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花好(61)【CP完结】

作者: Yorick 阅读记录

“不是为了骗你,我只是觉得那场我失算了,我活该。”

——活该。

花常乐被逗乐了,他伸手摩擦已经结疤的伤口,细细感受上面凝固的痛苦。他的舌尖扫过伤口,身下的人就黏腻地叫了一声,想要解脱。他抓着那人的腰胯,手向前探索,鼓捣对方的性器,他以为那里会和以前一样萎靡——没什么反应。但是他错了,那家伙硬了。

“对了,上次事情之后我就没吃药了。”那混蛋的声音因为欲望而颤抖。

花常乐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也许是检测比卡鲁胺,也许是绑架自己,也许是杀死方正乂之后。他痛恨这个凶手的一切,忍不住——粗暴揉捏对方“复生”的性器。对他而言这只是多了一个羞辱凶手的方式,他嘲讽:“看样子你真的迫不及待要被操,你一定要这么贱吗?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人发出隐忍的喘息,吐了好些热气才说:“我不知道,最好快点把我搞到昏过去,不然等会儿……我可能会咬断你的脖子。”

花常乐皱着眉头笑道:“那我要好好堵上你的嘴。”于是他捡起地上的防尘面罩,像是给野狗戴嘴套一样粗暴地给那人戴上。合上带扣以后,他奖励似的揉了揉对方的头,说:“现在你可以乖乖享受了。”

他扶着阴茎磨蹭对方的穴口。因为手铐,他没法完全脱下那件防护服,但是他能从正面蹂躏对方发硬的乳头和勃起的性器。这很有趣,他是一个beta,却用发胀的阴茎操干一个alpha,那还是一个非常强大的alpha——可惜是个变态。一想到那些案子,他就愤怒至极,他在流淌润滑液的穴口磨蹭了几个回合便直捣黄龙,一下,毫不留情地捅到最深处。

突然的粗暴袭击让被进入的一方颤抖起来,位于下位的人因为抗拒而扭动腰肢,像脱水之鱼一样,然而插入的行为给予那副肉体痛苦的快感,非常刺激。性器顶上前列腺的附近,突如其来的快感使神经发出锐利嘶鸣,下面的人本能地绞紧了肠子。他的眼窝处已经满是温热水渍,分不清是汗液还是泪水。他被黏腻的痛苦侵蚀着,受到痛苦与快感双管齐下的鞭笞。他叫了出来,呻吟却被面罩堵得破碎。

花常乐不知餍足地进击,其间他还享受着黑色面罩里传出的破碎呻吟。他希望自己游刃有余,却贪得无厌、狂躁。不过这种暴虐恰恰是黄衣狗希望得到的惩罚。

“怎么了,是不是被操爽了?”花常乐抓着那人的双腿,把性器插得更深。

对方只是颤抖着呻吟,没说一个有意义的字词。

空间里浓烈的信息素让他们疯狂交合,花常乐发泄一般想要捅坏对方的穴口,面对这个杀人犯,面对性欲,他可以暂时不在乎法律与道德。每次他闻到身下人散发的变异的信息素,烈酒催发的仇恨就加大了他进攻的力度。alpha的穴口总是很紧,即使有润滑,在他暴虐的动作下,也容易被磨出伤。受欲望支配,花常乐顾不得这么多,他只想要温暖的腔体并释放自我,却在混乱的情热中丧失了自我。花常乐想,他可以驯服这只野狗。

阴茎深深抵住内壁,被插入的一方痛得失声,空气里的春药侵蚀着他们的脑子,黄衣狗的杀人欲望也在疯长。那人也开始反抗,手腕在挣扎被手铐勒出血痕,两只腿也不听使唤,踹上花常乐的胸口。

这一踢很有重量,花常乐被激怒了,他抓着那人的头发撞上地面,直到地上擦出血的颜色,他失控了,红色具有吸引力,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行为能力被兽欲掌控,理智崩溃了。他握紧拳头揍了对方的小腹。

突然而至的痛苦让那副身子痉挛,肠壁本能地收缩,绞得花常乐在高潮中射了出来。痛苦的韵律是漫长的,那家伙被操得失神高潮,又被打得虚软颤抖。

射精之后花常乐渐渐恢复理智,理智让他看清现实,一片狼藉。他取下对方的面罩,望着那人脸上的湿痕,一时间竟无法说话。他对一个杀人犯施暴了,暴虐地像是把自己变成性侵者。做那些残酷事情的时候,花常乐的脑子不正常,他被欲望所控制,没有理智。而现在他只能用愧疚弥补莫名的创伤。他明白自己真的喜欢岳无缘,看见岳无缘流血受伤痛得痉挛他还是会心疼。虽然他恨岳无缘,但如果不是药物带来的扭曲欲望,他怎么舍得这么做?

