定不到五年,景儿都被那些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云南王妃越想越觉得心惊,突然从坐榻上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宫里找母后,有母后求情,陛下说不定会网开一面的。”

云南王扯过妻子,语气里颇有些无奈:“慈母多败儿,你不能再护着他了。他已长大成人,自己做的错事就该自己承担。他贵为云南王世子,如果连在边关待上五年的命都没有,将来如何坐镇云南,统帅千军?”

云南王妃面色白了几分,重新跌坐在榻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首对着云南王道:“夫君,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吗?”

云南王拧眉看向妻子,便见她又道:“今日景儿被打之时,莱阳扑过来跟他说了许久的话,还一直哭。我瞧着,不像是咱们儿子欺负了莱阳啊?何况,他那么喜欢莱阳,旁人不知道你岂会不知,他能对莱阳做出那种下流之事吗?”

云南王并没说话。

其实他早发觉了异样,让人去查了,莱阳熬的参汤原本是端去御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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