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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交易(45)【CP完结】

作者: 迷幻的炮台 阅读记录

“什么?”沈白詹一愣。

“有人给夏桐打电话,让夏桐告诉我你受伤了。”谢江余说,“你猜猜是谁说的?”

“我不猜,你别说了。”沈白詹头痛。

沈白詹猜不猜谢江余都是要说的,“电话是空号,费斯理惯用的号码,第四位是数字9,最后一位是0。”

费斯理一直知道谢江余,他在等着沈白詹自己招供。

这个男人甚至还给两人制造见面的机会,就好像那个时候他要给沈白詹介绍男朋友一样。

“刘建龙现在在哪?”沈白詹问道。

“在警察局,安北打算用故意伤人罪起诉刘建龙。”

“费斯理不会放过他。”谢江余道。

这正是沈白詹所担心的,如果没有费斯理只由安北的律师出面,刘建龙就算是接受法律的审判也会在合理的法律法规范围内。自己被刘建龙刺伤,刘建龙受到惩罚是应该的,沈白詹再怎么恨得牙痒痒也到底是有他先去打扰人家家庭和睦在先。他不是什么圣母,但也不是黑白不分。

来自英国自称绅士的男人参与就又是另外一个法律途径了,刘建龙的下场也就跟沈白詹威胁时估计的差不多。

“医生说小娥半个月后就能出院回家休养,到时候小娥奶奶带着她回家。”

没人会告诉苦命的祖孙两刘建龙来过,她们会回到绿水村的家继续生活,而刘建龙则会留在这里接受他应有的惩罚。

“谢谢。”沈白詹没想到谢江余能与医院那里联系。

谢江余在沈白詹那坐了会才出来,他走下楼径直来到花园内用葡萄藤蔓缠绕着的花架下,“处理紧急事务”的费斯理坐在摆放在花架内的的椅子上,端起放在玻璃桌面上的茶杯示意,“喝吗?”

“你没必要叫我回来。”谢江余说,“看你怎么关心沈白詹。”

“关心沈白詹的未必是我。”费斯理弯眸笑道,“当然也不是你。”

“我把沈白詹低价卖给你。”谢江余站在花架边,一步也不想往进踏。

费斯理摇头,“沈白詹还没卖给你,你怎么卖给我?”

“商尧。”谢江余冷笑。

沈白詹不跟费斯理的原因很简单,他当时有商尧,就好像费斯理也不强求沈白詹一定要跟他那样,他不喜欢别人的东西。

“我帮你处理掉商尧。”费斯理用手比刀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得了吧你。”谢江余笑出声,“你要是能动商尧早就动了,借我的刀杀人你可真会做梦。”

跟了这么久都没把沈白詹养成自己人,谢江余只能怀疑费斯理的手段不行。

戏文里总说白月光朱砂痣总叫人刻骨铭心。

“表哥,我们比比看谁最先把朱砂痣从沈白詹的肉里剜掉。”

第38章

按照谢江余所说陌生空号的时间,正好与沈白詹梦到费斯理的时间吻合,真不该说是沈白詹的预感灵验还是纯属巧合。但有时候人的第六感会在危险来临时提前给予预判,当事情来临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佳姚应该被吓得不轻,沈白詹一想到沈佳姚就头疼。不仅要安慰她,她所见到的都是记者这个职业范围内的常规危险,还要解释他为何会认识费斯理这样的人。

除去这两件事,更让沈白詹感到变态的其实是谢江余说他在房间安监控。

一个人的心到底能有多变态才能做出在卧室里安监控的举动?还是他单纯只是因为懒。

“当然是因为懒。”沈白詹发问,谢江余也就这么回答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别说沈白詹这种见了血的,其实沈白詹自己不觉得失血过多,但把他送到医生面前的时候医生立即叫人去取血袋输血。正常人献血的血量就已经足以让身体内的血液换一轮,更别说沈白詹这种肆意糟蹋不拿命当命的。

