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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傻夫(92)

营房用木头搭建,床铺也都是木板床,两人这一番折腾,那木板床咯吱咯吱作响。羞的温言像个鹌鹑一样,将头埋在被子里,不敢伸出来,只留下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尤为悦耳。

秦厉生怕把小夫郎给闷坏了,腾出一只手将被子扯了下来。

温言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别,羞的慌。被人听见了,不好。”

“那些臭小子没这么快回来,你放心便是。”

……

木板咯吱的声音直到很久方才散去,门外蹲着的秦十八,腿麻的都站不起来了。

“主子那小身板儿,可受得住?”秦十八无端的抖了抖。

身后几个兵丁一脸赞同:“咱家主上猛如虎啊!”

温言筋疲力尽,浑身瘫软的缩在秦厉怀里。尝到小夫郎滋味的秦厉一脸喜滋滋的揉搓着温言白嫩的小手。

“终于洞房了,这回你可安心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温言有些愣怔:“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安心了?”

秦厉笑了笑:“不管你之前怎么想的,总之在我这里,就只有一句话。我秦厉,今生只要温言一人。我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从今往后,便是真正的夫妻。你冠了我秦姓,便是我秦家人。日后就算是死了,我们也要葬在一起的,永远不分开。”

“谁,谁要跟你……”温言小声嘟囔。

“嗯?不愿意呀,那是不是刚才为夫表现的不好,要不,再给为夫一次机会吧,包您满意。”

“哎呀你……”

温言没说出口的话,又一次被溺死在秦厉的温柔之中……

此后,咯吱咯吱成了秦家军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奥秘。

而与此同时,同在灵山的陈六,就没那么幸运了。

也不知打哪儿出现的大个儿,长的还挺英俊。每夜趁大家睡着了,就把自己薅出来好一番捶打。每夜都把自己搞的筋疲力尽,浑身酸痛。

吓的自己以为得罪谁了。

可夜复一夜,陈六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皮实了,特别抗打。有时也能跟那人对上几招。

后来陈六咂摸出味道了,这人是教自己练功夫呢。

自个都十□□了,根骨也就这样了,不像人家自幼习武的。他修习内功过了年龄,眼下也只能练些硬功夫。好歹有个自保的能力。

如此之后,陈六便不再纠结,开始认真练起武来。

就算是大个儿没来的几日,陈六也没有偷懒。

不过今夜,除了他,连冯新也被揪出来了。

冯新一脸莫名,一会儿看看陈六,一会儿看看大个儿。

“什,什么情况。”

陈六朝冯新诡异一笑,又到大个儿跟前谄媚道:“师父,放着我来。”

大个儿看了眼冯新,又看了眼陈六,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旁边的空地:“你去那儿练,他,交给我。”

冯新往后退了两步:“这,你,你要干嘛啊!”

陈六耸耸肩,给冯新一个看似无奈,实则幸灾乐祸的笑容。

然后,就听见冯新嗷嗷的嚎叫,惨不忍睹。

“怪不得你前几日弄的好像被人揍了似的,原来,真是被人一顿胖揍啊。”冯新扶着腰,慢腾腾的往营帐挪。

“我说六子,这人谁啊,跟咱多大仇啊。”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没看出来人家在教你功夫啊。等着吧,让他揍几天,就舒服了。”

“还真没见过这么教功夫的。”

二人回到营帐时,‘元宝’还在熟睡。

冯新小声道:“那人咋不叫元宝呢。”

陈六白了他一眼:“你忘了卧牛山的猪是怎么死的了?”

