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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22)+番外

作者: 魏书十四 阅读记录

岳拾钦反省了一下蒋轩的话,为啥“肾好并没有卵用还得自己撸”的问题。

完了并没觉得自己的暗恋策略有问题,还更加认为,齐珩这野路子十分傻逼。他的树宝是那种轻易落俗套的人么?齐珩要能追上,他改姓齐。

然而岳队刚下班就接到了奚树辞的电话,晚上不回家吃了,让他自己做,不想做在外面吃。

岳拾钦顺口问了句:“晚上加班?爷爷奶奶怎么吃?”

“爷爷昨晚就跟我说今天有应酬。正好下午齐珩来找我。我跟他在外面吃。”

岳拾钦:!!!

“齐珩?他有事?”

奚树辞语气有点敷衍:“没事,他下午带几个外地的朋友来博物馆参观,正好碰上的。”

这他妈正的这么好?岳拾钦脚趾头都不信。

齐珩动作既悄无声息又迅疾无比,短短一周,送花吃饭,已经顺利进入约会的正常流程了。

岳拾钦忐忑的在店里等了将近四个小时,齐珩送奚树辞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店里,笑说:“辛苦了,岳队。”

岳拾钦笑的咬牙切齿,但也没忘秀一把:“就看一会儿店,我和树宝谁跟谁啊,二十多年的交情。”

齐珩把手里的手提袋递给奚树辞:“看你喜欢易师傅的餐具,向他讨了几只盘子。下次他若再请人烧制,我讨个样本给你看看。喜欢的话,多烧一套也不费事。”

就吃顿饭,齐珩眼通心的透亮,送个小物件,都能摸着奚树辞的心坎送。

奚树辞连客气的话都没说,接过袋子,笑道:“谢谢。”

岳拾钦:……

当了一晚上看门狗后,看到心上人跟情敌双双把家还。岳队的内心是哔了狗的。

齐珩走后,岳拾钦看着奚树辞拆开袋子,拿出几只盘子观摩,点点头自言自语:“这位师傅的设计真不得了。”

岳拾钦没敢质问,试探着:“你觉得齐珩这人怎么样。”

奚树辞惯例晚上练字,铺了纸笔,看也没看他,漫不经心随口一问:“什么怎么样?”

岳拾钦觉得奚树辞是真的心大,齐珩这么明显的求爱行为,他是真看不出来?

岳拾钦又提了一句:“我听说,他是双性恋。”

言外之意,你离他远点。

奚树辞依旧忙着翻帖,“哦,双就双嘛,我又不是。”

岳拾钦:……

不经意间套出他这句话,岳拾钦心里跟被毒蛇咬了一口似得,渐渐麻了,这已经不是兜头冷水了,是兜头一桶冰块。砸的他有点懵。

性向不符?!

后来,奚树辞解释说,他这句话的后半句是“我是同性恋”,岳拾钦为了弥补自己当时的心惊肉跳,狠狠地把人摁在床上揉了一顿。干嘛说话说一半,老子给你吓的就差当场跪了!

他半天没吭声,奚树辞好像是不习惯他安安静静的,终于赏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无焦的看着自己的书桌,还以为他想什么心事,也没再多说话。

岳拾钦凌晨三点还没睡着,到专门隔出来做健身那屋一口气做了二百个卷腹二百个俯卧撑。98K趴在门口,垂头耷耳的看着他。

他一早牵着98K出门,在古街上遛了两圈,买了早饭送到店里,齐潇还没来,他发了个信息给齐潇,轻手轻脚地开了店门,奚树辞还在二楼睡,他把早餐放在柜台上又关了门。

暗恋最痛苦之处大约就是,自己一年一年的脑补,从幻想跟他接一个吻,到把偶尔做的一场春梦品摩几个月,看到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就觉得仿佛跟他白头到老都触手可及。不开口,没有拒绝,这幻想就会一直累积。沉溺于此,渐渐以此为生。未经允许,他被你单方面划进来参与这场你自导自演,长达数年,数十年的电影。陡然间,他随口一句与你的剧本矛盾的台词,让你瞬间惊觉,你用尽情绪和时间,造了个海市辰楼,浪下沙堡。

奚树辞一句“我又不是”,像电影拍摄中的NG。让岳拾钦愣在片场。剧本作废,一颗心血淋淋的被切去一半,从头开始。

然而,上了瘾也不戒毒。

岳拾钦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下班的时候,林孟禾拍了拍手:“同志们,一年一度的,我家烧烤摊开业大吉。”

林孟禾家的烧烤摊冬伏夏出,临近清明,该出了。办公室掌声雷鸣,欢呼着集体撸串了!

