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敛财人生[综](2975)

听得出来,他们班同学之间感情都很好。

林雨桐见他伤感,眼圈都红了,想来是想起钟乐了。她忙打岔:“您现在还惦记人家?我可跟师母说了!”

左恒自觉有些失态,就顺着这个话转移话题:“可千万别。你师娘那暴脾气……不是我说,真跟人苗木不能比。我也敢想叫她跟人家苗木似的千娇百媚吧,但至少多少有点女人味也行啊!哎呦!你看她,当年真是被她的表象骗了。”

左恒的老婆长的不丑,是叫人看第一眼就觉得特别柔弱的女人。可你千万别看第二眼,第二眼她能伸手就撂你一个大马趴。她是全国柔道冠军,很厉害的女人。可生活里,其实人很爽朗,打扮的也很女人。

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不能跟苗木比。

因为苗木更加的千娇百媚。

林雨桐想想印象里的苗木——沉默,木讷,不善言辞。端庄贤淑,质朴本分,竟是看不出一点千娇百媚来。

她就叹了一声:“人这一辈子说不准呢。你看你跟我师娘,两人不说琴瑟和鸣吧,但也是烟火夫妻。又儿女双全,以后也必然儿孙绕膝。可我看着江处长两口子那日子过的……”

“嗐!”左恒摇头:“有没有孩子,这得看天意。两人主要的问题,还是当年钟乐的牺牲。可生死这种事情,能由的了谁呢?干了那一行,就得有这种心理准备。”

林雨桐就说:“苗木嫂子那种情况,就该有老师这样通达的人劝解劝解。人,就是爱钻牛角尖,这种时候,靠的就是亲人朋友……”

“这种事,别人就没法劝。再说了,如今也不是刚毕业那两年了。世道复杂,说不得。苗木啊,也是可怜。朋友疏远了,她本来又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母亲,在大四那年也去世。你当她为什么那么早结婚,不就是一个姑娘家……没家心里不安稳吗?”

哦!

打听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不能再问的深了。

老师也不是吃素的。自己是警校毕业,又当了这么些年警校的老师,问话技巧他熟的很。这也就是自己人不设防,要是别人,只怕他不会说这么多。他心里就算是知道自己有打听的意思,也会当成是进了系统内,想多了解一些领导禁忌呢。要不然,只怕不会说这么多。

点到为止,林雨桐就顺势转移了话题,抽出几分档案,问这些学生的情况。她只选了三个人,剩下的两个,她就不挑了:“老师帮着推荐吧,推荐两个,叫我把人数凑上了。”

这就是往老师的手里送人情了。

送林雨桐走的时候,左恒还感慨:“小丫头也长大了。”知道送人情了,可见这社会教育,确实是富有成效啊。

回去交了差,看了看表,想着下班之后就去找四爷,回林家一起吃饭。谁知道还没出办公室呢,那边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年三家接起来就看了林雨桐一眼:“小林,去一趟局长办公室。”

啊?

去局长办公室干啥?

她心里寻思,却没问出来。进了局长办公室,结果四爷也在坐。

局长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小林也坐。”

林雨桐就坐过去,那边马上递过来一份东西:“你们看看,收拾东西,什么时候出现。”

这是一份借调命令,被抽到省厅新成立的旧案清理小组。

她跟四爷同时被借调。

局长只笑:“看来,咱们之前那个旧案清理,是打响了名头了。你们瞧,这不是伸手从咱们要人了吗?”