岳无缘躺在地上,被汗湿透的头发散在脸上,和血混在一起,他模糊的口齿中漏出破碎的气音,断断续续组织了半会儿,才说:“这就是……我的感受,我控制不住。”

“我……”

花常乐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要触碰岳无缘的脸却被对方以为是要揍过来的拳头,那时候他很心痛。动着身子才感觉到——已射精的阴茎还在岳无缘的身体里埋着。拔出性器的时候,他的动作还带了好些内射的精液出来。这时的摩擦感把岳无缘刺激射了,那稀薄的白色可怜兮兮地落在腹部,落在残余的腹击红印上。

“现在你懂了吗?我就是这样变成了怪物。”岳无缘还是被拷住的,衣衫不整,脸上像是雨后玻璃窗一样。

花常乐如鲠在喉,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只能痛苦地望着自己的烂摊子。好像他做了一个梦,然后杀了他的爱人,好像死蝴蝶落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他虚脱了,没法挣扎。

花常乐问:“手铐的钥匙呢?”

岳无缘说:“在那边的铁桶上……”

花常乐跑去用钥匙开了锁,他看见对方的手腕上还有破皮的伤痕。

“没事,”岳无缘说,“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只是……好害怕。”

花常乐哽了一下。

岳无缘像孩子一样求他:“你要是还恨我,你可以再打我,但是之后能抱抱我吗?就一次。”

如果不是药物导致的失控,花常乐真的不会懂岳无缘的无奈,如果不是药物导致的失控,他怎么舍得下手?只是现在他还半梦半醒,只能点头说:“好……就一次。”

两人的肉体贴合在一起,这时,花常乐感受到活活跃动的心脏里涌动的情意,恰似电流,瞬间击溃了他的伪装。他褪下愤怒的皮,变得敏感而茫然,一时间,他丧失了正常的感官。

是的,他捂住心口听见失控的心跳,真实的想法藏在他的神经激素里。他在激动,满足,且痛苦。因为他爱他的敌人,心被地狱火灼烧得焦黑。他不能自控、忘乎所以,迷恋着一个杀人狂。

第五十二章 房子(四)

空气里还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馥郁的香像是某种香水的尾调。岳无缘翻身跨坐在花常乐的腿上,俯身转头,舌尖扫过对方耳后。

有些痒,但花常乐莫名迷恋这种感觉,他释放压力后短暂的克制时间被岳无缘窃取了。

岳无缘的双腿夹着他的腰胯,那人的腿绞得很紧,猎捕中的蟒蛇一般,紧得厉害。

花常乐扣住岳无缘的手,不知为何他感到不安,也许是因为他和一个罪犯肌肤相贴,便本能地感知了危险。他感觉到岳无缘的脸蹭着他的肩膀,对方脸上的泪痕擦过他的侧颈,牙齿和舌头骚扰他的后颈肌肤。

他预感到危险——就在下一秒,对方的牙齿像钻地虫似的刺入肉里。这不是情趣的撕咬,而是野兽般的。痛感在他皮肤里扩散,仿佛是钻着神经的空子倾倒麻药。他本该清楚知道,自己身边的家伙是杀人的恶狗,而不是温柔的情人。

岳无缘搂着花常乐的脖颈,扯下手套,在自己手背上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花常乐能听到对方躁动的唇齿间漏出的喘息,还有一句——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岳无缘在颤抖,不能自控,因为施虐本能而兴奋。

花常乐本想安慰下他,却被一个热吻蒙了脑子,之后他感觉对方的指甲埋进了自己后背的肉里。岳无缘总是要伤害他,他们接吻都在传递着疼痛,命中注定要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