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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27)

“陛下就是被这狐媚子污了眼,待锦欣翁主进宫,看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说话的宫娥往苏白月那处看一眼,女子一身白衣干净如雪,露出的侧容洁白如玉,“狐媚子”这三个字,真真是与之天壤之别。

故此,旁的宫女也接不住话,因为这伶韵翁主实在是生的太好,背地里说说酸话就罢了,如今当着人的面,真真是再说不出这些违心之言。

静雯拧紧了眉,面露担忧的看向苏白月。

苏白月端着身子慢吞吞的走,想着若是陆犴性子憨厚,这世界上就没老实人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啊,啧啧啧。

“翁主,陛下对您一心一意,您切莫多听这些长舌妇嚼舌头。”静雯忍不住道。

苏白月看了静雯一眼,突然道:“静雯,你觉得他很好?”

“陛下自然是极好的。”静雯一点犹豫都没有。

苏白月抿唇笑了,她本就生的清冷,又极少笑,如今笑起来却灿如春华,皎若秋月,朦胧婉美,令人心神皆为之一荡。

静雯跟了苏白月这么久,还是能猜到些她的想法的,当即便跪下来道:“翁主,奴婢对您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啊!”

苏白月停住步子,脚上的海棠木屐踩在青石板砖上,“啪嗒”一声站定,垂眸道:“我又没有说什么。”

静雯以额触地,声音哽咽,“翁主您就是奴婢的天,奴婢愿伺候翁主一生终老。”

苏白月不着痕迹的叹出一口气,她只是想试试静雯是否如原书中真的对陆犴存有不一样的心思罢了,没想到却将这个丫鬟吓成这样。

“成了,起吧。”

“翁主……”静雯仰头,哭的双眸红肿。

苏白月微微俯身,道:“并没有怪你。你一向是个衷心的。”

静雯抽噎着站起来,红着眼将苏白月引向御书房。

……

御书房内,男人穿着玄色常服,端坐在书案后,正在批阅奏折。

朝中大臣都未将陆犴放在眼里,而陆犴也未曾在这些大臣们面前表露过自己的王霸之气。反倒是日益沉闷的跟只雏鸟鹌鹑似得任由这些大臣们摆弄。

苏白月觉得男主这是在憋着一口气,扮猪吃老虎。

“翁主,此乃御书房,闲杂人等免入。”守在御书房外头的太监伸手拦住苏白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陆犴身边根本就没有信得过的人,就连这太监也是前皇帝用的,他挑都不挑就接着用了。也不知这贼眉鼠眼的太监收了多少好处,如今背地里又是哪派的人。

“连我也进不得?”苏白月的声音不大,但她知道,陆犴肯定能听到。

果然,原本坐在书案后头的男人猛地一下站起来,甩着大袖走到她面前,漆黑双眸中浸满惊喜神色,显然是没想到苏白月竟然会来寻他。

这时候的陆犴,闪着一对星星眼,乖巧柔顺的就像只家养犬。哪里还有那股子野狗的凶狠睥睨劲。

看到这副模样的陆犴,苏白月突然有点心虚。怎么感觉她好像是个抛弃糟糠夫的渣女?

那太监没看到陆犴,还在梗着脖子跟苏白月示威。

“翁主还是别为难奴才了,您什么身份,您自个儿合该知道。”

苏白月是陆犴明媒正娶的正妻,陆犴登基,她应当是皇后。但如今宫里头的人都称她一声“翁主”,陆犴也并没有颁布明确的旨意给苏白月一个名分。再加上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宫里头的这些人没一个看得起她,都认为她这一生算是毁了。

“夫人安好。”陆犴陡然出声,将那太监唬了一跳。

宫里都在传陆犴性情憨厚,是个仁君,但这太监却觉得,这位新帝,是个大智若愚的主。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指不定背地里在捣鼓些什么呢。尤其是那偶时看人的眼神,凶狠如饕餮野狗,令人胆寒。

苏白月一抬眸,就见陆犴拱着手,端端正正的给自己行礼。

一个皇帝,给自己行礼?

