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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梦鉴(24)

作者: 芝兰在宇 阅读记录

辰均点头:“难得先生如此坦率,我想问的可多了,比如这几年你去哪儿了?过的可好?还有――先生年龄几何?”

老了几岁,脸却变嫩了,胡子也没了,这叫我怎么编?

我正要含糊过去,辰均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往房中迈去。

喂!我现在不是鸟了!“你干甚,快放我下来!”

腹中空虚被床铺的温暖填满了几分,然而我还是四肢乏力,反抗了几下就瘫软了。

辰均近乎执拗的扯开了我的衣带,一时间我还以为他的魂被换掉了!

他锁住我的双手,问道:“不厌恶,是吗?”

“……”

“你也挂念着我是吗?”

“再也不会不辞而别了是吗?”

……

“跟我在一起。”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但我不在乎。”

他像个孩童一般不停地向我倾诉衷肠,作乱的手也一刻没有闲下。

那时,真相、饥饿感什么的通通不重要了,我只感觉到内心深处的叫嚣,像是所有的情感瀑泻出来,汹涌澎湃。

衣衫将要褪尽时,我抽出双臂环住他,吻住那觊觎已久的薄唇。

即使天雷轰顶,此刻也要顺从心意。

――――――河蟹线――――――

我心中洋溢着不可描述的满足感,不觉间眉眼含春,声音有些变调:“辰均。”

“嗯,我在。”

“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

“一定。”他抚着我的脸,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着微弱的烛光,我将两束青丝缠绕成结。

……

那日后,我和辰均便和和美美地同居在一起了。他不过问我的事,我也闭口不提,省得再扯谎。

因害怕被人识破,我只能终日待在院里,不敢迈出门半步。不过足不出户我也知道外面的人在腹诽辰均“金屋藏娇”。

辰均怕我无聊,总是千方百计地逗我开心。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份还是被揭穿了。

辰均干脆不顾断袖的骂名,大肆操办起了婚宴。他亲自为我穿上一套稍小的男子婚服,在寥寥几个宾客的惊愕目光中牵我至中堂。

老员外坐在高堂之上,脸色涨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想说“狐狸精!休想勾引我儿子!”然而辰均以私生子不入族谱为要挟,逼迫他今日须“好好表现”……

我眼神复杂地看向身侧的人:“终究是我累了你的声名,现在回转还来得及。”

辰均笑着摇摇头:“我盼这一天很久了,怎么可能临阵退缩。”

他拉住我的手,一拜天地,这场惊世骇俗的结亲在一片咒骂声中礼成。

布满红绸的新房里,我扯断一根不起眼的白发,心想,这一世的确可以经营一场白首偕老。

月牙池下一宿清霜,红罗帐中几度消魂。

老筇杖相驻青山坳,新离魂联袂忘川桥。

恰得十分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才发现这里芝兰的留言被吞了啊。

重新贴上emmmm

感觉自己真的是老了,写完这章后感伤得不能自已。

老芝兰终于把儿子嫁出去了

当然只有生命大和谐,你们都懂得←_←

@本章话题:你们可以猜测河蟹有多长~

欢迎文下讨论hhh

当我写成亲的时候实在不愿多些

其实不受祝福依旧笑对坎坷执手一人真的――

快乐并伤感(//?//)

最后白头偕老,同赴黄泉,想来又是“人间值得”的啦!

║说句真心话,当时这一章是凌晨三点到六点写的,初觉欢快,实则压抑。

我被这种感觉带进去了,心里糟糟的感觉。。。所以芝兰需要一段时间走出来,然后才会接下面的剧情。

小可爱们不好意思了,芝兰最近身心俱疲,不能日更了(T ^ T)

我承诺,要发更多的糖掩掉这种小感怀!

你们不砸长评,我只好自己砸了::>_<::

☆、冥府见闻,封衔北辰

我顺着那股阴风飘了很久,直到眼前再也看不见一丝人间烟火。

同年同月同日同地死死后还同穴,居然也不能同赴鬼关!这算哪门子道理,我默默唏嘘了一番,然后稳住身子,在漆黑中摸索前进。

不久只见一条泛着荧光的大河横悬在前,正要沿着河往前走,河边突然现身两个作衙役打扮的鬼。

他们见了我,喜上眉梢迎上前来,并说:“欸~你都几百年没来了,我们兄弟俩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呃,两位小兄弟是?”我可从来没跟冥界打过交道啊。

“你居然把我们给忘了,俺牛头,他马面呀!”

可你们顶着人脸,还是戏文里的那种标准俊俏小白脸。

见我盯着他们的面部,马面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这个啊,是我们找画鬼弄的,我们兄弟俩被贬几千年来攒了点闲钱,就想着换个形象,省得总被说是凶神恶煞,明明无常比我们可怖多了。”

扑这么厚的粉,也够吓人了。我忍笑点头道:“理解理解。”

牛头指了指河上的石桥:“我瞧这回你身上福亮显了很多,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想必是得了几分机缘,你还是与以前一样即刻便走吗?”

我暗想,天庭下设的冥府办事真够尽职的,本君之前来地下应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魂,这牛头马面居然也认得。

我抱拳道:“先不急,请问二位跟我一块咽气的那位去哪了,我见他也被风吹走了。”可叹这阵风,硬生生把腻歪了几十年的我俩给吹开了。

牛头疑惑的摇摇头道:“不晓得,没见着其他人啊,那位可能是走丢了。”

马面说:“我说怎么没见他与你一起,原来是不小心被吹偏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无常会把游离的魂都送回来的。”

牛头说:“那你在这等会?我们兄弟先去办点急事,约莫一柱香。”

我点头:“好。”

我坐在桥堍上,绿光河,也就是忘川,映出我的脸,本君多年不见这张青颜,瞧着似是精致了七八分,更加仙姿卓绝了。

呸呸呸,怎么人间走一遭,还学会了自恋。

少顷,一阵风呼啸而来。

我朝桥下望去,一袭白衣。

“辰均,我在这。”我招手道。

他抬头,眼中波光潋滟。

我忽然想起有一年大雨瀑泻数日,田庄损失惨重,我们俩去佃户那儿视察灾情,半路碰到河堤倾毁,汹涌的大洪水把一行人都冲散了。

我被大浪推打出数十丈远,清醒时四周一片荒芜泥泞,辰均带着几个仆役到处寻我,我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声,强忍着四肢散架的痛苦站立起来喊道:“辰均我在这。”

当时他慌不择路直接淌着泥沼过来抱住我。

可不像现在这么平静。

我暗叹,果然老夫老妻后就归于平淡了嘛。

良久,他终于开口:“阿乐。”

我觉得这称呼有些不对,在天上的时候他一直唤我全名,在地上的时候一开始则是慕乐、先生混着叫,后来作伴儿了偶尔没羞没躁地喊我娘子夫人什么的,从来没喊过我阿乐。

反而是那个勾结魔君的假辰均这样喊过。

我摇头打消这些胡思乱想,走下桥。

“鬼关只有一条道,你也能走丢啊。”

我习惯性的抱住他的手臂却被他轻轻挣开,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悲哀,他道:“慕乐,凡间的事――是我唐突了。”

我的心像是被冰箭射穿了,我撇头道:“原来,你,你已经都想起来了,凡间的事是我不对,是我引诱了你,你,你不当真也可以的。”

“不,”辰均双手搭上我的肩,“我只是太过意外了,我会对你――”

对我负责嘛?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终究是我高估了他对我的情感,也许在天庭时他对我好根本就无关风月,在凡间我却跟他凑作一对,如今这场戏可怎么收场,这颗心可怎么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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