四爷就说:“该要的东西,趁着现在也能狮子大开口了。”

调拨一些警车,装备之类的东西,这都是要申请的。往上僧多粥少,想轮到自家那是不容易。如今想调人,这边趁机提点条件,是默许的。

局长指着四爷:“你可真是雁过拔毛。”

这不过是说笑的话。

上面借调了,这肯定是得去的。而且调令非常急,要明儿一早八点准时报到。

于是,最好马上就能走。市里的房子什么都有,衣裳之类的两边都放着,说走就能走。跟林三娃说了一声,又交代他千万谨慎些。

林三娃摆手:“这个你们放心,你老子混到如今也不是白混的。没看见咱们店里店外的多了四五个人吗?宁愿多花一份工钱,也不会叫出上次的事。这些小子,可都贼。”

这倒也是个办法。警察抓小偷未必能抓住,但是小偷抓小偷,标准一瞧一个准。就是这个道理了。

他有叮嘱四爷:“千万看好桐桐,别叫她一味的傻冲。还有你,也一样。人家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为啥王八鳖能活千年万年呢?因为人家会缩头。世上的道理就是这样的。想活的长久点,就要学会往回缩。干仗是这样,处事也是这样。用现在比较文明的说法,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行吧!这有他自己的处事哲学在里面。

各种的半成品吃食被刘巧儿给塞了半车厢之后,两人就往市里赶。

其实两人心里都有预感,这个旧案清查小组,只怕会很有针对性才对。要不然,不会连四爷也被抽掉了过来。

到了A市,屋子也不用另外太收拾。林雨桐就先给宁采打电话,想打听一点情况。

结果宁采的声音很低,有气无力的:“……我知道这个小组……这件事还得拜托你。如今我抽不开身。”

“怎么了?”林雨桐急忙问道。要是真是自己想的那样有针对性,没有道理抽调了自己和四爷,偏偏不抽调宁采。没这样的道理。

宁采的声音带着哽咽:“是司夜……司夜出事了……如今在重症监护室……有人要杀人灭口……”

啊?!

“在哪里?我马上过啦。”林雨桐拿着电话就往出走。

四爷已经拿了车钥匙跟上了。

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见到了神情憔悴的宁采。

四爷指了指医生办公室,林雨桐点头,示意他只管去。然后她自己,坐到了宁采的身边:“怎么回事?”

“怨我!怨我!”宁采摇头:“要是我早相信他就好了。”

“怎么?”林雨桐皱眉,“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知道!”宁采还是摇头:“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才告诉我说,觉得有人跟踪他,我还说他疑心疑鬼。因为这么长时间,我不说一双眼睛关注他,至少也分出一只半眼睛看着他。他身边有没有监视的人,有没有跟踪的人,我自问,以我的专业能力来说,没人能逃过我的眼睛。可是偏偏的,他就出事了……”

“你冷静点。”林雨桐一把摁住激动的她:“你该知道,冷静的分析,对我们有多重要。你要是不能冷静的用自己的大脑,那就把事情的经过,先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宁采用手挡住眼睛:“你知道的,司夜一直怀疑头儿。”

林雨桐‘嗯’了一声,没反驳这种说法。

紧跟着宁采皱眉:“可不管怎么说,哪怕司夜是爱人,哪怕我的心不由的想要偏向他,可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头儿不是那种人!”

这话,林雨桐依旧没有反驳。这种直觉不光是她有,就是自己和四爷,也都有这种感觉。

她又‘嗯’了一声,示意宁采往下说。

宁采搓了搓脸:“可是司夜……先是觉得有人在监视他,跟踪他,紧跟着,就开始有些神秘。不知道在查什么。晚上也不是总能按时回来。我察觉到他在查什么东西,但是我怎么问,他都不说。问的多了,干脆连家都不回了。我不放心他,跟他道歉,叫他回家。我是想……万一有事,我能及时的知道。他回来了,可是他还是神出鬼没……我知道,他急着想要证明清白。好似只要证明了别人有问题,他的问题就清楚了。我一直都认为是他自己太急切的原因,还因此劝过他去看心理医生。好说歹说,他答应了。昨天,预约好的医生,我打算陪他一起去。他出门先去车库取车……结果等我从楼上下来,左等右等不见他,得有五分钟吧,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听,赶紧追到车库去……他就倒在负一层的楼梯间里,匕首插在这个位置……几乎是将胃部插了一个对穿……失血过多……到现在都没有脱离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