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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3)+番外

作者: 魏书十四 阅读记录

岳拾钦把拎过两个靠枕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队里搞团建,刚散。”

奚树辞“嗯”了一声,准备收纸笔。

岳拾钦:“茶叶还有么?今年新茶该下来了。”

奚树辞:“我无所谓,回头给爷爷打电话问问。”

岳拾钦见他收好东西,拆开酸奶盒子直接递到他手上:“那边你就别操心了,我家老爷子惦记着呢。缺了谁的也缺不了奚老的。”

奚树辞笑了笑:“那你回去了带点吧,齐潇爱喝。”

岳拾钦:……

上赶着给人送东西,一转眼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今儿是开始水逆了还是黄历上“诸事不宜”了?

岳拾钦:“哎……你能别一天天齐潇齐潇的么?”

奚树辞一脸茫然地看看他:???

岳拾钦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怎么一心烦嘴就那么欠呢,迅速起身,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我记着了,走了,你早点睡。”

奚树辞看着岳拾钦随着门一开一合忽闪而去的背影,捏着酸奶盒子的手指头不自觉得动了下,表情有些莫测,心里嘀咕:跟齐潇什么事儿?俩人又杠上了?

第二天早八点,岳拾钦到赵副局办公室的时候,自家老爷子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两人见岳拾钦进门,脸上隐约肃穆的表情略微缓了缓,岳拾钦瞥见副局办公桌上那几乎毛了边的档案袋,还是0510部批专案。

岳郎不等赵成南开口,指了指岳拾钦:“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人民警察。”

岳拾钦一个没忍住,嬉皮笑脸的:“我也觉得不像,那不是因为您赶鸭子上架么。”

岳郎微一皱眉,还没说出话,赵副局指着桌上的茶叶开口了:“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去,泡茶。”

赵副局好像忘了昨天那个怒气冲天喊着“叫家长”的人是谁了。

岳拾钦也一向点到为止,不瞎掰扯不闹别扭,恭恭敬敬的给两位泡了一壶茶,跪安了。

岳拾钦站在走廊上抽了根烟才回办公室,迎头碰上江尧急冲冲的往外跑,高砚非一边穿外套一边追江尧,顾不上跟岳拾钦细说,扔下一句:“市师范学院有人跳楼了,我和尧尧先出现场。你看情况安排一下。”

警方人员和医院急救几乎同时到的现场,当场宣布死亡,法医做了初步鉴定结果“顶层跳下来的,现场和尸体表面都没有打斗拉扯痕迹,自杀概率极大,是否有服药这些精准鉴定需要回去做尸检。”

死者李菁,女,20岁,音乐专业。

江尧做现场记录的时候,手抖得厉害,高砚非看着她额头上一层层的往外冒汗,拿过她的文件夹:“你先去休息一下。”

江尧舔了下嘴唇,觉得嗓子里像是有火苗在不断地烤炽,疲惫不堪,微微侧了头,向学校负责人提出:“我们需要找死者的室友,闺蜜,男朋友,各任课老师,以及辅导员,了解死者生前的一些状况,请配合。”

岳拾钦来的时候,江尧已经将死者社会关系人的笔录做了一半,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李菁长期精神抑郁,自杀。”

江尧当着李菁男朋友的面,把手里的笔录摔向墙角,“你是她男朋友,不知道她为什么抑郁?”

岳拾钦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吧。”

江尧到了顶楼,摸了摸衣兜,没烟。

她趴在一米五高的防护墙上,看着地面上来往的人群,九层,三十二米的楼高,自由落体五秒之内,李菁不是脑部着地,所以摔得血肉模糊到死亡前大约还有五秒的意识。

二十岁的年轻生命,最后一秒,是真的解脱了么?