刑侦队一干人刚出了市局,高砚非拽了下岳拾钦:“哎,头儿,你那长期饭票,喊出来大家见见呗。”

江尧看了眼精神不振,满脸都写着“失恋”的岳拾钦,又看了眼高砚非,十分佩服他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眼力见。

岳拾钦一皱眉:“说了别在局里提奚树辞,我跟他没关系。给蒋轩发微信叫上他。”

除了当事人岳拾钦,以及从不八卦的沈法医,其余四人交换了下“有故事、有戏看”的眼神,高砚非“咳咳”一声涮了下嗓子,碰了下林孟禾:“愣着干嘛,没听见岳队说的么?叫上咱们市局头牌啊。”

一桌人迅速撸完一锅小龙虾后,蒋轩花枝招展的到场,还带着一人,齐珩。

岳拾钦一看见齐珩,心情有些微妙了,突然就没了之前那“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甚至还生出来了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来。

蒋轩看了眼小龙虾,舔了舔嘴角,忍住了:“给我来一份炒河粉,不要辣椒。花生和毛豆再上一盘。”

岳拾钦扫了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口味儿了?”

齐珩伸手在蒋轩腰上拍了下,蒋轩“嘶”地一声:“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岳拾钦一脸“心知肚明”地送上关怀:“要不给你烤两串腰子补补?”

蒋轩:……

岳拾钦看了眼齐珩,拿眼神问“怎么回事?”

齐珩侧头低声说:“最近给一小狼狗缠上了,省游泳队主力。轩仔是‘玩鹰的被鹰啄了眼’,那小狼狗跟个醋壶似的,轩仔这前科累累的,估计全是肉偿呢。”

岳拾钦忍不住叫服务员加了十串腰子。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齐珩似乎对烧烤不大感冒,酒过了一圈,问起来:“树辞怎么不来?”

岳拾钦对齐珩这还不知情嗤之以鼻,“别惦记了,树宝压根就不喜欢男的。你现在去泰国做个手术,兴许还来得及。”

齐珩“哦”了一声,顿了顿,才略带遗憾的嘟囔了一句:“那是要费点事了。”

岳拾钦:???

“几个意思?真去啊。”

齐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幽幽地感慨:“掰弯。”

岳拾钦:!!!

明明齐珩说话时表情和语气都非常柔和,岳拾钦也觉得脊背发寒。

岳拾钦正色盯着他:“齐珩,我正儿八经的跟你摊开了说,我们树宝,你离他远一点。你们那圈子,我不知道,也没兴趣,但树宝跟你玩儿的那些人不一样。”

齐珩浅浅的皱起眉:“过去的事,我都打发干净了,我也跟我爷爷说了,我看上了一个人,想跟他结婚,我爷爷看了树辞的照片,很喜欢他。”

岳拾钦冷笑一声:“你要是真喜欢他,就不会随口说出‘掰弯’两个字。他不是AI,你想改造就改造。要是敢动什么龌龊心思,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齐珩想了想岳拾钦的话,若有所思。

情场失意,酒桌似乎也格外偏爱他,岳拾钦一晚上输酒输的,啤酒也喝得七八分醉了。

散场的时候,蒋轩拦了辆车,报了古街的笔墨春秋,完了给奚树辞打了个电话,让他接着岳拾钦。

奚树辞从出租车上把人拽下来的时候,觉得这帮人心真大,也不怕遇到黑车,把岳拾钦扔下去。

岳拾钦半个身子压在奚树辞肩上,奚树辞几乎扶不稳他,气道:“你站站稳,别东倒西歪的,信不信我让你在街上睡一晚。”

岳拾钦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神智,嬉皮笑脸的把嘴唇凑到奚树辞耳边,几乎贴上他的耳根,“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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