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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破产权贵在一起的日日夜夜(32)

作者: 绯云过眼 阅读记录

李成心中算是送了一口气,又试探问道:“是……父皇让你来的?”

李垣面露为难:“父皇为皇兄的事很是伤心,贵妃娘娘劝了他几次,他还是放不下,也不许我们提,皇兄恐怕还得在此待些时日。”

李成急切道:“我那时以为魏王心有邪念,一时鬼迷心窍,我如今知错了,日日诵佛,为父皇祈福,七弟,你信我。”

李垣听他竟与李琛言辞相似,都把事因归给李昭,心里有些许讶异,莫非李琛已经在他之前来过?

但他面上仍不显道:“我自然相信皇兄,可我也不敢直接向父皇提此事,除非有办法让父皇重查此事。”

李成苦笑:“我在这里,同外面说句话都不可能,如何有办法。”

李垣抬眼,环顾四周,四下只有那只猫儿在。他便凑近李成低声道:“我倒有一法,不知皇兄可敢?”

李成迫切的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若一辈子囚禁在此,倒还不如死了干净,我有何不敢。”

“我有一计。”李垣说着忽然站起,把一旁虎视眈眈的猫儿抓起,硬是喂了它一粒丸药。手法之快,远超一般人的灵巧,但齐王此时精神紧绷,并未注意到弟弟的异常之处。

那猫儿瞬间就没了生息,软倒在地。

李成大惊:“你做什么?”

“皇兄莫急,”李垣淡淡道,“过上三个时辰,它就会苏醒。”

第31章 厌胜

魏王府

“王爷,齐王说想见您……”

“见我?本王还关着禁闭,怎么见”李昭没好气道:“一个罪臣,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传给本王?还要你们做什么?”

小厮被骂的灰头土脸,又不敢走,扔坚持道:“那位说,见不到王爷,就绝食而死……闹的大了,送饭的下人无法,才传话来的……”

“那就让他死,关我何事?”

魏妍款款走过来:“王爷又闹什么任性,他要见您,必是有事,但这种时候也不得不防,我去替王爷走一趟就是了。”

“你带着身子,乱跑什么?让李秣图去看看就是了。”

魏妍:“我怕他学不清话,这种时候,别错过什么。”

“何至于愚笨至此?李秣图,你多带几个人,免得他耍什么花招,谋士武将都带上。”

管家李秣图接了差事,就往齐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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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皇帝仍是每日上朝,只是批奏折的活,落到了李垣头上,原本老皇帝称直接让晋王监国,被俪妃一力阻止,称晋王没什么威望,难以服众,皇帝只好作罢了。

李垣忙完公事,便请皇帝挑出几本审阅,老皇帝这才发现这个儿子并非如他所料的文弱书呆子,对军国大事看得竟很是透彻。也算一把治国的良才。

“丽如?”皇帝问:“谨儿到现在也没有王妃,你这当娘的怎也不急?”

“孩子自己说的先立业再成家,我也不愿逼他。”

“他一个皇子,立什么业?唐家丫头不识抬举,你再给他说一个便是,长孙峰,夏之章家里都有女儿,论门楣不比唐家低,朕同他这么大,都有两个儿子了。”

俪妃笑着应下了,正说着,忽有宦官来报,称随王有要事禀告。

皇帝皱皱眉,自打李琛从盘城回来,好似换了个人,从前的健气蓬勃尽数化为戾气,每日都在盘算如何将哥哥一军,皇帝也被他扰的很是心烦,一听他来,便知道他又不知作起了什么幺蛾子。

“让他进来吧。”

只听着几声叫骂,李琛把一个小丫鬟推到殿前,那丫鬟不停抽泣,浑身瑟瑟发抖。

俪妃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李琛给皇帝俪妃行过礼,冲丫鬟凶道:“你自己说。”

丫鬟吓得哇哇大哭。

皇帝不耐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李琛伸伸手,随从递给他一张黄纸。

李琛把纸呈上来,上面赫然是李琛的生辰八字。

“臣今日解了禁闭,才出家门就看到这丫头鬼鬼祟祟往外跑,当即擒下她问她做什么去,她却不说,臣便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个。”

“臣问过谋士,才是这是厌胜所用,要贴在人偶背后,这是有人想要臣的命。”

皇帝盯着黄纸看了看,问丫鬟:“你是谁家的?”

