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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976)

林雨桐皱眉,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司夜能被派出去当卧底,本身的素质就不是一般的高。别说一般人,就是一般的好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什么人能不费功夫的将他捅成重伤?

他下楼,然后去地下车库。宁采不放心他,在楼上肯定不敢耽搁。她下楼等了五分钟,再跑过去,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什么样的身手,能在几分钟里打的司夜没有还手之力?

况且,这里面牵扯到很多。

比如,对方是怎么知道司夜要出门的。宁采陪着司夜看心理医生,这是非常私密的事情。不应该告诉外人才对。甚至以宁采的谨慎,去看心理医生,都不会告诉对方真正看医生的病人的性命,压根就不存在泄露消息的可能。

当然了,要是对方能通过手机,通过在宁采家安装窃听设备监听到的,那又另说。

可这两个经过特殊培训的人,又是高度敏感的事情,这方面必然十分注意。要是这样都被人钻了空子,那也只能说明人家艺高。

好吧!假设这种情况是存在的,对方窃听到这个消息,知道今儿他们要出门。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两人不是一起出现呢?要是司夜和宁采同时出现,这种意外是不是昨天就能避免?

事情就那么巧,司夜刚好一个人先行了,然后对方就给逮住机会了。这个杀手还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不怎么费劲就把司夜给伤成这样了。按照宁采说的,她要是再晚去两分钟,救护车要是稍微再慢那么一点,司夜就救不过来了。

凶险,是极为凶险的。

可这很多东西,它说不通啊。

她还要问,那边护士叫家属进去呢。宁采几乎是跳起来冲进去的。她进去了,四爷才过来,跟林雨桐说了一句:“他除了胃部被刺伤之外,身体……没有其他任何地方有伤痕……哪怕是软组织挫伤……”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身体除了这一刀以外,连个蹭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也就是说,司夜根本就没有抵抗,直接被人给捅伤了。

可能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要么,这杀手是司夜压根就不会防备的人。要么,根本就不存在杀手。是司夜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为的,也不过是借着别刺杀灭口的事,旧案重提,借以证明他的清白。

两种可能比较起来,林雨桐更倾向于后者。

如此,之前所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就都解释的通了。

他特意故意出门,特意选了刁钻的角度对自己动手,因为他知道,宁采肯定会尽快过来的。这个时间点卡的刚刚好。更重要的是,宁采爱他。见他重伤,一定是心神大乱,现场有什么不合理,她也很快就忽略过去。而且,她不敢随便报警,因为宁采会认定,司夜的怀疑是正确的,内部人员未必就安全。等宁采把他送进手术室,回过神来通知警方的时候,早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之后了。而地下车库,是有专人打扫的。这么长的时间,又在楼梯间这么显眼的地方,很多痕迹在没有警察的干预下,早就被破坏殆尽了。至于身上的伤口角度……要是掌握的好的话,是不太容易分辨的。况且,就算是有人心明眼亮的跟林雨桐和四爷一样,有了怀疑,可旧案还是得重提。一个冒着生命危险打入犯罪集团内部的特勤人员,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想要证明清白,难道不该重视吗?

如今还不准探视,两人没有多留,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回了。

第二天,去省军区报道。

这次的案子慎重到了,连警局的地盘都不用。地点直接放在省军区,临时借用了人家的地下室。而报名的地方,当时调令上说的是,等候通知。结果早上六点,才收到短信提示。确定了地点。

过去的时候,临时打扫出来的办公室里,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椭圆形的大办公桌,能坐二十多个人吧。

如今东一个西一个的坐个三个人,加上林雨桐和四爷,此时的办公室也才五个人。

两人进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只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低头,拿着手机,各自忙各自的。

四爷和林雨桐干脆也不打招呼,挑了个位子坐下。两人刻意的没有挨在一起,各坐各的。

等七点五十八分的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五十九分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然后找了最上首的椅子坐了。等把手里的东西包括水杯子这些东西都放好,整整八点钟。

“人到齐了?到齐了,咱们就开会。”他挠挠半秃了的头顶,然后皱眉看这五个:“……你们三个,装什么深沉啊?没看见有俩小娃娃吗?别那么一副死相。”

其中一个瘦高的,仰头靠在椅背上:“马头儿,我在看守所,干的好好的。每天没个怂事,喝喝酒打打牌,你这是干啥?非得把我扒拉出来!”

“不是我扒拉的你。”被称为马头儿的人呵呵就笑:“行了,少废话。既然来了,就干点正事。”他说着就看向林雨桐和四爷:“小林和小金,你们都认识认识。”然后指了指另外三个:“瘦高的是驴子,戴眼镜的是四猴,胖的就叫胖子。就这么叫吧。”

竟然两个大名都不介绍。

相互点头致意之后,马头儿就把一摞子档案袋往桌上一扔:“一人一份,都看看。”

是复印的案卷。人手一份。

如今不用电子档案的少了。当然了,电子档案有时候是不如原始办法安全。

一打开,林雨桐就皱眉,果然是猜想的那样。老案子,十六年前的安泰集团走私案。

她和四爷刚要看,那边三个人打开了又把卷宗合起来了,胖子更是将卷宗往桌上一扔:“这东西我们没看一百遍也看了八十遍了。有什么新意吗?”他猛的站起来,踢了一边多余的椅子一脚:“艹!当年咱们要查,非不让查。如今过去十六年了,乐儿投胎都快长成大小伙子了,如今想起来查了?查个吊毛!能查出来个屁!早说了,乐儿的死有问题!”

“你闭嘴!”马头儿呵斥,“我看你就应该在小派出所呆着,待到老死算逑。”

胖子闭嘴不言,又愤愤的坐下。

看来,这些人都是当年对这个案子提出异议的人。也是当年那个案子的亲历者。也就是说,就自己和四爷,算是新人了。

四爷不急着看卷宗,就问说:“我们对当年的案子,一无所知。可我们却被选来。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马头儿睁开眼诧异的看了四爷两眼,然后就又笑:“怪不得被他这么看重,果然是有两下子。”

林雨桐也将案卷合起来了,“那我也来猜一猜。只怕推荐我们的人,是江社友江处长吧。”

“嗯!”驴子也笑:“有点意思了。”

林雨桐和四爷就都明白了。这几个人怀疑的都是江社友。只怕当年就怀疑过。这些年过去了,被怀疑的人春风得意马蹄疾,都已经是大处长了。而当年曾经怀疑过他的人,反倒是一直缩在角落里,过的很憋屈。如今,旧案重提,又把当年的那些人给找来了。这些人对江社友本身就抱有成见的。于是,才有了自己和四爷被调来的事。以平衡其中的关系,省的案子里再有什么猫腻。

不过,这些人能被挖出来,本身就很说明问题。担心他们寻仇报复,弄虚作假,那是不可能的。这点底线这些人都有。

如果能多信任江社友一点,在信任他的基础上想这件事的话,是不是可以说:“十六年前的案子,跟如今的案子,有牵扯的地方。”

十六年前案子的亲历者,还有新案子的亲历者,凑到一块,他是希望这个案子在这里终结。

她这么说,一直没说话的四猴不阴不阳的道:“你还真把江社友当个好人。”

“那他是个坏人吗?”林雨桐反问回去。

这话问出来,四个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