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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60)【CP完结】

作者: Yorick 阅读记录

“对,”花常乐说,“你该死。”

他说:“我该死,但是我不想死,我觉得也许我还有救。”

花常乐冷笑道:“大多数罪犯都会这么说,特别是死刑犯。”

他说:“一个人为了掩盖谎言不得不说更多谎言,我错了,但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不,没有爱——花常乐想完便说:“我不需要了。”

那人望着天花板,过了一阵子才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必道歉,多此一举。”花常乐不在意。

然而听了这话,那家伙哽咽了一下,像是被暴雨洗劫了一样,落魄成无家可归的孩童。他解释道:“虽然我从他那里继承了冷血无情的病态基因,但是我不一样,我知道我该死。但是,对不起,阿花,我真的……真的想要活下去,你从图书馆救了我的时候,还有电梯里狄子扬要杀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可惜用爱情——还是虚伪的爱情——为犯罪辩护,是可笑的下三滥把戏。花常乐想,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只是给了罪犯一个轻蔑的目光,没说一句话。

“呵,难道就因为我的发情期是杀人欲望就非得要我死吗?这样,你们和杀死我姐姐的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别偷换概念,”花常乐说,“不是因为你有杀人欲望就有权利杀人。”

“我只是岳昶缘做实验的生物样本而已。我活着,就不得不让别人去死,这是岳昶缘对我做的生理改造。他想制造属于他的腺体控制器,可是他失败了,我是个废物。”

花常乐觉得他自我贬低的样子竟有些可怜——令人发笑的可怜,他真的笑了出来,转而带着恶意夸道:“我觉得你很优秀啊,是个优秀的人渣。”

“是啊,”那个凶手说,“你不能理解我,你不是我,你不明白。”

——笑话。

花常乐心怀愤恨,喉咙里只能抖出嘲讽和拒绝:“为什么我要理解一个杀人狂,抱歉,‘岳无缘’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已经死了,我没法治愈你,没法救赎你,没法理解你,也没法再爱你了。”

第五十一章 房子(三)

看着那人逃避自己的目光,花常乐就知道这招有效,于是他顺着路子继续刺激:“行,你杀了我,去找下一把伞,世界这么大,总有新的傻逼信你的鬼话。”

他本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讨得同情,但是没有。

那杀了无数人的手,戴着冰冷的黑色手套,现在正贴在花常乐的喉结上,顺着衣领解开了下面的纽扣,又钻进了裤子里面。

花常乐问:“你想干什么?”

他说:“让你舒服一下。”

——所谓的舒服是隔着内裤的布料给他自慰。

花常乐觉得难受,想要回避,而下体又在对方的手活里不争气地硬挺。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狂戴着手套握着他的阴茎反复撸动,甚至用嘴去舔弄、讨好自己,而他自己在不道德的快感中有了生理性反应——勃起。

“就算你和我上床我也不会原谅你啊。”花常乐有些尴尬。

“我不需要你原谅,也不需要你同情。”他说完,便一口吞下硬挺的性器,让发胀的欲望抵住自己的喉口。

太软了。花常乐感觉很刺激——他喜欢,又不能说喜欢。如果他不是绑着,如果他可以不在乎道德,他能按着这颗发情的脑袋,把性器刺入对方喉咙深处,他想让那人哭着,呜咽着,被自己的精液填满。但事实上,除了他没有掌握主动权,事情的进展和他的性幻想没什么不同。

含着性器的喉咙因为没经验的深喉在难受地颤抖,这反倒让口腔甬道更加紧致,花常乐在刺激中射了出来,精液直接堵在对方喉咙里,刺激过头,他险些被颤栗的牙齿咬了根部。可是他不得不按捺住生理性狂喜,碍于面子,他不能表现得很爽,特别是看见那个漂亮的杀人犯被自己的精液呛得脸红咳嗽的时候,他隐隐享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高潮。