丫鬟抖道:“奴婢,奴婢是替魏王来拿东西,当真不知这东西所为何用啊!”

皇帝招招手,“宋彭,你去传李坚,让他跟随王去魏王府看看吧。”

李琛满意而去。

这一搜,还真搜出了东西。

魏王府花园后,两个人偶,一个还未来的及写生辰八字,相比是李琛所说的自己。而另一个,赫然咒的便是皇帝。

可怜魏王,禁闭才关完,就又摊上这场无妄之灾。

李昭跪在正殿,就差在脸上写个“冤”字。

打发走李琛,俪妃又在内殿劝皇帝。

“厌胜一事,可真可假,最爱被有心人拿来发作,陛下万不能把这当回事。”

皇帝气的摔了一个茶杯:“这帮儿子,没有一个叫朕省心!”

“可真可假,若是真的呢?李昭那点心思以为朕不知道?他不就想朕早点死,他好当皇帝,他弟弟早点死,也就少了块绊脚石!”

俪妃替皇帝顺顺气:“这可就是欲加之罪了,厌胜本就半真半假,昭儿一个皇子,怎会信这些。”

皇帝气呼呼的坐下,怒道:“再关李昭一个月的禁闭,就算没有厌胜,也治他个治下不严之罪!”

“还有李琛,叫他把尚书抄上十遍!好好一个皇子,仗不好好打,净跟女人一样学些勾心斗角,荒唐至极。”

絮阳宫

俪妃自太极宫回来,李垣已等着拜见。

俪妃叹气道:“我瞧着,你父亲还没有彻底放弃你兄弟。”

“父皇宠信他们这么多年,要让他绝望,原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李垣又道:“还须得下一剂猛药。”

俪妃点头:“前些天淑妃来求见皇上,被我挡下了。”

“李琛目光短浅,他母亲一失宠,他也乱了阵脚,不足为惧。”

俪妃起身去替李垣端一碗莲子羹,突然一阵晕眩,眼瞧着就要摔倒在地,好在李垣有些身法底子,一把上前扶住她。

“母亲?”李垣惊道:“快!传太医!”

俪妃连忙大声朝外道:“我没事,不必传。”

而后轻轻推开李垣,低声责怪道:“在宫里怎可如此不小心,若是让别人看到,你的腿的事怎么瞒得住。”

李垣:“母亲,我前些日子就看你脸色不好,你可有问过太医?”

“问过了。”俪妃坐下,一手支着太阳穴轻轻按摩:“身体有些虚罢了,这些日子天天喝参汤补着,刚才起的猛了而已。”

李垣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疑虑还是放不下,心想找机会定要当着太医问个清楚。

“不说这些了,你父皇昨日才问过我你的婚事,你也大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我......还不想...”

“你还惦记着唐家的丫头?”俪妃有些无奈:“别说她已经嫁了人,她那么厉害,心又不在你身上,硬要娶了她并非好事。”

“你要干大事,不成亲,你父皇如何放心?”

李垣敷衍道:“我知道了,我会留意。”

俪妃性子软,对儿子亦未说过重话,从来都是点到即止,见他不当回事也不再提,只盼着他自己开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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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溯痕隔在中间,洛峥躺着全身难受。

苏越手是笨,绣出什么东西都像一坨不可描述,唯独在布置房间这件事上发挥出了她全部的少女心。白底灰金绣的床单,桌子上的毛笔都是精心挑选的白木,窗边还挂着不知哪里搞来的羽毛风铃——后来据苏越说是她自己做的。

洛峥更不自在了。姑娘的呼吸就打在他耳边。缠缠绵绵的人心发慌。

这个时代,二十二岁的童子鸡,说出去要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