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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15)+番外

作者: 魏书十四 阅读记录

“啊……救命……”邱泳叫的。

岳拾钦:……

“我先带人进去看看情况,孟禾去拿□□随后。”

岳拾钦和高砚非在路上看过A区车库的平面图,从王广田拖着邱泳进去的入口下去。

在拐角处,拿强光手电闪了一下,衣服裹了几块砖头抛出去,立马有枪打过来。

高砚非摸出枪,“四点钟方向,头儿,刚枪么?”

岳拾钦:“先别。王广田死了无所谓,邱泳这孙子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驴粪蛋表面光,他死了咱们搞不好得背处分。而且这俩人闹成这样,肯定不是一两天,说不定能扯出古董黑市上不少事儿。”

岳拾钦叫了一声:“王广田。”

邱泳喘着气,声音没有刚刚喊那声“救命”那么磅礴了,“岳队,救我。”

那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听声音,邱泳应该差不多半死了。

岳拾钦摸着方位打了一枪。那边安生了。

“王广田!别他妈人来疯了。给你脸了是不是?乖乖给老子滚出来。”

高砚非准备贴着墙根摸过去,岳拾钦拦住:“别冒险,不至于。耗一会儿,邱泳死不了。”

林孟禾带着微型□□进来,“头儿,什么情况,现在上么?”

岳拾钦和高砚非带上军用护目镜,跟林孟禾点点头,“大约四点钟方向,准备。”

林孟禾按他的指示扔□□,岳拾钦和高砚非分秒不差的冲过去。

王广田手里的枪不知道是走火还是因为□□的刺激,朝岳拾钦他们本来所在的入口方向打了几发。

“我操。”岳拾钦听见枪声,往侧方的柱子后隐蔽了一下,“这疯狗。”

高砚非贴着墙往前移动,约摸着刚才□□那一闪所见的距离和方位,抬手把匕首飞出去。

王广田惨叫一声,手里的枪掉了。

岳拾钦和高砚非这时候离王广田和邱泳也就是二十米,打了个手势一起扑过去摁人。

“砰砰……”

两枪。

岳拾钦心里一咯噔,打开强光手电。

王广田死了。

邱泳浑身是血,手里拿着一把枪。两人扭成一团。

收拾完现场,技侦做了枪上的指纹分析,以及弹道分析,把分析结果送到刑侦办公室时,岳拾钦在副局那儿。

副局办公室。

赵成南都快把烟盒抽空了。

“我说赵叔,您别抽了,我这抽一盒二手烟,晚上回去树丫子闻着一身烟味儿,又不管饭了。”

赵成南皱眉瞥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这案子就这样了?”

“现场再明显不过了,邱泳平白以身犯险私下里见王广田,肯定是因为他和王广田有见不得人的交易,王广田威胁他,他带了一箱现金去的。”

岳拾钦修长的手指间,来回转着赵成南放在桌边的打火机,“后来现场乱成那样,他知道王广田活着进警局,他这只蚂蚱也蹦哒不了多远,就动了别的心思,攥着劲儿不想让王广田活。至于事前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赌一把,要不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邱泳和王广田这黑吃黑,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现在倒成了正当防卫了。没想到这孙子还真趁乱把王广田弄死了。死无对证,邱泳那些花花肠子,基本也审不出来什么东西。王广田身上背着太多线索,外逃这么多年,现如今他死了,多少人额手称庆。远的不说,邱泳就洗白了。”

赵成南叹了口气:“王广田这桩案子时间也不短了,现下也算了了。邱泳那边还要继续跟。”

岳拾钦点点头:“我估计经过这事儿,邱泳可能察觉被盯上了 。”

赵成南眉头又紧皱了一下,“端掉的那场非法拍卖会,八字还没一撇,就邱泳这一条线索,打了个王广田,把这条线跟丢了?”

岳拾钦嘴角撇出一个冷笑:“不一定,背后的人,不知道王广田死之前透漏过什么,也不知道邱泳在审讯中会说什么。周瑜反间蒋干这种招,虽说也不怎么高明,但用的好了,邱泳迟早得跟我们兜底儿。”

赵成南脸上终于见了点缓和之色,“你有把握?”

