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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28)+番外

作者: 二泉 阅读记录

“我爹猜想你该好奇慕先生以前的事亦想与你说说。”阮晟才见慕临安晃神便知他在动摇,于是又道,“我家里头珍藏着慕先生的画作诗词,还有些当年先生喜欢的书籍,你也可带回去做纪念。”

慕临安听到这,确实动摇了。

又思量一番,想着阮家也不敢真的拿他如何,便同意了。

期间,下了村又乘了车,二人无话。

阮晟才的态度十足怪异,慕临安明显感觉这人瞧不上自己,言语间还自带高人一等的傲慢。依这样的性子,想必是不愿听从家里的安排的。可他又配合着来找自己,不愿却也听从接受着。

实在是矛盾。

他思量间,到了阮家。

阮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宅院严整宽阔,抬头便瞧见阮府庄肃的牌匾。

慕临安同阮晟才下了驴车。门外的小厮瞧见少爷带人回来了,急忙拉开了门。踏过了大院,仆人们好奇地打量着未曾间过的少年,却未曾交谈过一句。

阮老爷在西厢的书房,管家去叫了。阮晟才便引慕临安到了正厅,“我爹正在书房,稍等片刻。”

慕临安坐在梨花木制的木椅上,手边的素雅的青瓷茶碗。瞧起来光泽沁人饱满,想来也是不菲的。

等了半响,先出来的是阮家阿姆。挂着温和淡雅的笑,好生儒雅。后头跟着的人,一身紫袍,眉目严厉却瞧见慕临安又透出几分慈爱。

若非腆着个肚腩,倒也是器宇轩昂。

“这便是慕先生的孩子。”阮阿姆笑着拉过阮老爷介绍道。

阮老爷几分急切,上前打量,他胡须微颤道,“确实像慕兄。”

慕临安被看瞧得不自主,站了起来,“我爹说我更像我阿姆些。”

阮老爷顿了下,笑道,“你这一说,确实更像你家阿姆。”

慕临安心底便有些不高兴了,却也不声张。越发觉得这阮家有鬼,连话都说不圆。

“您可是想要谈我爹?”若非是搬出他爹,他定不会答应前来。

“可不是嘛!”阮老爷笑着招呼,“可别站着,先坐下。”

“看到故人之子,我心又是感慨又是激动。想当年我与慕先生如此交好,他临走我却未曾有机会瞧一眼……”阮老爷撑着大腿,直遗憾摇头。

慕临安却不信,“那时我爹就定居在李准村,您又是此间的乡绅。如何没机会来寻我爹?”

阮老爷看看眼慕临安也未急着回答,他酌了一口茶,“那时我还未成乡绅,只是在此地任职。第二年便调走了,后来才回到此处。”

那后来总归可以寻了吧?为何现在才想起这茬?

慕临安面上点头,心底却疑惑,知道问不出什么也没再问出声。

“我与你说说我与你爹的事,那是我还是在任职,你爹已经是个教书先生了……”

他这一谈便是几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小广告。

我开了个新坑,现代娱乐圈,主受。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瞧一瞧,没兴趣的请无视_(:3」∠)_

《我为影帝摘绿帽》:如你所见,一个摘绿帽的故事。

第27章 第 27 章

夜已黑,远山在乌黑的雨幕中巍峨高耸。

屋内气氛凝重,屋外还淌着雨水。

程大夫翘首盼望,有些着急。已是戌时,慕哥儿却还未回来。那头冒着细雨的顾渊闯了进来,瞧了眼大夫,摇头。

“慕哥儿并未在村里头,但是村头的说,瞧见慕哥儿被人接走了。”

“谁接走的?”程大夫急忙问了句。

顾渊顿了半会,接着道,“他们说搭了驴车往镇里走了,想来该是阮家的人。”

他说完,程大夫便急了眼。囔囔着“又是阮家”,慕哥儿怎地会跟阮家的人走了?不该的。想来肯定是阮家使了什么手段将慕哥儿骗过去的,说他阮家净盯着慕哥儿做什么?这方圆几百里的还有那镇里头,多少好哥儿啊!

