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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1872)

弘历噗通一下跪下了,“不敢欺瞒皇额娘,儿子也在想,到底开出什么价码,她们才会倾巢而出……”

林雨桐向后一靠,心里有几分恍然,“所以呢?你是想拿你皇阿玛来做诱饵?”

“儿子不敢真叫他们对皇阿玛不利,但儿子特地来请旨,准儿子拿这个做噱头……”弘历额头贴在地面上,“儿子万万不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林雨桐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气,才叫了一声,“弘历!”

“在!”弘历头抬起来,有些看不懂皇后的表情。

林雨桐想说的话很多,最后还只是摆摆手,“你去吧!就照你想的做吧。”

弘历又应了一声是,见皇后真没什么要交代的了,这才起身慢慢的退出去。

走到外面了,心里还想着,皇额娘刚才到底想要说什么。

说什么?

她想告诉他,如果易地而处,他阿玛不会想着用他这个儿子做诱饵的。哪怕是噱头也不行。这世上有很多意外,也有很多万一,要是真碰上了‘意外’和‘万一’该怎么办?

他阿玛是不会叫他的孩子处在危险处的,更不会主动拿他们这些孩子去冒险的。任何一个都不行。

她明白弘历的意思。他不会真拿四爷去当诱饵,但却会以这个为要求无跟白莲教谈判。怕自己和四爷误会了他,所以才过来报备一声。

可这事要是换在四爷身上,他宁肯花上几倍的精力是慢慢的消化这些已经成不了大气候的人,也绝对不会用至亲之人的名义做这样的事。

他怎么就不想想,那些人就真的会听他的吗?要是万一不呢?

万一不配合他,而是真冲着他阿玛去呢?

他是没想到,还是不想想到呢?

林雨桐的心里徒然升起了一股子寒气,朝外喊了一声,“流儿!”

流儿就是那个小粘杆。如今跟在林雨桐身边。

小姑娘对宫里的这一套还不太熟悉,平时只跟着董小宛学着,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守着弘晶的。

这会子一听叫她,三两步就轻巧的过去,“娘娘?”她眨巴着眼睛瞅着林雨桐,等着吩咐。

董小宛悄悄的瞪了她一眼,多久了,规矩还是没学好。以后跟在十格格身边,这可怎么得了。

流儿吐了吐舌头,赶紧福了福身,“主子娘娘有什么吩咐?”

林雨桐对董小宛摆摆手,“别拘着她。”然后叫了流儿到身边,附耳吩咐了几句,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快去快回。”

董小宛将头低下去了,娘娘不叫她知道的,她就只当看不见。递了茶过去,小声道:“时间不早了,您歇着吧。”

哪里睡的着?

弘历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起身到底去了正院,富察氏已经歇下了。他直接进了内室,撩开帘子就躺下了。他一进院子,下面的人就禀报给富察氏了,因此这会子并不惊奇。

见他躺下了,她往里让了让,“怎么这个点来了?”

弘历含混的应了一声,“……睡不着……”

“为那母子的事?”富察氏没转身,“我说过了,爷只要能确定那孩子是爷的,认下倒也无妨。只是对外只能说是富察格格生的,记在她的名下……合适。”

弘历真不是为这个。这会子她提起这事了,他心底倒是突了一下,十二叔说着孩子是他的,却没说着孩子是夏氏的。他不由的想起那个夜里在马背上的女人,是她吗?

越想越是有可能。

可夏氏怀孕不会是假的。那夏氏的那个孩子呢?

他揉了揉额头,只觉得白莲教行事叫人觉得恶心的很。没错,是从南宋就存在到现在了,可经历了好几个朝代的更迭,他们依旧是一是无成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跳出来时不时的恶心人一番,着实叫人厌烦的很。

想到可能还有一个孩子在人家手里,他就越加烦躁。

“有心事?”富察氏转过来,面对着弘历。床帐子里黑漆漆的,她起来要叫人掌灯,弘历一把将人拉住了,“不用了。就这么着吧。”有些话在明亮的地方就不能说了。

富察氏见他这样也不勉强,只静静的陪着,“夫妻一体,虽然知道您心里不舒服,但这个时候过来了,定是有大事,我分得清轻重,您只管说吧。”

弘历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很多,可真能说一说大事的,还得是嫡妻。他的气息有些不沉稳,附在富察氏的耳边低声道:“要是有个机会……有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第978章 重返大清(83)三合一

机会?

什么机会?

富察氏能感觉到弘历伸过来的手的颤抖,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爷,您要干什么?”

弘历抿着嘴,将搭在富察氏脊背上的手迅速的收回来,接着转了身过去,给了富察氏一个背影。这有些话自己知道就行,谁也不能说。

有些事,只能烂在心里,只能做不能说。

因此只是淡淡的,压抑着跳动的心道:“要是有机会,还是把那孩子赶紧接过来吧。夏氏把那孩子养的,跟病了的鸡仔似得,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富察氏嘴里应着是,心里却想着他说的肯定不是这事。那能是什么呢?

想着这两天自家这位爷的行踪,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因为夏氏母子的事,他拉了一大批人下水,这也没什么。只要那两个王府的人愿意配合他,这就无所谓了。他要是能给得了对方想要的,你情我愿的事,谁也不能说什么。

手段嘛,无所谓高尚还是卑鄙,只要好用就行。

这事她知道,不光知道,还觉得自家爷这次的反应还算是迅速,结果嘛,也算是叫人满意。就算以后有人说出什么来,这也无所谓。真真假假的,早已经分不清楚了。

处理完这事以后,自家爷又去哪儿了?

对了!去了十二爷的府上。

那里她以前也常去的,毕竟十二福晋是她的亲堂姐。她长在伯父家,自然跟这位堂姐是极为亲近的。可最近两年,已经刻意的疏远了起来。一方面是因为皇上确实是不怎么待见十二爷,另一方面,也是伯父的意思。哪怕是亲生女儿,但到底是族里更要紧些。自己如今好歹是四福晋,保自己自然就舍弃了另一个。就算伯父不这么说,族里的其他人恐怕也是这个意思。这是富察家在通过自己向皇上表明态度呢。

自家爷到底跟他那位十二叔是个什么交情,自己心里也有数。其实到了这份上早该避嫌了,这段时间瞧着也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怎么好端端的,又去那边府上了?

只怕是有事!还是大事!

能是什么事呢?

为什么从那边府上出来就直接去了园子?去园子只能是见了皇后!那这肯定是在十二爷那边有什么事要跟皇后说才过去的。要不然大晚上的进园子做什么?又不是请安的时间。

可这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认为是机会,偏偏又不能跟自己说呢?

富察氏的心跟猫爪子在挠似得,怎么也安不下来。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动静,这位爷那呼吸声也不像是睡着了。她干脆靠起来,“爷有什么话也不能跟我说吗?”

“睡吧。”弘历眼睛睁的大大的,也觉得自己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心里跟有一股子邪火在烧一样,明知道一个不好会玩火自焚,但那股子执念就是压不下去。

富察氏哪里真敢睡,他越是不说,她心里就越是不安稳。

夫妻里在黑暗里沉默了很久,富察氏才低声道:“没出阁以前,养育伯父膝下,伯父曾因与八爷走的亲近还受过先帝的斥责,甚至与降职留用。那时候伯父已经是上书房大臣了。这个您知道吧。”

弘历没言语,耳朵却竖起来听着。

富察氏见他没言语,但也没出声打断自己,就继续道:“我曾听伯父说起皇阿玛,说那时候的四爷只用了两个字,就是忍和稳。忍得住不露野心,稳的住心,哪怕是输了,也能保全自身。说他是在稳中求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