岳拾钦一挑眉眼:“没有。”

赵成南:……

那你说个屁。

岳拾钦:“在没找到实证性的突破口之前,就这心理战术的套路,先试试。”

赵成南拍拍他的肩:“出警注意安全,这些文物贩子,都是亡命之徒。”

岳拾钦点点头。

赵成南似乎想起什么,在岳拾钦出门的时候叫住他:“你刚刚说什么?晚饭你也去奚家蹭饭?”

“不啊,他请我的。三个月。”岳拾钦回头,笑说,“我拿着向伯的面子,搞定了莲花巷的民事纠纷。我是那种白吃的人么?”

赵成南恨不得拿指头戳他脑门:“别整日去占奚家那孩子便宜,尤其是你那些不良嗜好,趁早别打他的主意。要是把奚老气出个好歹,我跟岳郎腿不打折你的。”

岳拾钦摊手,苦笑了一下:“行了叔,我再不是东西,也知道分寸。”

岳拾钦出门后叹了口气。

临下班,奚树辞给他打电话,“爷爷今天回来了,你下班买点菌菇,玉米,火腿,他爱喝菌汤……”

岳拾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行,我知道,我今天早点回去。”

奚老每年清明前后要回来住一阵子,他是知道的。

每年这时候,是他跟奚树辞距离最远的时候,他不敢当着奚老的面跟奚树辞耍流氓,甚至不敢没脸没皮的去蹭花蹭饭。

下班回去,奚家的院子里来了不少邻居,都是古街上老一辈的人。院子里放着不少礼盒。

岳拾钦提着菜,进门看见奚老坐在堂屋,笑说:“奚爷爷回来了。”

奚老穿着中规中矩的中山服,坐在椅子上,也拎着拐杖,看着岳拾钦点头一笑,“岳家这孩子,这几年越来越正了。”

奚老大约是听人说了古街莲花巷子里的事儿。他看人是不会错的。他说岳拾钦“正”,是说他骨子里的“正气”。

岳拾钦给奚老鞠了个躬,笑说:“奚爷爷,您能把这话跟我爸说说么?或者您把这话写副大字给我,我裱起来挂我爸那屋里。”

屋里的老人们笑起来,奚树辞正进屋,听着他的话,也笑了下:“就你能起哄架秧子。”

岳拾钦提起放在屋角的菜,笑说:“哎,我把菜给你拿厨房去。”还不忘跟奚老卖个乖,“奚爷爷,买了您爱吃的茶树菇,晚上给您熬菌汤。还有奶奶爱吃的鱼片。”

奚老看着岳拾钦出门去,不住地点头。

奚树辞看在眼里,低头笑了下,坐在奶奶身边。听着老人们絮絮叨叨的唠嗑。

奶奶低声跟他说话:“宝宝啊,我跟爷爷不在身边,你平日里一个人,顾得好自己没有啊。”

奚树辞揭开一块陈皮糖,送到老人嘴边:“奶奶,我好着呢。”

“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也不小了。我天天都盼着你……”

奚树辞拍拍她的手,“奶奶,我现在不想结婚。”

奶奶叹了口气,话里还有点委屈:“哎,你呀。”

岳拾钦在厨房给奚树辞打帮手,问起:“奚老回来,没说什么吧。”

奚树辞不咸不淡的说:“没,就是奶奶,今天催我结婚了。”

岳拾钦手上一顿,“哦……那……”

“我说我现在不想结婚。她也没说什么。”

岳拾钦偷偷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跟平时唠家常一样。

现在不想,以后总有一天要结的吧。想到这儿,岳拾钦心里一下子就堵的跟心梗似得。

他从来没敢正正经经问过奚树辞的感情,甚至是性取向。

他不知道奚树辞喜不喜欢男的。不敢问,怕听他说出来,喜欢女的,要结婚。

似乎不问,奚树辞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可实现的人生理想。可以抱着一种他真的能得到奚树辞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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