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攻总想喂胖我(62)+番外

作者: 大君归 阅读记录

醉鬼一路亲下去,眉眼到鼻尖,温柔似蜻蜓点水,最后他吻至双唇,试探性地磨蹭流连一阵,见胡了毫无反应,用力地吻了下去,舌头伸进去翻云覆雨,挑逗翻卷,像是在细细品尝一颗酸甜话梅。

胡了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硬生生憋醒了。醉鬼停下来,重重地喘着气,看着他。

胡了眨了眨眼睛,好像醉鬼长得还不错,他对刚才几乎没啥印象:“你干嘛?”

“亲你。”醉鬼说,接着吻下去,这回压着他双臂压得死死的,唇舌交缠,水声啧啧。胡了傻了半天,以为自己在做梦,醉鬼不但亲他还咬他唇,咬得有点痛,让他确认了一件事:不是做梦。

他本能地挣扎起来,一挣扎两人一齐滚了下去,醉鬼死死抱着他,一点没松口的意思。不过温柔了很多,柔软亲昵。

温柔是能溺死人的,胡了慢慢放松了抵抗,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背,醉鬼自然察觉了胡了的变化,双手搂住他的腰,轻轻揉搓了两把。那里刚好是胡了的痒痒肉,他难耐地哼了两声,说不清的柔媚。

醉鬼亲得越来越猖狂,胡了终于还是从醉意中醒来了:有点不对。

再这样下去就要清白不保了。

“行了!”他喘着气推开他,醉鬼忽然扑上来猛地压住他嘴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假山那边远远传来赵无涯的声音,声音都透着一股醉意:“老林,你在那边做什么呢?”

“滚蛋,别来坏我好事。”

“行行行,我走,我走。”赵无涯笑嘻嘻地走了,醉鬼听着那边的动静,确认赵无涯已经走远,头低下抵上胡了额头,浅笑:“继续么?”

胡了喘了口气,猛地推开他:“滚。”

林醉鬼亦不生气,慢条斯理整理好衣服,看他手忙脚乱系腰带,扯领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胡了狠瞪了他一眼,却自然而然地没了底气,赶快爬起来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一口气冲回妙音阁门口,登上赵无涯的马车,一屁股坐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天啊,他都干了什么。

那些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很温柔,一寸寸地攻占,细腻缱绻,不紧不慢,温柔得令人脸红心跳,宛如一坛开封即醉的醇香美酒。

疯了疯了,他一定是被雷劈坏了魂才会这样干。

他坐着发了好半天的愣,时间一晃而过。赵无涯在妙音阁玩够了,摇摇晃晃回车,一眼瞥到他坐地上:“坐那干嘛,起来给我脱衣服。”

胡了迷迷瞪瞪站起来,为赵无涯脱下大衣外裳,挂上衣架。侍女端上一杯清茶供他漱口,熏香炉换上清新的龙脑香。赵无涯坐着缓了缓,懒懒地掀开眼皮,心情不错:“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坐着。”

胡了坐下来,低着头发愣。

胡了状态不对,赵无涯难免多看了几眼,本想笑话他两句,可是仔细一看,胡了岂止是状态不对,简直浑身上下都不对。

第55章 我的小白菜

车内的灯光很足,随着马车辚辚行驶轻微摇晃。

他的唇明显有点肿,水润润的质感,唇下似乎还有牙印。他的脸颊发红,耳朵尖也发红,眼神流离迷茫,脖子上有很可疑的痕迹,流连花丛的他对那种痕迹再熟悉不过。

可疑,非常可疑。

疑心一起便再也压不下去了,他屏气了好一会儿,忽然高声道:“停车!”

胡了一惊,下一刹那他整个人被扑倒,赵无涯一手抬起他下巴一手扯开他衣领,看到他锁骨上的痕迹,脸瞬间青了。

真的是青了,背着光显得异常狰狞可怕。胡了心跳如鼓,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赵无涯盯着那痕迹看了好一会儿,声音满含怒火:“谁?”