苏白月忍不住弯了弯唇,眉眼也稍稍带上了几分笑意。

陆犴双眸一窒,突然伸手一把将苏白月拽了进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苏白月被迫靠在御书房的雕花木门上,后背被凸起的镂空雕饰咯的生疼。

男人埋首在苏白月颈间,肌肤相亲。

苏白月原本想将人推开,但触到男人的肩膀时才发现,男人居然在发抖?

“夫人只能对我笑。”掐着苏白月细瘦的腕子,陆犴慢吞吞的抬眸,双眸隐显猩红。

苏白月终于明白过来,男人这不是在害怕,而是兴奋的难以自持。

苏白月: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作者格格不入。

“夫人。”苏白月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陆犴这么执着的要唤自己为“夫人”。“我想见你笑。”

苏白月想起来了,男人千辛万苦的得到这个皇位,不就是因为,想见她笑吗?

苏褒姒白月:她真是祸国殃民的罪人。

想着想着,苏白月便忍不住弯了唇。这笑与旁的笑都不同,是发自内心的。

陆犴痴痴盯着,直觉神魂颠倒。

苏白月还没反应过来,前头就压下大片阴影,将她拢在里头,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她的呼吸。

第22章

双唇麻麻的就像是触了电一样,从里到外都被搜刮了个干净,喉咙里干渴的厉害,炙热的呼吸和温度尚残留在肌肤上,苏白月都能感觉到自己唇瓣红肿起来的弧度,就像是被迫绽开的花苞,渐缓吐露芬芳。

苏白月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那么一笑,就被亲的差点断了气。

“我我我要去更衣!”苏白月想落荒而逃,却被男人一把掐住面颊,硬生生盘了回来。

盈盈杏眸晶莹水润,纤细眼睫因为紧张而轻颤如蝶翼。在男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女子眉梢眼角的清冷淡薄缓慢褪去,泛上明显的桃花色。粉嫩香腮滑溜的紧,被男人捧在掌心,更加显出那娇艳欲滴的唇来。

视线渐深,陆犴在想,那梦中的娇软浅吟,他真的能听到吗?

“……忍着。”剩下的话,被男人哺到了苏白月口中。这“忍”字,不知是让谁来忍,忍的又是什么。

雄鹰衔着欲滴枝的樱桃,恨不能将其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苏白月被放到了书桌上。

摞的小山一样高的奏折被扔到地上,笔墨纸砚挥洒了一地。光秃秃的书桌由上等檀木而制,透着这个冬日刺骨的寒。

苏白月被冻得一个哆嗦,下意识攥紧了陆犴的衣襟。

外头传来说话声,轻轻软软的掐着气儿,一听就是魏笙婉那朵矫揉造作的伪白莲。

“陛下在里头吗?我有事要与陛下说。”

苏白月一个机灵,想推开陆犴,却被男人更加禁锢住了身子,小嘴也被堵得更结实。

真刺激。

外头的人还在说话。

那原本对上苏白月嚣张跋扈的太监,对着魏笙婉又是另一幅讨好面孔。“这,陛下与伶韵翁主一道在里头呢。”太监意有所指。

魏笙婉面色一变,强装无事的拉高声音笑道:“难不成伶韵翁主已经知道她哥哥出事了?”

正被亲的头昏脑涨、呼吸不畅的苏白月霍然睁开了一双水雾美眸,把牛皮糖陆撕开,气喘吁吁地道:“我哥哥出事了?”

刘谌正在外领兵打战镇压兴元王。只是那兴元王兵力强盛,多攻不下。刘谌又是个急性子,多年之后又犯了穷寇莫追的大错,被兴元王困在了山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陆犴敛眉,将苏白月轻轻的放到书桌后的太师椅上。

太师椅上特意铺了白狐裘,软绵绵、暖乎乎的倒是十分合苏白月的心意。

这边苏白月刚刚坐定,那边御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魏笙婉状似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在看到那满地狼藉时眼角狠狠一抽,似怨毒,又似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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