对方没有吐出精液,竟全吞了进去,然后爬过来像讨要奖励一样蹭花常乐的胸口。

“这样没用。”花常乐回绝他的勾引。

“哦。”那人有些丧气,然后跑去找了针管和药剂。

花常乐感觉有些不妙,小声试探:“你想干什么?”还没等到答复,针头就扎进了他的血管。

“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状态,让你发泄,让你快乐。”说着,那家伙虚着眼,像贪婪的艳鬼继续玩弄那根刚泄精的性器。

花常乐看对方兴致高昂,难免不安,他连着问了几次,注射了什么?对方的回应总是“好东西”,直到他的阴茎再次硬挺,他感觉到异常强烈的性冲动,才确信对方用了春药。这不是普通的春药,是改变激素的那种,能让beta的激素分泌达到alpha的水平,也许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作用。他很热。

药物作用来得又快又强,刹那间就要吞没他的神智使他饥渴燃烧,他想要,他可以触碰任何人,进入柔软的洞。这极其直白的兽欲在他脑子里野蛮生长。无理的野性使他变成了饥肠辘辘的发情期狂兽,交配渴望是本能,他饥渴的器官在哀嚎,得不到满足的欲望使他热烈狂躁,好似十指能生出利爪将活物撕扯掏空。他闭上眼,幻想在一片黑暗中找到血淋淋的脏器,随即却如一只沉船陷入暴风雨后的海洋。

束缚被解开了,那人甩给花常乐一副手铐。

冰冷的铁贴着花常乐发烫的肌肤,反倒像欲望的止渴良药。天知道黄衣狗想要干什么,已知的是,药物作用使他更加敏感,以至于注意到密闭的房间里有异常的味道。

——阿芙洛,人造信息素药物,omega信息素,发情剂。

花常乐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黄衣狗说:“门已经锁死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就当是你上当受骗的补偿。”

花常乐正想笑他,眨眼间便看见对方拿出一包阿芙洛药粉倒入嘴中。那人过来,按着花常乐的脑袋一阵热吻,药粉在他们的唇舌间融化,两只舌头如蛇交缠,他们不由自主享受旖旎的气氛,直到欲望达到极限——成了爆燃的火。

花常乐熟练地用手铐反铐住他的敌人,循着本能咬住那人后颈结疤的皮肤。他尝到了新的味道,让人憎恨的——酒精的味道。

“原来alpha的信息素也对你的病有效吗?”

“杀罗百香之前我也不知道beta的信息素原液能对我有效,岳昶缘只给我omega的信息素原液,所以后来我只找omega下手。”

“别说了。”花常乐复仇似的用牙齿撕开那里的伤疤。

那人会痛,只是忍着。

他们两个都处于情欲巅峰——心跳加速、欲望高涨。黄衣狗的欲望是杀戮,花常乐的欲望是报复,只是现在,他们的疏解欲望的行为都是性。

一团乱麻,一团糟!

花常乐恨这个凶手,又止不住被勾引,信息素和欲望诱惑他。他痛心、悲伤、愤怒,并且欲望高涨,他想把那个罪人钉死在自己的阴茎上面,让那混蛋再也没法使坏。他拉下防护服的拉链之后对方才开始反抗,那是一种本能的、不想被触碰的反抗。

“怎么了,不想被我碰吗?”

花常乐说完就反压着对方的身体,膝盖重重抵在那人的后背脊椎上。他不耐烦地拉开那人的外套,这才发现对方一开始就计划好了,里面什么也没穿呢。

这么一想,他把手指伸到对方的穴口,果不其然,连润滑都做了全套。上次也是。那个男人总是计划好了一切,挖好了陷阱等兔子一头撞死。他花常乐就是那只不要命的兔子。他很生气,他逮着对方的头发撕咬耳垂,等到对方痛得出声才松口。

他扯下防护服,因为手铐,衣服只能脱一半。轻薄的防护服面料堆积在手肘处,花常乐清晰地看见那人背后狰狞的伤。他忍不住嘲讽:“这也是你骗我的,用自残来骗我,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