胡了不知哪来的勇气,狠狠回了句:“关你屁事!”

赵无涯加大了力度,下巴痛得像是要被他捏碎:“我再问一遍,是谁!不说出来,我就把你身上被别人碰过的肉一刀刀剐下来!”

胡了咬着牙一字一句:“你说过,我们两个各玩各的,除了修炼,不要我来污你的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就凭你那狗屎德性,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乌龟,凭什么不许我给你戴顶绿帽?”

赵无涯气得嘴唇直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胡了发现他捏下巴的力度有所减轻,猛地发力推开他:“去你大爷的!”连滚带爬往外跑,离车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赵无涯拖了回去:“你是我道侣,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你就算死了我也不许别人碰你一下!”

他动用千钧符压住他四肢,骑在他身上气呼呼地脱了衣服:“行,以后老子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只日你一个人行不行——老子今天就跟同房!”

“你家的臭坟坑老子才不稀罕!”

“给我老实点!”

车外,两个车夫瑟瑟发抖。

“少家主今天不对劲。”年轻的车夫抱着胳膊哆哆嗦嗦。

老车夫想了想:“我们还是快走吧,省得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小命就卡擦没了,快走快走。”他带着年轻车夫一溜小跑,跑出去没多远,马车突然炸了,炸得四分五裂。

赵无涯光着膀子,裤带松松垮垮:“赵方湖,你欠家法伺候是不是!”

“你家家法就是一坨屎——”胡了边逃边骂。

赵无涯追,宛如流星赶月:“你给我站住!”

胡了扭头狠狠回了一句铿锵有力的“呸!”

微生在壶仙居准备熄灯睡觉了,但是看胡了没回来,在门口插了个小灯笼,预备他照明用。

他上到二楼,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像还有胡了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会,提起斗山刀噔噔下楼,开门四下张望,骤然胡了的声音如炸雷般清晰响起:“你生儿没□□!”

“老子跟你,没得儿子!”

胡了一眨眼出现在微生面前:“掌柜的快救我!”

微生愣了一下,把刀给他:“来,刀给你,揍他。”

胡了握刀转身迎战,赵无涯吃了一惊:“你这是谋杀亲夫!”

“去你妈逼的亲夫!”

两人在天空上激战,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微生站着欣赏了半天,忽然想起自个儿还是入境,飞都飞不起来,不禁长叹一声,说:“胡了,早点打完早点睡觉,别吵着这周围的人。”说完虚掩上门,回屋修炼去了。

两人激战了小半个时辰,不分胜负,赵家长老珊珊来迟,将两个人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揪着赵无涯回去了。

胡了回屋躺下,睡是不可能睡着的,他一躺下来满脑子都是那个醉鬼的脸,他亲他的唇,睫毛扫过他的脸颊,用力环住腰,明知道他会痒痒还会搓两把。他努力想把那些该死的记忆踢出去好好睡觉,画面却越发清晰,连他揉捏腰部的感觉都仿佛重现了一般,胡思乱想多了小胡了还起来添乱,真是叫人脑壳痛。

脑壳痛!他坐起来使劲锤脑袋。

那厢赵无涯也觉得不顺气,刚被臭骂了一顿,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更无心修炼。聚会上就那么几个老熟人,是谁?妈的,是哪个龟儿?

他仔细将那些人一一回想了一遍,把怀疑目标定在了林修谨上。

他最先离开酒桌,而且他饮至中途,忽然发现方湖不在身边,就起身去找,瞎逛就逛到了假山那边,看到林修谨腿露出来一截,鞋子他认得,还问了一句,当时林修谨说什么来着?哦,是“滚蛋,别来坏我好事”。

他还以为他身下压得是某朵娇花儿,哈哈笑着就走了,没找着方湖也没放在心上,回桌上接着喝酒。

现在想想,那朵娇花儿九成可能是方湖!

一想明白他感觉自己头顶绿帽简直在放光,照得满室亮堂堂:天底下最蠢的人就是他,奸夫淫夫就在离他不过十步远的地方苟且,他竟然给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