冯新恍悟,复又嘬嘬牙花子:“若这厮脑子正常点儿,咱们就能跟着他学了,总好过跟那个暴力狂啊。”

冯新哼哼唧唧的躺下了。

第二天夜里,冯新被揍的更狠了……

午饭时,冯新嘶嘶哈哈的揉着酸痛的胳膊腿儿:“六子,我怎么觉得他揍我,比那时揍你还狠呢。”

陈六瞅瞅冯新,道:“可能你年纪比我大,需要多捶打吧。”

说着,又将手里的窝窝头送给了‘元宝’。

冯新砸么砸么:“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陈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看看四周的变化,眉头微微一蹙。

他挪了挪屁股,往冯新跟前凑了凑,低声道:“新哥,你觉不觉得,咱们做的活计好像怪怪的?”

“哪里怪?”

陈六又往前凑了凑,岂料脖领子被人拎住了。

“元宝,你干嘛?”

“说话不要凑那么近哦。”

陈六&冯新:“???”

瞧着元宝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陈六就保持这个姿势,小声说道:“你瞧,咱们明明是来修建王陵的,应该是顺着地势往深处挖才对。可咱们眼下做的,却是将这一处地方给填平。这不对啊!”

冯新看了眼,道:“你想多了吧,那王陵若要修建,必是占地极广,咱们做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且,你又没见过工事图,哪就确定不对了?”

“这……反正就是有些怪。”

陈六也只是突然想起这么个事儿,不过到底怎么修,跟他又没关系,便也不再理会,拿起稀了吧唧的面汤,嘬了几口。

————

温言脸皮薄,被这些军中汉子挪揄的眼神搞的连屋都不想出,只日日憋闷在营房里,连亲卫兵的活计都抢了,开始拾掇起营房来。

亲卫兵没办法,只得在一旁杵着,看主子忙这忙那的。

在瑶城那几日,秦厉给他置办了不少衣物,还有瑶城买的那些珍宝,时不时的他就要拿出来欣赏欣赏,擦拭擦拭。

都擦拭完了,这天儿还早呢,温言闲的无脊溜瘦的,开始在营房里随意翻捡翻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不出预料,温言果然翻到了一个好玩儿的东西。

“这人也真是,这破面具还当宝似的收着。”温言刚要将面具放回去,忽觉不对,这面具可是纯银的,根本不是宝宝那个,明明是那鬼面人的!

温言原以为这人把鬼面人打败了,收缴了他的面具当战利品的。可仔细回想……

他眼睛一眯。回头对那亲卫兵道:“这破面具忒吓人,赶紧扔了去。”

那亲卫兵也是跟了秦厉多年的,他知道秦厉的另一层身份,但一直在灵山,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儿,见状忙解释道:“这是咱家主上的心爱之物,可扔不得呀。”

温言冷笑两声,倒是没纠缠,只坐在床边儿,翘着二郎腿,把玩着那面具。

亲卫兵抬头瞅了温言好几眼,总觉得这主子面色阴沉沉的,好似要杀人一般,不免抖了抖。

周围轮值的护卫在心里替他家主上默哀,不过还是十分尽职的去告知了秦厉。

于是,晌午时分,秦厉端了一盘麻辣虾,态度极尽谄媚。

温言道:“虾留下,人出去!”

众护卫抬头望天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日之后,整个营地除了温言,所有人都过得异常艰辛……

————

“主上,影子来信。”

自被秦厉罚跑之后,这些人果然老实了不少。至少不会明目张胆的八卦主上的事儿了。不过私下里嘛……

秦厉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毛病,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个八卦头子秦十八可就惨喽。

尤其这两日,听说主上惹了主子不快,心情郁闷呢。若无必要,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被他家主上揪着挑毛拣刺儿的。

秦十八暗暗打量秦厉的神色,瞧着他家主上似乎心情比较愉悦,再看那小主子一脸娇羞的坐在床上做绣活,秦十八暗搓搓寻思,看来主上大展神威,将主子又给收服了啊。

正出神间,忽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射了过来,秦十八浑身一抖,忙满脸堆笑,凑上前去:“主上,可,可需要回信?”

秦厉冷哼一声,走到桌前,提笔簌簌簌写下一行字,交给了秦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