程大夫急了,“不行,那阮家肯定是扣了人,我得去将慕哥儿喊回来。”

他说完便起身想要往夜幕钻,顾渊忙拦下他。

“大夫您别走了,我去镇里头找人。”顾渊道,程大夫一个小老头,这大半夜要是摔着碰着了,可不得了。

程大夫还是不放心,顾渊见状又道,“我保证将慕哥儿带回来,要是慕哥儿没回来那我也不回来了。可行?”

他再三保证,程大夫才信了些。

临了顾渊出门,大夫还在后头喊,“你可记得把人带回来,那阮家不好对付。若是过了戌时你俩还未归,我便来找你。”

顾渊摆了摆走,去了村头。

连夜敲响了村头牛家的门,牛家的汉子躁了起来,不耐地喊了声,“这大晚上的,谁啊?”

汉子开了门,见是顾渊,打量了几眼,“怎地又是你?慕哥儿还没回来么?”

“您不是说在瞧见阮家的接走了么?我正要去镇里找人,还想借您家的驴车一用。”

汉子眼睛轱辘了一圈,把着门,颇觉这小子不识相,“慕哥儿去那阮家是好事,你非要把人接回来做什么?”

他嗓门大,说完,对门的烛盏也亮了起来。

村长半披着衣裳踏着鞋子走了过来,夹着细雨的晚风一吹,打了个哆嗦。瞧见了顾渊和牛石林,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顾渊这是来做什么?”他旁听了半会,这会假模假样问道。

“来借驴车。”顾渊不愿与二人多说,这两人明显是一个鼻孔里头出气的。

村长盯了他半会,忽而伸手搭上了顾渊的肩膀,道,“顾渊啊,来我家坐会。我与你讲几句话,驴车的事好说。”

他揽着人向往屋里走,顾渊却不为所动。

“天晚了,我还得去镇里。村长有什么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罢,我就是来借驴车的。”顾渊没理会村长,对着牛石林又道,“牛大哥,可否一借?”

牛石林愣了,瞥了眼村长。见人皱着眉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便支支吾吾道,“这么晚了,我也不想赶驴车再去镇里走一遭。驴儿也睡了,你还是等早上在借吧。”

“驴睡了可以喊醒,您若是困了便去睡。我自个来赶,可行?”

牛石林又瞧了眼村长,村长脸色甚黑。

“不行!”

他说完,顾渊却有些发怒的迹象。猛地,一转头对上挤眉弄眼的村长。

村长被顾渊突如其来的一瞪,吓得了跳。

又听顾渊厉声道,“村长可别再挤眉弄眼了!不知道还以为您控制了村里人,强制着让人按您的意思做事呢!怎么说也是一村之长,要是被人误会成以权谋私可就不好了。”

村长白了脸,急忙道,“你可莫要诬陷我!”

顾渊不再理会村长,直视牛石林道,“我再问牛大哥您借还是不借?慕哥儿这么晚还未归,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今儿我借驴车这么简单了。到时候不只是我,怕是村长也得同我往乡绅家走一趟。”

牛石林面露难色,村长在后头气得发抖。

好你个外乡人!还敢当着他的面威胁!便是你去了,又能怎样!

村长气上了头,却还要保持一村之长的和蔼模样。将骂人的话吞了下去,改了口,“顾渊你可折煞我了,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给牛石林使了个眼神,“我们与慕哥儿同村,怎地会不为他担忧。牛石林,你把驴车借给顾渊吧。我猜他自个也能赶,你该休息便休息。车,还是要借的。”

临了,还不忘给人使绊子。

牛石林唉了声,将驴和车弄了过来。

顾渊急于赶路也没再计较村长的话,上了车便开始赶驴。

村长以为他不会赶驴,可不成想顾渊骑过马。都是四个蹄子的,模样也差不多。顾渊照葫芦画瓢地竟也赶了起来。

“还真是失算了。”村长瞧着远去的人影冷哼了声。

赶路焦急,天又黑。一路磕磕绊绊地,终于是按着大夫说的摸到了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