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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情抄(10)

作者: 西河素月 阅读记录

“晞弟,你回来啦?”他笑着从呼查身上站起来,迎了上去。

他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呢?贺彦晞这样想着,却也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他温和而谦逊地笑了笑。

可是心里却扎着一根刺,隐隐生痛。

这是他刚娶的新娘子,美丽动人大方,可是现在他却同别人抱在一起,而自己甚至都不敢质问半句,他怕这会惹他厌烦,毕竟自己才是那个最无用的人,他可以轻易地弃自己而去。

赵仕流关切地问:“父王找你是要问什么事?他有没有责难你吗?”

贺彦晞立即从这样关切的话语中汲取到了温暖,他觉得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不管他是否对别人动了心,只要这个人还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就够了。

只要维持着这表面的平静安逸就够了。

他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呼查走过来说:“洛塔,我该走了。夫人,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他欢畅地笑着,古铜色的面容显出一种灿烂的光彩。

赵仕流对他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他嘴角的笑容上,有那么一会的功夫。

而呼查呢,他说这话几乎没有看着贺彦晞,他一直在热切地望着赵仕流,甚至是走到门口,还数次回过头来。

这是贺彦晞偷偷打量到的,这使他对呼查的怨恨更深了,从很久之前他就觉得自己身边这个侍卫该换了,可是他没有胆量跟父王提。

因为呼查显得那样的忠厚老实,又强健有力,他没有犯哪怕一丁点的错误。他找不出半点换掉他的理由。

他把父王留下他的缘由告诉了赵仕流,赵仕流高兴得几乎要脱口而出:“这真是太好了。”

他知道父王花费了很多精力结交蛮地之人,随着兵力的日渐强盛也有人向其投诚,但这样好的结果却是他想不到了。

如果毛伯哈儿真的投入父王营中,那么上溪洲就已经不战而捷,这绝对是很有利于己方的一个情势。

不过看到贺彦晞那懵懂的神情,他就知道此人并不明白这件事的背后的预示。这不仅仅只是某个人的投诚,而是赵谦的野心,一头沉睡的狮子,他已经盯上了溪州这块宝地!

仅仅比贺彦晞长两岁的赵仕流,尽管已经知道他就是一个并无多少智谋的人,在这一刻还是不由得感慨他未免太天真了些。

“我想父王也是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基业,才会这样拷问你。”他勉强按捺下喜悦的情绪,敷衍地安慰心情不佳的贺彦晞。

“可我觉得好累啊,要是三位哥哥在就好了,这样父王根本就不会总是揪着我不放了。”

贺彦晞坐在椅子上,两手搂住了赵仕流的腰,头埋在他的肚子上,撒娇般磨蹭着。

赵仕流抚了抚他的头发,他并不反感他的亲近,这也是他当初会决定假凤虚凰地嫁给他的缘故。

第10章

他的心智才干已经远远超出了同龄人所具备的水平,而对于贺彦晞不自觉的依赖与信任,他会有一种掌控着这人的感觉。

虽然他假扮的是一个体贴的女子,可是事实上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中,他是绝对的掌控方。

夜里,两人依旧隔着被子睡,赵仕流温声软语地用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哄骗着他,敷衍着他,使他相信他们两人有分被而睡的必要。

其实这是任何女人想要推拒一个男人常人的方法。

“我的月信来了。”

但是他敷衍不了几天,他得快点动手了。

贺彦晞醒的时候,拉开床帘,就看见赵仕流坐在梳妆台前装扮。

他穿了一身崭新的红色衣裙,盘着发髻,插着几朵淡蓝的绢花,眉目描得很精致。

他甚至舍不得出声破坏这副晨光中的景象,只是透过帘帐的那一指宽的缝隙,痴痴地望着镜子里的美人,眉目如画。

侍女进屋来说:“夫人,你吩咐的已经准备好了。”

“好。”赵仕流点了点头,将钗子插在发上,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

走到床边,见贺彦晞醒着,笑道:“你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出声?”

贺彦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你方才描眉的时候就醒了。”

赵仕流抬起手来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说:“你早饭自己吃吧,我有些事要出去。”

“什么事啊?”他有些失落。

赵仕流眨了眨眼睛,说:“不要问我,不好告诉你。”转过身就出了屋子。

留下贺彦晞暗自纳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呢?

于是快速披了衣裳,心神不宁地跟了上去。

贺冲海到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只有赵仕流一个人,问:“怎么?不是你们夫妻两个请我喝酒吗?洛塔人呢?”

赵仕流仰着脸,一双眼慢慢地往贺冲海身上溜,笑说:“怎么,父王不愿意看见我吗?”

贺冲海的视线就落在他那张清光奕奕的脸上,两靥生红,似是胭脂混着花粉,有一股香气萦绕在周身。

他原就喜欢姑扇儿的美貌姿容,这时给赵仕流有意勾引,更是三魂丢了七魄,晕乎乎地就贴着他坐了下来。

赵仕流就端起两个杯子,递了一杯给他:“来,父王喝我这杯酒。”

贺冲海接过杯子,碰到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就捏了捏,收回手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儿媳妇,就是一阵冷汗。

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小儿子,但也不至于碰自己的儿媳妇,就着杯口呷了一点酒,起身要走:“我记起科茂军师约了我,该走了。”

“父王——”赵仕流忙起身拉住他,“再坐会吧。”

贺冲海给他拉住,手臂给搭住了,手心的微热传递过来,心里就有些动摇了,顺着他的拉扯就又坐下。

赵仕流眼光扫了眼他身后铁塔一样站着的两名护卫,捏着嗓子娇笑道:“父王,咱们两人安静说话,就让他们出去等着吧。”

贺冲海一面喜欢他的主动投好,一面又觉得此人不能碰,只是摇摆不定。

可是,同自己的儿媳妇偷.情,这比单纯跟一个舞姬欢好更为刺激,这使得他更是兴奋。

“好,你们先出去吧。”他吩咐了一声,还不等他们出门,就急切地将赵仕流的手握住了,大力地揉捏起来。

“不要——”赵仕流轻轻地推拒着,却没有用力,好似是□□对情人使着欲拒还迎的手段。

这时,就听见门口一阵声响,那两个护卫正推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躲避不及的贺彦晞。

他正一脸难堪地站在那里,一双眼落在地面上,呐呐地说:“我、我不知道……”一张脸涨得通红,并不知道撞破自己妻子同父王的奸情到底该如何自处。

他那慌张的模样几乎叫人以为与人通奸的是他,而不是屋里这两个人。

贺冲海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也有些给他撞破的扫兴感,就起身说:“科贸军师约了我,我该走了。”

贺彦晞忙退开到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让他离开了。

“晞弟,你怎么过来了?”赵仕流迎上去,将他拉到屋子里坐下来,刻意地解释,“你知道,我请父王过来说话,只是想让他不要逼你太紧,你不要误会。”

贺彦晞偏过头,吞吞吐吐地说:“不,不,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也没有听到。”

他才走到门口,那门就给护卫打开,迎面就看见贺冲海同赵仕流坐在一处,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可是,并没有其他的事发生,所以,他还可以忍受,他可以装作没有看见。

赵仕流微微咬着唇,一双眼水雾朦胧,轻声说:“你是真的没有看见,还是不敢看见呢?”

“我……”

“你分明看见了父王握住了我的手,你以为那是我的本愿吗?那是父王强迫的,可是我不敢,要不是你来了,我不知道——”他偏开脸,就有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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