谢江余毕竟是个演员,手上好几部戏等着拍,不可能真的一直守在沈白詹这里,沈白詹也见不得他,两人一说话便是沈白詹要赶他走。

“这是我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费斯理的地方。”沈白詹说。

他对费斯理了解的很,所有摆设都那么符合费斯理的审美,高调华丽并且显得十分有钱。谢江余这类人明显就是能活下来的地方就凑活着过的那种,不管做演员前有身体多金贵,只要做了演员就基本跟精致不搭边了。

做演员需要在泥地里打滚,在倾盆大雨里奔跑,不论是什么娇气的人都会被磨得性子比以前要抗摔打。

谢江余伸了个懒腰,沈白詹问你腰怎么了?

“没怎么。”

“我瞎?”沈白詹说。

“吊威亚磕到树上了。”

可真会磕,沈白詹不信。

谢江余从马上摔下来磕到了石头上,导演们都跑过来看他伤势,谢江余当时入了戏并未觉得有多疼,敷衍他们几句便继续拍摄。

谢江余挑眉,“你关心我,是不是觉得我人其实也挺好。”

“你和费斯理长得一点都不像。”沈白詹又补上一句,“字面意思。”

沈白詹躺在床上猜费斯理这个神经病到底是把他送到了国外的庄园还是香港的别墅?还是走到窗边能看到富士山的温泉度假村?

谢江余第二天便离开回剧组继续拍戏,沈白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需要什么便叫隔壁的医生,每天吃搭配好的营养餐,但却比之前更瘦了。他提出要见费斯理,医生总是那一套费先生很忙,但是他的话会都汇报给费先生的说辞。

半个月的时间沈白詹已经能够下地独自去花园坐一坐晒晒太阳,期间唯一与费斯理通话,费斯理说会等到他完全康复才会放他回去。费斯理自己是老板,可他沈白詹还是一个打工搬砖的苦工,等到他伤好再回到安北还能有他的工位吗?

担忧好几日后沈白詹忽然在一个刮着凉风的午后不再抓着被限制人身自由这事不放,没想通,但也没更好的办法。

医生说:“您要是想休息请回房间休息。”

沈白詹招招手说你把绒毯拿出来,太阳挺好,我在这晒晒以防发霉。

医生正欲继续劝沈白詹,外头传来一道跑车驶来的轰鸣声,医生皱眉从兜里拿出手机一边拨打一边往出跑。沈白詹歪了歪头,整个人侧过身看向医生跑去的方向。

这种建在“荒郊野岭”的房子一般不会有人来光临,费斯理身边的这些医生自然也不算是完全的医生,只能说正业是跟着费斯理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副业才是医生。能够使这种人露出情绪的时候不多,但只要是露出这种情绪的时候一定不是什么好时候。

不一会又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从房间里跑出来一阵风。

为什么说是一阵风呢?因为那个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沈白詹完全没有抓住那个人的身影。

一身机车装扮的少年站在沈白詹面前指着沈白詹的鼻子破口大骂:“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父亲!”

“我?”沈白詹回头望望束手无策的医生,再看看少年。

“狐狸精!”

“你有驾照吗?今年几岁?”沈白詹慢悠悠问。

少年一愣,沈白詹起身,他比少年要高上半个头,从身高上便压倒少年的半边气势。

“以为自己穿皮衣就是酷了吗?”沈白詹将少年上衣唯一扣住的那颗扣子解开,捏着衣领将衣服扯到少年手臂处。

“你这身打扮是跟你父亲学的吗?老掉牙七八十年代的杀马特造型。之前我还奇怪你父亲自诩绅士的人有没有叛逆青春期,但我想你现在这个造型大概就是你父亲叛逆时期的证明。”沈白詹抬脚踢了下少年的膝盖,“穿什么破洞裤?皮衣为什么不配皮裤?铆钉靴呢?”

“回去把衣服换回来!”沈白詹喊道,“医生!给他换一套!”

“这里没有少爷的衣服。”

医生话音还没落沈白詹便道,“拿我的。”