进刑侦队三年多,她最怕校园自杀案。

如果说,社畜是雪泥中的荆棘,校园可能是三月春花,前者比后者悲苦的多,却更不会轻易放弃人生,哪怕苟且的活着。

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时,江尧又把死者社会关系人反复捋过,没有可疑。李菁确实是自杀。

岳拾钦在文件上案件负责人一栏,写上江尧的名字,放在她桌子上:“有什么想法,尽管去查。”

江尧“嗯”了一声。她确实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李菁的主治医师说,她的抑郁症还没有到有自杀倾向那么严重,药物治疗也有了一定的效果。从开始治疗后,各项医学指标都有回缓。

调查中,没有发现她近期内有感情上的刺激。这样的自杀,显得十分突然。

那就一定有人在引诱她。

可到底是什么人。李菁只是一个大学生,社会关系极简单。她实在不知道该从何查起,毫无头绪。

晚上岳拾钦回家取茶叶,徐荷梨女士盯着八点档的眼睛抽空瞥了一眼:“哟,我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呢。”

野儿子岳拾钦:……

掏出三根口红恭恭敬敬地奉上:“问老佛爷安。”

徐荷梨接过口红看了看:“按市价,值一斤茶。”

岳拾钦给老佛爷捏了捏肩:“树丫子喝,我哪儿能跟您这宝贝口红一样值钱。”

徐荷梨转过身:“树辞还好吧,可有一阵子没见他了。”

岳拾钦:“好,好着呢。”

徐荷梨听他这话,不知为什么,愣了几秒,轻轻“哎”了一声才说“那就好”,又说“他喝值两斤。”

便宜儿子岳拾钦:……

徐荷梨又说起来:“你带了茶叶去树辞那儿跟他说,奚老那边你爸爸前些日子去了,让他不要惦记。”

岳拾钦回了句:“知道,都说过了。”

徐荷梨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吃饭了么?”问完似乎是怕岳拾钦说没吃,又加了句:“家里没吃的。”

小白菜儿子岳拾钦:……

“那您这句话问出来纯粹是想告诉我,我大概不是亲生的吧。”

徐荷梨白了他一眼:“楼下有便利店。”

岳拾钦抄起手机:“哎,看我回来的及时的,跟外卖和跑腿似的,家里缺什么,我去买。”

徐荷梨一边试口红一边指了指厨房和冰箱:“你自己去看看,谁知道你爸整天在厨房捣鼓什么。”

岳拾钦:“喳。”

岳拾钦下楼买了些水果牛奶,到药店买了常用药。

徐荷梨催他:“行了行了,回去吧。”

岳拾钦还饿着肚子呢:“怎么我站这儿一会儿就能脏了您的地儿似的。住一晚,也让我享受一回早上一抬脚就到单位的便利成么?”

徐荷梨看八点档的眼睛动都没动:“你住家里我老想起你上学那会儿天天早起给你做饭,都条件反射了。我明早睡不好。”

岳拾钦:“……那些年,您辛苦了。要不我给您磕个头?”

徐荷梨还没回话,电视上应时来了一句:“平身吧。”徐荷梨连话都省了,只给了他一个眼神。

岳拾钦这就被赶出家门了。

小区一盏路灯下,岳郎和赵成南在下棋,岳拾钦走的时候路过,赵成南叫住他:“巷里石匠那家店老板,是局里的线人,你平时或许用得着。”

岳拾钦怔了片刻,道了谢。线人身份向来十分敏感,只有副局以上的级别才有权利知道,赵成南对他的期待,不言而喻。

岳郎问了句,“最近去看你向伯伯没有?”

岳拾钦点点头:“每月都去。向伯很好。”

岳拾钦去送茶叶的时候,奚树辞正吃饭,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怎么了?”

岳拾钦把茶叶密封好装进瓷罐:“别提了,回去给太后做了会儿牛马,饭都不管那种。早知道让你一起去了。”

奚树辞笑了,起身去厨房给他盛饭。

第3章 第三章

岳拾钦吃饱喝足,很自觉地把厨房给拾掇干净,切了几个橙子放在奚树辞的桌边,抱着四条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奚树辞铺了纸练字,岳拾钦有一搭没一搭的试话:“齐潇那丫头片子……”

奚树辞“嘁”了一声:“积点口德吧你,那就是爷爷一个老朋友介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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