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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519)

林玉荷本是看热闹的,一听这话手里的筷子瞬间叫掉桌上了,“二姑姑这说的是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柔嘉一把拉住林玉荷,眼里带着几分警告之意。

宣平帝放下筷子,眼里就有了几分严厉之色,他看向陈妃:“这就是你教养的公主?”

大姑娘在这种场合,嚷着她自己有了中意的人。

还要不要脸了。

不想叫别人揣摩你的意思是没错,但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吗?等宫宴散了,回宫跟你母妃私下说,这都不行吗?

至于连这半晚上都等不得吗?

安庆公主却扑通一声跪下,今儿不说,只怕这事就不成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林玉荷看中了阴成之的儿子。阴成之跟太子的关系莫逆,这要是两人成了亲家,这婚事八成是行的。

皇家是不会嫁两代皇家贵女入阴家的。

所以,她得先发制人,断了林玉荷的念想。刚好话赶话赶到这里,这个机会不抓住,就再没有第二次了。

她直言道:“不是母亲的错……是女儿……女儿看中阴成之……非他不嫁……”

这次连林雨桐都愣住了。

安庆看上了阴成之?!

这个吧!

只怕真不成!

她看向太子,这关系到阴成之的人生大事,太子不会这么看着不管的。

却没想到太子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一言不发。

这就有意思了。他是怎么笃定这事不成的?

林雨桐等着,等着第一个发表反对意见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华贵妃。她的面色有些僵硬:“这婚姻大事,讲究个你情我愿。阴太师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然后她扯了扯皇上的袖子:“圣上,您说呢?”

宣平帝阴沉着脸,他重重的放下筷子:“东山长春观,安庆明儿就去吧……赐你道号……‘太初’如何?”

陈妃和安庆的面色都白了。

是啊!不是说非阴成之不嫁吗?不嫁别人那就别嫁了,出家去吧。道观都给找好了,道号直接就给赐下来了。

安庆先是一脸的愕然,她抬眼看向华贵妃,见华贵妃也是一脸的愕然,对着皇上一脸的欲言又止。等再看过来的时候,又微微摇头,那双眼睛又好像写着:这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也没事,你先去,我一定会想办法叫皇上回心转意的。

她冷笑一声,原来只以为皇后是心狠的。每每想起华贵妃给皇后吃的那些憋心里还爽气。现在才知道,这华贵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由的站起身来,不光自己站起来,还拉着陈妃一起起身了,“去道观便去道观。至少落的一身干净。省的被污糟的事恶心的人平白给玷污了。”

这是意有所指啊。

林雨桐刚抬起头,就见陈妃复又跪下,额头贴在地上:“臣妾……求陛下,放臣妾跟安庆一起去吧。长春观……臣妾一定会好好的修行,请陛下赐道号……”

“陛下!”皇后打断了陈妃的话:“今儿就到这儿吧。梧儿回来也累了。叫回去早早歇着吧。”

想出去,想求自在!晚了!

陈妃愕然的看向皇后,皇后却看也不看她,直接起身了。

武安王妃马上起身:“母后,儿媳送您回去。”

这宫宴就在这么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宗亲们八成都‘喝醉’了,对于宫宴上发生了什么,对不起,没听见。听见了的也都忘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回东宫的路很近,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呢,就到了。

太子和太子妃亲自把他送到鸾祥居,“先歇着,有什么话……咱们来日方长。”

林雨桐哪里歇的下。

皇上对阴家的态度很奇怪。皇家的公主,骄纵些的养面首有情人的,历朝历代都有。结果能怎么样呢?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

怎么到了安庆这里,却格外的严苛起来了。

阴家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想知道这些,只能靠四爷了。她写了条子,明里只是告诉他一声安庆看上阴成之的事。但信上留下暗语了,四爷一看便明白要查的是什么。

虽然至今也不知道查这些有什么用,但身边总有些未知的谜团,叫人呆着不安心。

睡前又打发人专门去看了一趟牧仁和巴音,知道他们都被以礼相待了,才放下心来。这里还牵扯到戚威呢,也不能不管不问。

洗漱完躺到床上,四爷的回复就来了。他的意思只一个:多关注朝堂的动向,这些琐事他会处理的。

林雨桐一拍脑袋,忘了跟四爷说皇上中毒的事了。

这事绝对不是小事!

之前跟皇上挑明中毒的事,言语间的意思很明白,她就是暗指华贵妃的。

可今儿看皇上的态度,对华映雪并无多少芥蒂。

这就很奇怪了!

而且中毒这事,宣平帝处理的太过云淡风轻了。他即便不知道中毒之事,但点破了之后,他的心里一定是有数的。

至少应该是知道,这毒是怎么中的。

“放心!这毒不要命。”宣平帝揉着额头,原来这段时间头疼,不是没休息好。

冯千恩言语就有些哽咽:“都是老奴的错。要是老奴当年跟林厚志似的,潜心钻研……只怕早就发现陛下身体异样的事了……”

宣平帝就笑:“难得你也有知道后悔的时候。林厚志那奴才,倒是带了个好学生。只怕这些年又进益了。”

冯千恩点头:“是呢!只看太孙一搭手就能号出来脉来……就知道,他的水平离那洛神医的水平也不远了。要不,还是叫洛神医进宫一趟吧。奴才始终是不放心。而且……主子……那地方再也不要去了……”

“不去了?”宣平帝咳嗽了一声,“怎么能不去呢?不去的话,她哪天回来,我也不能知道。”

冯千恩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么多年了,她不会回来了……再说,您老这么出去,迟早都会被人……”

“所以啊……”宣平帝躺下,将凉帕子放在额头上,“所以,得催催阴伯方了,极乐宫得加快修建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赶在年底之前,必须修建完成。”

冯千恩叹了一声,到底是应了一声‘是’,“要奴去一趟阴家吗?”

宣平帝摆摆手:“去吧!这老东西,总是有办法的。”

“办法?”阴伯方直接爆粗口:“屁的办法!”

年底之前就要修起来?

拿什么修?

钱呢?

银子呢?

大风能刮来吗?

一晚上没睡,不知道揪断了多少根胡子,第二天上朝的时候,阴伯方就提议了:江南盐课得整顿了。

林雨桐是‘太孙’嘛!

站在龙椅的左侧。右侧坐的是太子。而龙椅上却空无一人,皇上并无上朝。

阴伯方说的整顿盐务,所谓的整顿,必然是能整出银子的。历朝历代莫不是如此。

反正朝廷现在是拿不出来钱,都等着钱用呢。只要能弄来钱的办法都是好办法。

不管是哪个阵营的,在这事上都没有提出异议。

吵嚷的也不过是钦差的事。这可是大肥差,谁也不肯轻易撒手。

陈擎苍朝上面看了一眼,就见这太孙脸上挂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上面看的正乐呵呢。

这位不光是长相行为举止像‘太孙’,叫人感到不舒服的是,她是真看得懂朝堂上的热闹。

张书岚见陈擎苍看太孙,他还以为他的意思是想把太孙给推到人前呢。

太孙要是能参政,那这于东宫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于是轻咳一声就拱手问道:“太孙殿下,您说呢?”

我说?

我说这么?

这话问的。

太子看了一眼张书岚,见这位老师满脸的期盼,他心里就微微叹了一口气,刚想接过这个话头的,那边‘太孙’却说话呢。

“整顿盐务,本也是该的。”林雨桐看向阴伯方,“要是我没有记错,盐税已经收到十年之后了。那你们来告诉我,这盐务该怎么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